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不是自己想歪了所以才认为这话里有歧义的时候,他看见了敖白将手放在了那根木刺上。
然后,就没然后了,毫无准备的瑞德差一点就“喊破嗓子”颜面尽失,还好他只憋出个闷哼。敖白拔出木刺,迅速弄出子弹里的火药洒在他的伤口上,再来一根火柴
瑞德知道这次憋是憋不住的,于是他机智地咬住了自己的衣服。
搞定一切,敖白撕开瑞德的衬衣帮他将伤口包起来,顺便也给自己的腰上缠上几圈。腰上的伤口让敖白一旦站起身就隐隐作痛,但她认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处理好伤势,两人撞开船舱的门,开始向外摸索。
船舱外的状况一片混乱,惨叫声和哭喊声不绝于耳,不少人抱着自己的贵重物品在通道里漫无目的地跑着,也有更多的人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以为这样就能保证平安,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就算能躲过海盗,最终也会和船一起沉入海底。
那一瞬间混乱的场面让敖白一下子回忆起泰坦尼克号上的场景,那个时候数以千计的人葬身海底。目前的情况虽然没有当时那么惨烈,但也半斤八两。
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敖白身上的瑞德见她突然沉默停下了脚步,还以为她的良心让她在面对这种情况下时无法做到坐视不管,见她有些犹豫和消沉,瑞德沉声道“现在我们都自身难保,奥利,而且我们都受了伤。现在情况太过混乱,他们不见得会听我们的,而且你也别忘了我们要做什么。”
“我知道。”敖白说着,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在所有人都往内舱躲的时候,她和瑞德却走向了甲板。
甲板上的情况也很混乱,船长正紧张地指挥着水手准备迎敌,他们准备好了大炮,却可悲的发现,敌船一直在射程范围外,他们根本无法反击,而那艘不知装了什么火炮的海盗船却能打中他们,这情况几乎让他们感到绝望。
“他们哪来的射程这么远的武器”瑞德感叹了一句,但他在感叹的同时,还回头看向了敖白,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敖白的眼里也多出了几分凝重和审视,她语气玩味地说“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得好好研究下,我也想知道他们从哪得到的武器。”
如果是他们抢来的,那还好,埃蒙德顶多是有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如果他们不是通过武力得到的话,那她还真得好好和埃蒙德谈谈,看看他们的销售渠道,到底哪一环出现了差错。要知道这种船载大炮她只售卖给南方海军,而现在南北正在交战,生存空间不多的海盗绝对不会去美利坚的领海凑热闹。
当然这都是后话,敖白得先把这个海盗团搞定,总不能让瑞德白白被捅穿。敖白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已经闪过不少主意,她让瑞德留在原地不要随意走动,然后来到船长身边,让他尽快选择投降。
船长也是个铁血的主,他大义凛然地拒绝了,颇有一番和海盗同归于尽的铮铮铁骨之意。虽然他心里清楚那些海盗大可以在远距离吊着,等这艘船沉了一半再过来,只是如此之快地投降,让船长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再者,谁知道投降之后,那些无恶不作的海盗会不会直接杀人灭口。
而且,如果这个突然跑过来让他投降的孩子是海盗的卧底怎么办
这个时候,瑞德走过来,直接往船长手里塞了一把枪,表示他和敖白是一伙的,等会儿如果他见情况不对,大可以一枪毙了他。
在敖白古怪的目光注视下,船长妥协了,让水手升起白旗。
“那把手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吧”她悄悄地对瑞德说。
“对啊。”瑞德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可没有半点坏心眼的样子,“他这类人,好强又好面子,刚才他只需要一个台阶而已,我就顺手推了他一把。”
敖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感叹男人懂男人的心,还是瑞德真是个人精,要知道刚才她还相信了一秒船长是个英勇固执的铁骨汉子呢。
海盗船靠近,船舷搭上。领头的海盗是个标准的中年恶棍模样,头发凌乱,衣衫老旧,满脸风霜,三道疤几乎覆盖了他的整张右脸,不出意外,他的右眼是一只义眼,据说海狼海盗团的老大海狼伍迪早些时候在荒原和一条狼搏斗,狼爪抓伤了他的右脸,也弄瞎了他的一只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一上船,看见整整齐齐放弃武器乖巧站在原地的水手们,嘴一咧,露出一口黄牙“你们可比之前那几条肥羊温顺多了。”
敖白刚想站出来充当谈判者,原本说好沉默旁观的瑞德却突然上前一步,顺便悄悄给敖白打了个安抚的手势,然而他这举动并不算隐蔽,至少绝对会落入伍迪这种恶棍眼中。敖白轻皱起眉,听见瑞德说“那是因为我们会审时度势,伍迪先生。”
伍迪看了眼身上缠着绷带依然不失风度和冷静的瑞德,大概是被他的外表和圆滑气质给蒙骗了“你是船长”
“是的,我叫瑞德汉密尔顿。”瑞德回答,他可没有撒谎,他的确是一名船长,只是不是这艘船的船长,“我们选择投降,是不想将局势拖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我相信在海上驰骋多年成为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