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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唇边的弧度更深了些,道“你要杀我这件事不是一直摆在明面上的么,怎么今儿才真说出来结果没成想吧,恶果自食。只不过小爷我还是要比你心慈一些我就没打算杀你。”
“时黛时黛啊啊啊啊啊”时渺几乎已经癫狂。硫酸灼了她的眼睛,现在她脸上血肉模糊,颇为狰狞,配上她现在那种撕心裂肺的嚎叫,简直如同想要去索命的鬼魅。
小洋瞅见他那副样子便被吓得不轻,他忍住了才没把今天的午饭吐出来,但是却控制不自己的表情。他扁着嘴,一脸嫌恶加惊惧,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可怕的恶心东西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本来就是么,特么要不是时黛在这里,他特么也早跑了
他特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黛可以在这里,而且还特么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丧心病狂啊
这丫头片子是不是失恋伤心到变态了,怎么特么忽然这么恐怖
还说自己心慈
妈哟
现在这小姑奶奶帅啧帅矣,但也实在是有够变态的。
他现在才刚刚反应过来时黛到底交代过他什么,他忍着翻腾的胃,开口问道“时黛你等等你刚刚那话的意思是,一会还要有别人来”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对,有别人,而且那个人你恰好也认识,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云月开云教授云大蠢货。”
小洋又愣了愣,一脸懵比加难以置信,“云月开云月开一天天忙的要死,怎么会来这犄角旮旯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季暖神情一派轻松,笑道“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小洋已然懵比到无以复加。
他懵了大半天之后才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然后眼睛攸然就瞪了老大,“不对啊时黛,既然你特喵的知道云月开那个死比老顽固会来,那咱们还不赶紧跑他本来就对自己这小姘头在意的不行,他要是看见咱们这样对她,那还不使了劲儿把咱们开除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话有理,小洋一下子便蹦到季暖跟前拽她袖子,“不行不行不行,我废了好大劲才考上这倒霉学校,老头子终于对我满了点意被开除了老头子打断我的腿也不算什么但特么要是因为这小贱人和云月开那小人被开除了我心里窝囊啊所以时黛咱们也赶紧跑,反正也没人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咱们跑吧到时候就算这小贱人没死她也没证据”
季暖瞅着他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现在知道不值当的了早着被人挑唆着来找人麻烦的时候怎想不了这么多”
被这么一句话怼了个憋,小洋干笑道“我这傻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快别揶揄我了。”
瞅见对方还是那么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一皱眉毛便又急切道“我的帐你以后再跟我算,要罚身要罚钱随你挑现在正事儿要紧跑路要紧,我的姑奶奶啊,咱赶紧跑吧”
本来时渺在那头一直在嚎,她在嚎之余听到了那两人的对话。
不知是不是已经疼到没有知觉,又或者是心中的仇恨盖过了脸上的疼痛,她忽然转过头来瞪着一双血眼嘶吼道“你们敢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留了证据的你们就算是现在跑了我也能把你们做的这畜生不如的事儿给抖落出去”
正在这时,季暖恰巧瞅见了一个人影子。
云月开来了
眼见他跑过来就要喊叫,季暖捡起一块石子便扔了过去那小石子的位置十分微妙,把人砸的七荤八素又懵比之余也在让人一瞬间不能发出声音。
趁着这个时机,季暖给小洋使了个眼色。
小洋苦啊
特么的这次真的跑不了了
磨了磨牙,他也是认了命。毕竟嘛,如今只能顺着那姑奶奶的性子做,管它到底会不会更麻烦呢。
既然少不了麻烦,那起码得让朋友舒坦了不是
这么想着,小洋奔着云月开就去了,一把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另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
云月开也不成想自己一下就被制住了,如今匕首抵在他的咽喉处,却是让他想动弹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继续看着不远处已经面目全非的女孩挣扎,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当然,这不是最让他难受的事。
最让他难受的是明明时黛那女人那么可恶,明明她现在已经用硫酸害了另外一个女人一辈子,他特吗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她身上瞟
他自己都恨这样的自己。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不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吗有什么可看的
当然时至前几日,他方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这个女人。
就是他在季府逃出去之后的那晚。
那时候他站在很远的地方,在某处屋顶上满身鲜血地想着包围季府的那些鬼怪,心已经慌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按照常理来讲,终于从那个鬼地方逃了出来,他本应该开心庆幸,本应该嘲笑那个不知轻重喜欢送死的蠢女人。
但是他没有。
他本应该找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