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夏天, 阿玉这边忙的几乎飞起来,虽然说因此得到的好处也相当的多, 比如这福寿叔说的,在那型屋子到他们最早建的竹屋之间, 建起正紧的家主正房这个事儿是已经办妥当了, 阿玉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主屋, 和前头的原本准备做学堂, 后来成了待客堂屋的大屋,勉强平行, 将整个不平整的山缝一般的地方, 收拾的有了点正紧屋舍庭院的模样。
此外, 因为蚊香的销售太过火爆,即使价格不高, 工钱药材钱给的也很有良心, 也积攒下了大量的银钱东西。不说钱有多少, 这个问题阿玉只要一看到那用滕筐装的铜板就感觉头疼,除了大致数字,具体的他不想了解。早年数铜板数到手抽经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不想在经历第二遍, 这样的活动,还是让看到那些筐子就两眼放光的福寿叔他们来好了。
库房里如今物品多的, 若非那石缝够大,都没处放了。布匹,粮食, 文房器物,摆件,铜器,甚至还有铁剑,皮甲,往日无处可寻摸的东西,如今就这么被送上门了。展现出一种喧哗炫目般的发达气息来。福寿叔更是满足的,日日眉开眼笑,满足的不行。似乎已经看到老秦家不如中上等人家的行列了。走路都轻了几分,说话都响了三个调。
至于其他人,许是受到福寿叔的影响,一个个的也十分的欢喜,折射到日常生活中,最起码这在做蚊香这事儿上,一个个的都十分的积极,好像生怕不能及时给对方送过去,就是失礼了一般,那种位卑者的惶恐忐忑,战战兢兢演绎的十分明显。只是这样的心态他们自己并没发现而已。
阿玉有心想说上些什么,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他很清楚,这样的心态对于他们来说难免。到底本身底蕴确实差了一些,底层的落魄士族,能重新接触到往日只能遥望的高等阶级,还是如此的突如其来,没有半点准备和沉淀,怎么可能没半点异样。与其死死的压抑着,还不如释放出来,权当是一种历练。想来只要度过了这一段时间,这种激动缓和下来了,那么他们总能寻到属于自己的正确位置,将来许是在遇上更惊喜的事儿,也能稳得住了。若是真能如此,那即使如今出丑都是值得的。
当然,这所谓的历练只是他们自己内里,只要对着自己人,他们想怎么闹都没事儿。对外阿玉还是要讲究个体面的,好歹他将来是要在这些圈子里混的,自然从一开始就要将架子搭起来。
所以喽,那些所谓的豪门,所谓的官宦人家的来人,除了被引进来的时候能接触到看着挺热情的下人之外。接着就被十分讲究的这秦家的家主引到了很有些新奇的屋子里,请了匠人为他们讲述火炕的作用了。还有这秦郎君亲自来请他们帮忙,让他们将这法子带到各处,教给更多的人,这礼仪,这言辞,这民生大义听着就带劲,就觉得自己十分的重要好不。
这事儿他们能推不能啊,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不是没听顾家的人说过,当时因为没亲眼见过,十分的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求教。又因为本就有求香的事儿在前头,有些怕冒然说了,显得自家无礼贪婪,得寸进尺,不知道分寸。平白给这些也挤在这边的其他人家留下口舌,让自家家主没脸,这才一直憋着。
可不想这秦家的人这么的知情识趣,明显这是人家秦家是看好咱们家,信得过咱们家,想和自家往来啊对,自家这样的人家,家主名扬天下,有谁不想往来,对吧。不过能这么主动,话说的也这么好听,还这么高大上托他们帮着传扬出去,好让更多的百姓在冬日能免去几分苦寒这话说的多好听,反正他们听着就觉得这秦郎君心善,会办事儿,会说话,值得交往了。
所以一个个哪里还有功夫管这老秦家的下人是啥心情一个个的都忙乎着赶紧画图纸的画图纸,寻地方上手直接实验的实验,都忙乎的连蚊香都快忘了。等着他们一个个的感觉学会了,蚊香这货也好了,自然更没工夫管下人的事儿了,赶紧的将东西送回去才是正紧,这可是大夏天蚊虫正厉害呢早去回去,让家主能少受几日罪,他们指不定还能多得些赏钱,这能不积极
至于人走了都走了,还能有啥影响反正阿玉不过是这么轻轻的一拨,用一个本就想推出来,让更多的人受益,以求多保存几许汉家苗裔的火炕,就将自家下人稳不住的瑕疵给遮掩住了。不但如此,还一箭三雕的顺带为自己又刷了一波知名度,好感度。有了这个火炕,他不用细想都知道,到了冬日,自己这名声只怕还要更响亮些。最重要的是,这东西什么地方更得用北方啊你说,这传扬的方向,对他未来的计划多有利
至于那些据说很不错的好东西对此阿玉只扫了那么一眼,就在没多在意过。ˉ ̄ 切,好东西他看的多了,能瞧得上这些再说了,他很清楚,这不过是那些讲究的士族家主们用送礼的法子,用这些换回了比这些市价更多的蚊香,半点不沾染铜臭的骚操作,有什么好多稀奇的。
倒是这一来来这么多,半点默契没有,一点排队的次序都不讲,让阿玉十分的鄙视。若非阿玉经验丰富,操作熟练,只怕短时间内应付这么些人家,都能出错闹笑话,以至于让自己的名士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