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这么多送礼的, 玉哥儿, 这些真的不妨事若是什么为难的事儿,可千万别因为这些个东西,就勉强去做, 即使是锦衣卫, 那也不能干太过头的事儿,到底是自己的前程要紧。”
自打又一次遇上皇帝, 并在街口附近陪着走了一阵之后, 那些耳目灵便的一个个的就开始变着法子的给东西, 借口那真是千奇百怪,有的说是因为上朝顺当,赶上了正事儿,想起这街道清理是阿玉提出来的,故而给赏;有的是因为某个穷亲戚因为阿玉, 得了好房子给赏;又或者是什么家中有喜事,故而亲近的给赏, 分点喜气等等。说来虽银钱不少, 看着有些诡异,这还有些分寸, 最起码不打眼对。
可到了后来慢慢的有些不知道究竟的,跟风的也开始送礼了,或是一车瓜果,或是一点吃食等等, 那可就热闹了。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家里光是银钱就足足多了二三百两,那什么米面粮食,布料器物的,阿玉这样一个人的家,足足用上一二年只怕都不用采买。
你说,这么一个阵仗能不让老刘头心里头发慌好容易老东家家的孩子立起来了,让他们祖孙又重新有了依仗,他怎么也不想看到这么一个好孩子,稀里糊涂的没了前程。所以啊,即使知道自己这身份说这些不怎么合适,这老刘头还是开口了。
就算是身份不合适,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阿玉能不知道好歹真能怪他怎么可能。相反,阿玉还难得感性了一把。这是多久了,连着两世,都是自己一个人当一个家,这种寂寞,这种孤单真不是言语能说清楚的。而在这一刻,老刘头的影子,甚至和上一世的奶娘隐隐的有些重叠了起来。
上一次在自己功成名就之前,奶娘就没了,只留下一个奶兄弟一直跟着,甚至在最后,成了帮扶自己儿子,托付家中琐事儿的人。这种感情,即使只是主仆,也弥足珍贵。
想到这些,阿玉脸上露出几许温暖的笑意,一边拍了拍老刘头的肩膀,一边好声好气的和他说到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是听风就是雨,想先打点几分交情罢了,并没有什么具体的麻烦。再说这些人家一个个的,我都记在了册子上了,等着人家有事儿,到时候备上厚礼,就将这人情就还上了,不耽搁什么的。”
听着阿玉已经有了应对,而且听着也确实妥当,这老刘头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既然这会儿不妨事儿,那
“那这银子玉哥儿,咱们家如今这些东西,用上一二年都尽够了,银子放着也是放着,要不还是赶紧的买地上次那一百亩地的地方,近来正好有要卖的,咱们若是下手早,正好凑到了一处。只要有地,那就是再没有了油水,靠着这个,日子也能过得顺当。”
阿玉好,他孙子就好,没见着这才多久,他家安子都长肉了嘛,偶尔跟着出去得的赏钱,都攒下了小一两了。这样的日子,往日哪里想得到都是托了阿玉的福。为了这,老刘头那是样样都替阿玉想着,连着春日田里下种,他都生怕阿玉被佃户欺负年小,做活不尽心,不顾自己年级大了,愣是借了车去看了几趟。
这样的老人,说的又是如此老成持重的话,阿玉能不听积攒家业什么的,本身就是阿玉最喜欢做的事儿了好不。
“这是一定的,我已经取了银子出来,就想着再买上一百亩呢。有了二百亩地,我这心啊,就定了。”
那里是有了二百亩就定了心的,阿玉早年,即使再怎么不如意,再怎么在底层,那田地也没少过,如今这么说,不过是安老刘头的心罢了。他的心大着呢再说了,他那是没钱的人家里的银子,就是买150亩,那也是可以的,只是他这会儿除了田地,心下对着这院子也有了新想法。正寻摸着是不是换个地界,直接买个两进的。
到底如今是官了,这小院看着整齐,又只有他一个主子,似乎什么都不缺,可若是他成亲呢即使武官人家规矩粗糙,内外有别总是要的,他又不是没银子对。更不用说,这皇帝,或许还会再来的情况下,就更是要在规矩上多注意几分,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来。
许是阿玉前几世积德行善,所以到了这会儿,他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顺当的不得了,这里刚又买下百亩地,攒下让老刘头都欢喜高兴的家业,那边隔壁人家就来问了房子的事儿。
“本也就是听说,你在南面那原本的平民街建了好些不错的宅子,也没多想。可这前几日,你婶子娘家有人搬了过去,她跟着去瞧新屋子,这一眼就看的拔不出来了崭新的宅院不说,有好几处居然是带着后罩房,勉强都能算两进的院子了你也知道,我这家里,你弟弟他们,四五个人呢,本就住的挤,能一下子多那么些屋子”
明白了,人隔壁人家是想用自家和阿玉隔着墙的院子,和阿玉换南面新盖的宅子了。也是,能住的宽敞些,谁不想啊,只是以往没这么个便利而已。日子都过的紧张的很,谁会往这上头费心对。可如今呢那不是隔壁就是当事儿的人嘛,明显有便利便宜可占,怎么可能错过。二进的院子,那么多房子,还是新屋,就是儿子娶媳妇,说出去都长脸好不。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