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阿玉这主意出的巧了,因为那作案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直猴子,你说,按照抓人的思路埋伏有什么用这让人怎么抓嫌疑人怎么寻反倒是阿玉这种守株待兔一样的法子更好使些。最起码一早起来,光是看那面粉上的印记就已经解了这些衙役们的大难题了。
“看着那脚印当时我们就有些傻眼,合着弄了半天,我们这几日都是在陪着猴子耍呢,还真是耍猴了。”
“那这猴子呢抓着没有”
“怎么没抓到,在城里耍猴戏的总是有数的,在那边走动的那更是数量有限,一个个的翻过来什么找不到,说白了,这犯事儿的能成功这么几回,钻的就是我们没想到的空子。”
“不过说起来也怪了啊,这人怎么就死盯着这一家偷呢那人招了没”
“这就是老爷们的事儿了,咱们只管抓人,寻根究底的事儿和咱们不相干。不过我听说那人好像挺会说的,明明是个偷儿,居然愣是说是因为王婆子捡走了他的敲锣大锤棒,又不想上门和个寡妇拉拉扯扯,所以索性让猴子去寻回来。你听听,嘴巴这么会说,明知道老爷们不会信,也敢这么信口胡来,可见这事儿啊估计有的折腾了。”
别看这几个衙役不算官,也没什么大本事,可这长年累月在这衙门里头,那是见多了各色人等,只要听个声,大致上就能将哪些堂上的形形色色的人等都猜出一二三的可能来。看看,这一次也是,愣是让他们说准了,连着三天,日日中午来买凉面的时候都能听到他们说那耍猴的汉子怎么怎么诡辩,可见是个油滑又刁横的人物什么的。
“还没认”
“可不就是没认嘛,他也不傻,知道这偷盗是啥罪名,能顶着着个寻东西的名声怎么可能认我们大人都火了,那人说这理由的第一天,大人让人去寻那铜锣棒子了,可那东西根本就不在王婆子家。按说也算是已经破了这案子,这耍猴的应该认罪了才是,可偏偏他还能喊冤枉,说什么猴子自己闻着味寻过去的,不可能错。你说说,这猴子要真这么灵,那还能偷错东西简直就是瞎整嘛。今儿下午我瞅着那人若是再不认罪,大人都该用刑了。”
说道用刑,几个衙役忍不住凑到了一处,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上一次衙门用刑是哪个什么的,那人怎么怎么样等等,八卦好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有暴虐倾向,喜欢看血渍哗啦的现场呢。实际情况是,这年头用刑不怎么多,德治的世界,法制什么的,常被放到第二位,即使判决依然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可在某些人身伤害上已经被大幅度的抑制。所以喽用刑也难得成了稀奇。
阿玉听到这些,眼睛忍不住闪了闪,他作为时空观察员这么些年,从各种方面,各个阶层出发,撰写分析报告不是一日两日了,宋代也不是第一次来,自然知道这些。或许这也是文人执政的特征之一,凡事儿都习惯讲究个情理怎么怎么的,用刑也好,判案也罢,不是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事儿,一般用刑都比较细致,总在大家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处处体现出几分人道主义精神的大讲究来。看看,连着清官代言人,号称地府都有职位,有实权的包拯都是一样的操作。可见这样的温和早就渗透到了所有人的骨子里。
而这种温和,同样也是文明的特征。阿玉心里为此不知不觉的,就多了那么一咪咪的自豪感,自觉这事儿自己要好好的在报告上写写,让后世的人知道知道。这时代的中国,无论是人文,政治,经济贸易什么的,都绝对达到了巅峰,是这个世界文明的中心。若是这个时候那个不开眼的敢来玩什么民主,什么贸易战,妥妥就是自己上门送菜的份。
咳咳咳,扯远了,继续说这猴子
“那棒子呢可是真丢了有没有在那耍猴人自己的地方找到”
“嘿,这还真没有,你说这也怪了啊,咱们抓人也算是迅速,这怎么就愣是没有呢”
“可不是,那猴子咱们也试了,说起来确实挺聪明的,鼻子也挺厉害,这事儿”
“哥哥们,你们说,会不会这耍猴的并没有说错,这棒子确实丢了,而这王寡妇有没有可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触过,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或者是得了这棒子的在王寡妇家待过,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作为一个对开封府衙门有着强烈参与精神的积极分子,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案情研究,阿玉怎么可能不参一脚,所以他很是认真,很是积极的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别说啊,论脑洞,古代人和现代人那真不是一个级别,别看那些神仙啊什么的,好像都是古代的人给整出来的,十分的有想象力,可你要是将前后的时间线拉一拉,那就立马对他们的脑洞产生速度感觉无力了,上下五千年,合着就整了这么一点,估计也就各大网站同人修仙文一年的量,这也能算脑洞大
所以啊,我们阿玉,要吗不说,一说铁定是创造新角度,打开新发现的。让听者忍不住眼前一亮,除了点头,这帮子粗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那领头的站出来拍了拍阿玉的肩膀,给了一个不是承诺的承诺。
“这倒是也说的过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