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鸡血(1 / 2)

两人一前一后回去,秦彦往鸡舍走姜麓也跟到鸡舍。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传来“啾啾”的声音。

声音是从鸡窝发出来的,淡黄色的小鸡仔在母鸡的翅膀下钻来钻去。还有两只明显是刚孵出来的样子,身上的绒毛还是湿的。

“姜麓孵出来了。”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孵出来了。我连蛋都不会下,我哪里会孵蛋。”

他突然脸红,惊觉他们离得如此之近,近到他能看到她卷翘的睫毛和细小的绒毛。

姜氏

长得其实挺好看的。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只小鸡,神情是说不出来的谨慎。

“你真厉害。”姜麓不吝夸奖。“以前我也只在脑子里想想,实实在在没有做过。没想到我只说过一遍,你不仅事事办得妥帖,居然真的让歇窝的母鸡下蛋,还真的孵出小鸡来。你如此之能干,我觉得天下之事无一能将你难倒。”

他嗤之以鼻,会养鸡与天下大事有何干。她莫不是以为会种地养鸡就是天下头等大事,孰不知朝堂政业岂是这点鸡毛蒜皮可比。

姜麓一看他的表情,暗道这小子真难忽悠。

等到晚上的时候,除去三个坏蛋,余下的小鸡皆已孵出。一边是咯咯哒的母鸡下蛋声,一边是“啾啾”的小鸡叽喳声。

他和小新子一起将小鸡分在笼子里,姜麓像个监工一样。

一根细绒的鸡毛从他身上飘下,他浑然不在意,谁能想得到他曾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好好的贵公子成了养鸡郎,姜麓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小鸡已经孵出来,他们二人再去到房里正家里一趟。房里正夫妇无比热情地将二人迎进门。又是倒茶又是拿瓜子酥糖,伊然把他们当成贵客。

姜麓提着一只篮子,里面铺了缓和的干草。篮子里是几只毛绒绒的小鸡,看得张氏眉开眼笑不停夸他们能干。直观的展示让房里正夫妇二人对他们彻底信服,更别说他们麦地里的苗确实比别人地里的更绿更粗壮。

房里正已知他们明年会将种麦子的法子教给村里人,当下去村里叫人。男男女女很快将房家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还有一些人蹲在外面。

一双双朴实的眼睛看着他们,如同仰望星月。

年画里一样好看的老爷夫人,他们真的会养鸡种地吗

张氏向他们展示着姜麓带来的小鸡仔,引来一阵阵的惊呼声。妇人们七嘴八舌地打听如何孵得鸡仔的法子,姜麓耐心和她们讲解。

“夫人柴火家里有的事,炕也是现成的,我这就回去试”有人等不及。

“这位婶子,你别急。”姜麓说起温度掌控的法子,没有温度计也没有可以测量的东西,唯一的法子就是手心手背试温。

妇人们大着胆子看她,时不时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有人说她长得真好看,有人说她的声音真好听,还有人她官话讲得好。

姜麓拍了一下巴掌引起她们的注意,“天热之时,在鸡食里拌一些橘皮粉可以让它们胃口好。若是下了软壳蛋也莫急,到河边找些蚌壳螺蛳壳洒干磨成粉拌到鸡食里。”

“哟,还有这样的好法子”有人惊呼起来,妇人们的议论声更大。“这个法子好,那河蚌螺蛳也不难找。”

那边被男人围住的少年矜贵而从容,脸上不见半分嫌弃。为君之道当重礼贤下士,多年的教养让他举手投足间尽是淡定。

然而没有人敢问他,房里正不得不开头。

说到房里正的为人处事,姜麓颇有几分好感。房里正为免村民为此生间隙,规定村民们轮流给他们送柴火,谁也不能坏了规矩。

秦彦话少,房里正问一句答一句。他眼神不时看过来,只见姜麓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隐约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错觉。

姜麓知道他在看自己,不时与他目光对视。

张氏捂嘴笑,“你们小夫妻感情真好,箩筐连着箩盖一时半会都不愿意分开。哪里像我们老夫老妻的,箩筐也扁了箩盖也缺了,想用也用不了。”

姜麓怀疑她在开车,但是没有证据。

村里的妇人说话更放得开,要不是碍于姜麓的身份,张氏说话会更直白。纵然如此,话题还是绕到生孩子上面。

很多人盯着姜麓的肚子,眼神不言而喻。

姜麓大方道“我夫君说三更灯火五更鸡,男儿当先立业再安家。他说当以已任为重,万不能因家小琐事耽误民生大计。”

“哎哟,夫人,你说的这些我哪里听得懂。这生孩子是女人家的事,和男人有什么关系。他要做甚便做甚,我们女人家只管生儿育女。你说是不是”

“真是稀奇,生孩子还有男人的事”

众人越发糊涂,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生。

姜麓前世未婚,最不喜欢的便是逢年过节时长辈们的花样劝婚。想不到穿越异世,直接省去这一环节,却要面临被人催生的环节。

这些婶子媳妇的话太多太密,在生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