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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可以打赌了”
这两句话虽然听上去轻飘飘的,可传到众人耳中之后他们只觉得似是听到了鬼魅之音。
这都怎么回事
怎么忽然三皇子就落了下风
最主要的是,那个废物季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有了这样的能耐
旁观的人不光是其他几个皇子公主被这个变故惊到了,就连一向自以为可以运筹帷幄的季欣然也是一脸难以置信,更遑论离死亡只有一线之差的季释呢
他戒备中带了些慌张地看向季暖,半天之后才敢出声,却是明显的色厉内荏。
“你个你敢”他本是想再一次骂对方你个贱奴的,但是现下被剑这么指着,他是在是有点张不开嘴。可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拉不下来脸服软,于是便抽了抽脸皮,略带威胁地说了个你敢二字。
他这番心里变动怎么会瞒得过季暖
微微一笑,季暖目光中的戏谑之色更浓了,“我的三哥啊,有句话你说的不对。虽然我母亲是婢女出神,但那贱奴二字你以后还是像刚才那样收起来。即便我母亲的出身再怎么低微,我也是皇子从某些方面是和你对等的。即便父皇再不愿承认,我也是他的儿子,你骂我贱奴与骂他并无分别,你可懂”
这话看上去像是说给季释听的,可季欣然知道,这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现在有威胁季释性命的能力,以后谁要是敢再对他不敬,定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扬威啊
不过确实起到了效果。
因为这里的人确确实实被他刚刚那雷厉的手段给震惊了,包括她和三皇子。
此刻季释的气已经泄了,现下明摆着是拉不下来脸,找不到台阶,十分尴尬。如今听见季暖这么说,他便冷哼一声,硬着头皮道“呵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老子告诉你,有你这个儿子是父亲的耻辱,他巴不得你死了呢人贱就是贱,不要妄想有些手段就可以摆脱自己命贱的事实了刚才老子说的很清楚,跟我打赌,你不配我”
他在这里一声一声骂着,虽然心中并不平静,但是有些骑虎难下的他还是要硬着头皮撑场面的。
他所能依仗的便是自己皇子的身份,他自信季暖不敢杀他。但即便如此,心底里藏着的那些更具有讽刺的话他还是自己留在了肚子里,没敢拿出来继续激怒对方。
但那些话骂着骂着他就骂不出来了。
因为他感觉到季暖手中的剑锋偏了偏角度。在阳光的照射下,剑身返上来的白光正晃了他的眼睛,也让他的心头随之一跳
就这么一下子,他脑子里什么骂人的话都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三皇兄,看来你还是没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这么说着,季暖唇边的弧度深了深,手腕微微用力。
随之,一道血痕便出现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与此同时,季释攸然便瞪大了双眼
他明显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脖颈处的疼痛
杀气
他感受到了杀气
这一遭下来,季释仅剩的纸壳子也轰然碎裂,不加掩饰的恐惧遍布了他的双眼。
“停不要不要”
这么说着,他的身子已经抖如筛糠,膝盖发软。要不是因为现在他实在是不敢动弹,他一定会忍不住跪下的
他瞪着双眼,把心中的哀求一丝不落的展现给对方。
装不下去了,实在装不下去了对方的杀气冰冷而寒凉,被笼罩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汗毛都一根根倒竖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根本不能用自己的皇子身份安慰自己他此刻心中深切的明白,对方真的敢杀他
那唇角的笑意在他看来也如同修罗的轻蔑和讽刺
季暖瞅见他这副窝囊样子,眉头微挑,随意道“怎么,认怂了”
季释眸光闪了闪,抿唇不语。
“既然认怂了我也不逼你,毕竟现在这个天气,鸟语花香的,把你吓尿了带坏我院子的味道就不好了。”看着对方的眼睛,季暖眉眼弯弯,道“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随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身微松,他身上的冷汗也才终于落了落。
他攥着拳头,别别扭扭道“技不如人我认栽对不起,季暖,以后我不会再骂你。刚才不是说想赌么,说,赌什么”
季暖笑眯眯道“我现在反悔了,不想赌了。我和手下败将没有打赌的兴致要不然这样,季欣然,你代劳。”
这句话对好面子的季释来说无疑又是重重一击。
他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我今儿在身手上输了你不代表我在别的地方也赢不了你,让一个女人代我比试,你是在挖苦我吗比骑术比射箭你随意说,我不信还赢不了你”
季暖挑眉,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挖苦可不是挖苦。我这是嘲讽你,看不起你,你懂吗”
这话说完,没等对方说话季暖便又道“比下棋,你能”
单这五个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