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爹再穿上裤子是,甚至是洗衣服,没裤子穿的时候,借着天黑没人看,光着屁股下地,也不是没有。轮着这么来,尽力避开容易遇上人的时间走动,这样一来,远点什么的,基本没影响好不。
“若是那样,确实还成,不过要是这样,那这山脚到时候咱们可要和他们一起清理一二了,不然大半夜窜出个猛兽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看就是全叔也觉得可行,不过对于安全,他不认为除了人就没了别的,如今在山里住的久了,他对于野兽也多了不少的警惕。
“这个是肯定的,不过就咱们郎君那打猎的本事,有他带头,我瞅着,这山脚的东西,十有八九最后都得到那些人的肚子里去。”
都说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士兵,福寿叔觉得,放到他们这样的人家,那是有什么样的主家,就有什么样的佃户。武将人家的仆妇都能挥舞几下鸡毛掸子呢,到了他们家,有这么一个靠山吃山,都能打老虎的郎君,下头的小子们还能没几分血气看看他们这老哥两,往日是啥样如今又是啥样他自己都没想到啊,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如今居然又学会了怎么用竹弓了,都能戳几下了,刀也敢舞上几回了,打猎也能像样了。
嘿,这本事的。福寿叔想到这个,都忍不住腰杆子挺直了几分。如今再遇上溃兵什么的,他也敢下杀手了,这就是郎君厉害带来的底气,这就是好主家带来的能耐。
所以啊,福寿叔深信,等着这些佃户们回来,那些壮丁们只要跟着郎君在山里折腾上那么几回,那胆子立马就不会小了去。毕竟那可是肉,可是皮子,是能挣钱的本事,那些穷怕了的,能不用心
“说起那个小湖,哎呦,管家,我想起来了,上次郎君还说,要去那边看看的,说是那地方估计有不少吃的,还说什么草药之类的,那”
“坏了,我也给忘了,走,赶紧走,如今来看病的人越发的多了,这和药有关的都不是小事儿,回去和郎君说,到时候咱们一起过去瞧瞧,顺带学着怎么采药,这可是大事儿。至于郎君说的吃的这个倒是次要的,不说咱们不缺吃的,就是缺,也比不得山上方便,反倒是以后,那些佃户估计能用这个糊弄一下嘴,不至于饿肚子。嗯,若是这么说,咱们更该学仔细了,说不得等着那些人回来,还得咱们教给他们呢。”
作为管家,很多时候的工作那就是调和调度、承上启下,既要顾着主家的需求,又要照顾到下头人的生计,不是一般的难。特别是阿玉家这样,隶属于底层的小士族的管家,因为奴仆稀少的关系,那事儿更是繁琐的很,几乎连着佃户的吃喝拉撒都在他的管辖之内,不是一般人真心管不好,逼的人都往全才方向发展。而像是福寿叔这样的,连着采药都琢磨着学的,那更是真的是做的很周全,很到位。
那么有这么一个好管家,不说阿玉这里如何信任倚重,那些当初逃难的佃户能不记得他怎么可能,这不是,就在离着这庄子一二日路程的南方,就有那么一支人数不少的队伍,正艰难的往这边行进着。
“三丫,还走得动不要不爹背你”
“不用了爹,你背弟弟吧,弟弟脚疼了。”
“憨子,来,这车上还能做一个小的呢,让三丫坐上来吧。”
“五叔,要不这车我来拉吧。”
“六奶奶坐上去吧,咱们轮着拉就是了。”
“不用,没多少路了,我走得动。”
四五十个人,十来家人家,扶老携幼的一伙子人虽然穿的和乞丐一样,除了两个堆着一些破烂被褥的木头拉车,几乎人人都在艰难的行走,可他们菜色的脸上却没多少凄苦,相反还带着几分希望之色。
“快要春耕了,不知道郎君回来了没有。”
“那可是秦家祖地,郎君怎么也不会丢下不管的。”
“只要能种上地,就不怕了,如今有野菜果腹,熬到秋收都不怕。”
“南面虽然比这里暖和,野菜也多,打鱼也能混日子,可这日子也太危险了,若不是咱们相互扶持,那泥潭子里的土龙都能将咱们都吃光了。”
“可不是,还是种地更实在。”
“郎君家的牛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没牛也不妨事,家伙事儿在就成。可惜了咱们去年的粮食了,唉,要不是让那群人给糟蹋了,咱们怎么都不用这么费劲逃难。”
“家伙事儿那一定在,全叔上次就说帮着埋起来的,谁没事儿往地里挖这个。锄头什么的,又不能当兵器使唤。”
“就是不知道房子那些杀千刀的,一把火他们痛快了,可苦了咱们了,唉,咱们这回去住哪儿呢想想都发愁。”
“有管家呢,一定不会没处安身的。再不济,庄子里头搭个窝棚,咱们也能睡个安稳觉。”
“对,有管家呢,到时候咱们和管家赊点米粮,这日子就又能顺当的过起来了。”
瞧见没,一个个的都指望阿玉和福寿叔呢,可见他们这前头的工作真心是很必要啊不然怎么安置这些心心念念回来的佃户乡亲若是乡亲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