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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等他猜,跟前这个小少年便又往前凑了凑,“师父,我偷着从皇宫跑出来的,现在不想回去也回不去我今天晚上睡你这里好吗”
看着面前小少年的神情,白愿童眸色暗了暗,“嗯,一会让人带你去客房。”
季暖弯着眼睛笑了笑,“师父你都这么想我了,我睡客房多不好啊是不是”
不睡客房
还什么想不想的白愿童收这个弟子主要是因为心中的意愿,其实他对这个弟子并不了解。
他常年在外打仗,往常参加宴会的时候确实也见过五皇子好几次,却始终与眼前这个人对不上号。
他印象中的五皇子,懦弱,自卑,厌世,胸无大志更无一丝智慧。为皇上不喜,也为兄弟姐妹厌弃,是一个毫无亮点的人。
但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少年,轻狂,狡黠,意气风发,似乎深不见底可却又似单纯善良到没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还时时刻刻都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现在的这个人就像是灵魂换了一样,虽然是同样的一副面孔却判若两人,整个皮囊都显得更加生动漂亮。
重要的是,现在这个人正在跟他扯皮。
往常若是有人敢扯皮扯到他这里来,那他绝对会用武力让对方老实并且印象深刻。但是现在
“不睡客房你想睡哪里。”
自己的思路还没捋清,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其实已经蕴含了他对于这个新收弟子的无限包容。
他的嗓音平静,目光也是很平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罪恶。
他竟然已经想到了两个人睡在一张床榻上的场景。
脑子里的画面似曾相识,就仿佛他们已经这样做过无数遍了一样白愿童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内里的血液已经开始有些微微沸腾。
当然,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罪恶感还没蔓延开的时候,面前这个小少年的回答直接将他的思路斩断,并且让他的呼吸顿了一下。
“师父,你知道什么叫大被同眠吗”季暖说。
白愿童眸光闪了闪,里面有些不知名的危险。
对方说的话似乎正中他的下怀,让他躁动的心跳得快了几分。但是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按捺住自己的心思,沉声道“恐怕不合时宜。”
季暖眉毛轻挑,“有什么不合时宜这月黑风高的,不正好是抵足长谈的好时机吗”
正当白愿童又想说什么的时候,便瞅见面前的小少年凑上来拉了拉他的袖子,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里面带着些期盼和惑人的光芒。
这缕光辉透过他的眼睛直接刺到他的心中,一下子把他即将脱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我就想挨着你睡,你就说好不好吧”对方又说。
话里话外还带着些任性的色彩。
有点可爱。
白愿童的心有点发痒,鬼使神差地回了个,“好。”
他感觉自己跟着魔了似的。
先不说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可扭捏的,主要是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可兴奋的而且他一个不习惯别人距离他身侧太近的人现在竟然隐隐有些期待。只想和这小少年凑得近一点,更近一点。
正当他为自己的想法皱眉的时候,隐隐听见一旁小少年哼哼的声音,“想就想嘛,还千推万扯的啧,闷骚。”
白愿童“”
季暖也就是闹腾的欢实,其实真的和她男人一起睡觉的时候她还是颇为老实的。
这两天她被回忆和现实折腾的有些烦躁,她脑子里除了盘旋着每个世界她男人的样子之外,还有便是一直在回想末世燊弹爆炸后她梦里的那个红衣男人。
小冷,大冷。
儿子,师父。
一个个零星零星的片段让她无奈。
她也时不时会想,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接的任务,更记得自己是在做什么任务,但她总觉得她从做任务以来,记忆一直在不断丢失着。她心里一直有那么一种感觉,直到宇文麟送给她长生蛊之后那种感觉才逐步消失,但似乎丢了的记忆却并没有回来。
晚上靠着她男人的时候她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其实她一晚上也没睡觉,只是靠在他身边享受着这种安静舒适的感觉。
皇宫,书房。
第二天季暖从白愿童那里回来之后便直接被皇上传唤到那里。
这次御书房中没有其他人,甚至连小太监都没再里头端茶送水,只有季天泽一个人正看着书柜发呆。
“父皇。”
季暖进去之后便拱手行了个礼。
季天泽也没计较礼大礼小的问题,他现在心思不在这里。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便转回去看着自己这个一直隐忍最近才显露锋芒的儿子,“你来了。”
季暖恭敬道“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