性子也颇有几分天真无邪,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为何”他下意识接她的话。
她突然神秘一笑,“因为王爷爱我。”
姜泽骇然,她说什么
姜麓笑得眉眼弯成月牙,“就是爱啊,姜大人不懂吗”
姜泽目瞪口呆,爱这个字何等隐晦,被她这么大咧咧地说出来,他一个男子都回不过神。她说王爷爱她可能吗
他脑子里开始打结,桃花眼也没有往日的多情似水。
姜麓心道姜老二看上去风流又骚包,没想到一个爱字都接不住。看来也不过如此,她还以为是个硬茬。
“姜大人不是要见王爷吗请随我来。”
她在前面领路,姜泽在后面皱眉皱眼。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被她牵着鼻子走,枉费他风流才子的名声。
打眼看着有人过来,姜泽赶紧行礼。
那人是程太尉,他刚从秦彦那里过来。姜泽不由多想,程太尉是瑾郡王的女婿,他出现在这里莫不是王府的意思若是瑾郡王也意在贤王,京中的风向怕是又要生变。
几人一照面,程太尉的视线在姜麓那边多停了一会儿,然后若有所思地离开。
姜麓一脸不以为意,径直去敲秦彦的门。
“王爷,那个天天踩屎的姜大人来了。”
姜泽赶紧纠正,“是采诗。”
“姜大人莫怪,我一个乡下长大的女子,诗屎不分也是人之常情。在我看来什么诗啊词的,还不如屎粪实用。屎粪还能肥地长庄稼,诗词能填饱肚子吗”
姜麓一派天真地坐到秦彦身边,托着腮看着姜泽。
姜泽先是被她口误成踩屎官,眼下又被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心生气恼之余还有浑身的不自在。他硬着头皮与秦彦寒暄,说明自己的来意。
秦彦未有回应,而看向姜麓。
姜麓一副有些无聊的样子,“你家的饭我怕我吃不下去,以前我没吃过你家一粒米,你爹娘还拿我当替罪羊。若是我吃了你家的饭,他们会不会又卖我一回”
姜泽那叫一个尴尬,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说破了没意思。不仅他明白,他相信王爷也明白当初国公府的用意。谁知此一时彼一时,废太子又成了贤王。他们国公府身为臣子,岂敢再有欺君之心。
姜麓像是看不到他的尴尬,还在对着秦彦嘀咕,“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不去不去”
秦彦道“既然你不想去,那便不去。”
姜泽心下震惊,贤王竟然听一个女子的话不,不对。贤王是做给他看的。贤王故意抬举姜麓,恐怕还是记恨当初国公府换亲一事,所以才会由着姜麓贬低国公府给他们难堪。
“殿下,臣之父母后悔不已,若不是臣的母亲有病在身,必是要亲自前来求得王爷原谅。”
“你爹娘后悔了”姜麓接过话,“他们是不是看到王爷现在得势了,所以后悔当初没让黄明珠嫁过来”
“不,他们绝无此意”姜泽后背生凉,为什么这个亲妹妹老拆他的台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黄明珠同殿下早有婚约,难保殿下对明珠余情未了。她如此直言不讳,就不怕贤王恼怒吗
秦彦平静如常,丝毫不见情绪波澜。
姜泽自不会看表面,谁不知太子殿下曲高和寡稳重深沉。若是他都能看透殿下所想,殿下岂不是枉为储君。
“殿下,礼数不可违,当初臣的父母那般做实在是无奈之举。自那事以后,他们既觉愧对王妃,又觉得愧对殿下。明珠更是时常以泪洗面,却敌不过命运捉弄。好在如今雨过天晴,得见殿下安然回京,他们欣喜之余又心生怯意,这才命臣前来相请。还望王爷体恤他们一片赤诚之心,给他们一个赎过的机会。”
场面话说得还挺漂亮,姜麓是听出一些言外之意。
赎过
如何赎
“姜大人,不知你父母想怎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姜泽低着头,“一切听从王爷吩咐。”
很聪明。
姜麓勾着嘴角,眼中不掩嘲弄,“难道你爹娘想把黄明珠送给王爷做小”
姜泽头皮一紧,暗恼她言语无状,“此事任凭王爷定夺。”
“啧啧。”姜麓惊叹出声,这个姜老二是个狠人哪。“你们国公府把王爷当成什么人用不着的时候恨不得离得远远的,用得着的时候便想使美人计。在你们眼里我家王爷难不成是个好色之人”
秦彦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警告。
她挑眉回击,好不好色应该用行动证明。
姜泽的感觉也不太好,他明明是同王爷谈事,这丫头一直在中间搅来搅去。事情被她一搅,险些不好收场。
被嫌弃成搅屎棍的姜麓不以为意,犹在那里和秦彦打着眉眼官司。秦彦的眼神警告显然很不好使,更离谱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