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的王宫比起秦国, 那真的是华丽不少,由此可见为啥秦国一门心思要往中原来了, 不仅仅是因为一统天下的志向, 还有就是中原富足啊。即使是贵族, 也会有向往的,对好日子也有渴求的。
这么富贵的王宫日常看看倒是挺不错, 可真在半夜晃悠起来嚓, 没事儿早这么多破房子干啥害的他一晚上都没找到宝库在哪儿。不单如此, 还听了满耳朵的阴谋诡计,看了一晚上辣眼睛的苟且乱来。这赵国听说魏国太子男女不忌莫非魏国太子其实是赵王生的还有那据说冷落多年的皇后,那宫里赵国太子到底是谁的儿子,这个好像有点不好确认了啊。
脑子胡思乱想了一通, 到底没妨碍到阿玉搜寻人家宝库的计划,三天的功夫,再怎么藏得深, 也依然被阿玉寻到了地方, 而只要是寻到了地方,就阿玉这身手, 想要当一次空空儿, 这自然也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所以喽,在和氏璧回到赵国不过是不到十日的功夫, 就传出了赵王宫被窃,和氏璧丢失的消息,一时间天下哗然。
“你可听说了那和氏璧居然都能丢了, 可见这赵王,真的是个糊涂的,这样的东西,好不容易要回来,怎么也该藏得严实些才是,怎么就能那个偷儿也真是的,什么不好偷,居然偷如此贵重的东西,这东西又不好出手,拿那些干嘛没得让天下都给惊着了,听说除了这事儿之后,各国王宫宝库的门都加了好几层”
面前的秋生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听的阿玉都心里颤得慌,几辈子的人了,头一次干这样偷盗的事儿,他本就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自己这事儿干的十分的不敞亮,偏偏还要听人这么叨叨,真是受罪,可他能说啥为了表明一下自己的清白,还得跟着说上几句应景的话,才不会显得太过特殊。
“你也说了,赵王糊涂,指不定自己随手就搁哪儿了呢,让人见了顺了去,还能怪谁不过话说,这王宫加门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赶紧的将话题扯开吧,在这么说下去,他都快被套上十恶不赦的名头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没谁喜欢当面听人这么骂的。
“还能怎么知道的那不是有墨家呢嘛,这如今谁不知道墨家的手艺绝顶人又靠得住这样的大事儿,不教给他们,谁能放心别说是王宫了,就是好些权贵人家,如今都忙着重新给家里库房加门,如今墨家忙乎的,听说连着那些练武的弟子都跟着当下手去了,就因为人家都指明了,不能让别家插手,生怕让人盯上了,唉,说起来,这墨家这一阵子可真是挣了不少啊。”
呵呵了真是,刚才还义正言辞的说那些忧国忧民的话,一个转头,却又开始掐算人家墨家挣了多少,这人啊,果然是当家的男人,眼珠子盯得都是实在东西了,只是他们这几家如今这日子过得也不错啊,怎么就眼红成这样了阿玉忍不住侧头多看了几眼。
多年的交情,很多事儿都不用说,一个眼神,其实已经很能代表问题,看,阿玉这里都不用问出口,那边秋生自己就十分老实的摸着鼻子解释起来。
“这不是朝生也要娶亲了嘛,我这证忙乎着给他起屋子,没赶上墨家找人帮忙的时候,生生的耽搁了这么一大笔的生意,这会儿正后悔呢。听说哪怕是打下手的,也挣了往日一两个月的银钱,若是当时跟着去了,那这会儿还愁什么啊,便是朝生成亲的花销,也一并能得了,省了家里筹措。”
原来是因为正用钱的时候漏了财心下懊恼啊,那倒是也怪不得他如此的语气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倒是也确实是个大事儿,如今这几家日子虽说确实过得不错,可也只是不错,真要办点什么大事儿,却依然有些紧张。这么一想,阿玉十分利索的从身边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了一串钱来,放到了案上,随即对着秋生说到
“这有一百个钱,你先拿着用,既然不凑手,怎么不来和我说难不成还要我硬送上门不成你啊,也不用急着还,以后多了猎物,往我这里多送几回也就是了,你也知道,如今我忙乎的,打猎都没什么空闲,就等着你送来吃好的了。对了,这几日我正在做染料,你去问问各家,可有想要染的,正好一并做了,大家也能换身新的。哪怕是旧衣裳呢,染上一回,看着也鲜亮些。”
刚开始对阿玉拿出钱秋生还有些不好意思,可一说到染料,那真是什么不好意思都没了。这年头的百姓,一身衣裳都能当成了不得的家当,只因为这个时代的纺织技术实在是太粗糙,即使是太平盛世,一件新衣都能值一二百个钱,这个战乱年间,更有价值四五百钱的时候,这也是为啥会有粗粝衣裳的缘故,因为麻精贵,能交税,没钱的只能用藤蔓的纤维自己磨而已。甚至还有一开春就当衣服,用破布围身的。如此一来,很多衣裳都不染色,也就成了常例。
如今阿玉能自己用草药制作染料,帮着染色,那对这寻常人家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喜事儿,往日那真是想都不敢想。能染色,别的不说,最起码这有个大事儿的时候,不用穿和孝衣一般的衣裳了对吧。
所以啊,这里阿玉刚说完,那边秋生就开始不住地点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