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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多的,兴许是一种满足和她靠近的时候,平时靠作画来填补的那种空虚感觉就似乎时时被填补着一样。这种满足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上瘾。
即便知道这个人心里装着别人,即便知道这个人放肆洒脱得甚至有些离经叛道的嫌疑,他还是想这样在她身边时时刻刻地待着,特别特别想永远不离开。
“我是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中了你的毒。”摇了摇头,圣星长呼一口气,眼眸坚定中带着警告,“你可以不跟我在一起,你对我没意思我或者放弃或者努力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我只告诉你,不管你对谛皇到底有多少心思,你都只能收起来。因为除了私心之外,于公,我不可能允许圣族的圣月与血族有染,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圣族的圣月堕落。”
“其实吧,除了我之外有其他的东西更值得你去忙。”季暖深泽淡定依旧,“你说如果有一天圣族都没了,我这个圣月会不会和血族有关系还重要么”
“你什么意思”圣星压下眼帘,再次扼住了她的手腕,“你是知道些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其实不只是我,你自己也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季暖这次直接反手攥住他的腕子,把他的手掰开。与刚才的漫不经心和无所谓不同,这次她端正了表情,“不然明明身在你忠于且深爱的圣族,你为什么竟然表情冷漠态度冰凉你在圣族一年的表情都没有今天和我说话一个小时的丰富吧”
她后退了一步,微微漾起了唇角,“原因是什么用我说出来吗你所谓的圣族到底真的就都心地纯洁吗,血族比起圣族的人来说又有多面目可憎如果说”
“够了。”撂下这两个字,圣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
“如果哪天圣族灭了,那么我感觉他们会灭在自己的手里。”季暖也跟着出去。
圣星转身眯了眯眼睛,抬手就烧了书房,声音沉稳而严肃,“今天你这样忤逆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如果有下次或者,如果你在外到处宣扬这样的话被抓起来处刑,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话音落地,他抬步就要走。
季暖耸肩,“这是你得的居所,要说是走也应该是我走才对,你着什么急”
她的声音随性依旧,似乎是一点也t不到对方的严肃,脚步走的也是淡定稳健。
不过只走了两步她又回头,“你以为不管怎样圣族都不会灭的是不是那我告诉你,前些天我成为圣月时天命曾述,多则两月,圣族必亡。”
瞅见圣星皱眉的模样,她眨巴眨巴眼睛,“其实我提醒不提醒你都一样,因为他们灭于自己的贪心,连上天都不能奈之何,又遑论你我所以我今天告诉你这句话不是为了让你防患于未然,而是让你稍微有点心里准备,免得圣族真的在你面前灭亡你受不住再寻死觅活。”
随后也不管对方怎么想怎么说,她转身再不回头地离开。
“你从哪回来的”圣星站在圣族界域边缘,看着刚刚回来的季暖,神情肃然。
“噗,出门采药啊,怎么了”季暖一脸无辜,“这二十天你防我跟防什么似的,我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飘向哪儿你都得问个清楚,我去干什么了你不应该比我自己都清楚么。”
“这二十天你哪天晚上没有偷偷夜会谛皇你的行踪以前我从没想到你这么擅长隐匿。”圣星磨牙,说不上是愠怒还是恨铁不成钢,“如果哪天别人发现了,你知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季暖弯唇,“只要你不说我就不会被别人发现。更何况我为什么要怕别人发现他们知道了要杀我的话,我就反杀好了。或者,如果所有人都容不下我我却懒得杀那么多人,就一走了之呗。”
她话说得轻松又随意,明显这话根本不是嘴硬,她这么说也就是这么想的。
圣星目光灼灼,脸都被憋成了酱紫色。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句话像从唇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他盯着她,万分无奈,“你以为我还能坚持多久你不要以为有我对你有那些情意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哪天我看开了,你别说误入歧途,你就算是死我也不管你。或许我会救你一命还你幼时的救命之恩,但”
“误入歧途”不等他说完,季暖便挑眉问道,“我可不算误,从我降生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是奔着谛皇来的。至于歧途么何为歧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顺你们昌逆你们亡”
嗤笑一声,季暖声色柔和依旧,“血族和人类如同老虎与幼兔,无非就是食和被食不同而已。血族未必可恶,圣族也未必坦荡,这些你自己也都清楚。你迈不过所谓祖训以及舆论指责,但我能迈得过,所以你不必理会我,而我也不是没提醒过你圣族快亡了,不管你信不信。”
“圣星,你这人哪都可以,就是活的太不自由了。圣族与世俗在你身上缠了一层厚厚的茧,还有一层是你自己给自己的你心上已经有了茧子,谁也说不动。”她字字厚重,“你觉得我在误入歧途,我还觉得你是自缚而不知,可怜而可悲。”
“圣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