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白愿童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目光去看时黛那个女人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专注地看过谁。
那双眼睛里全都是无边柔情,似乎是已经想念了眼前人千年万年,似乎是对眼前之人的爱已入骨至疯魔,恨不得将人扯进眼中揉入身体,生生世世不分开一般。
往常白愿童的目光一直是深邃的,看世间万物都似看尘埃一般,从不对任何东西上心。
但是他看她的时候不是。
时渺知道,白愿童看她的目光从来都是不同的,和看所有的人事都不同。
她说不出来也描述不清,但是她能感觉的到。
时渺知道他一直在找东西,他心念那些东西逾越自己的生命。每当有一丝一毫关于那些东西的线索时,他的情绪总是能变得些许特殊。
而每次在面对她的时候,他的情绪就是那样特殊的。所以时渺一直以为,在他心中,她是不同的,是和那些他在寻找的东西一样重要的。
她一直觉得他心里并非无她。
可是现下
现下看着他这样的神情,时渺的心像是被夹着挤着般,似乎下一刻就会碎裂掉就会鲜血淋漓一样。
她在门口边,那地方说不上隐蔽,但也算不上显眼,加上两个丫鬟又被对着她,看不见她也十分正常。
所以俩姐妹一直没停止唠嗑。
“这些玄之又玄的事儿咱们先别说了,太瘆得慌,估计我回去了就得做噩梦。不过司令的半分家财啊谁能不心动呢,那些收鬼的道士即便削尖了脑袋拼尽了性命也是愿意去试试的”
“谁知道呀,不过如果我会收鬼的话,我是一定要去试试的那么多钱,真的值得人去卖命”
“嗯话说回来。其实妹妹,你刚刚说的话我心里也不是没点儿数。你说对于大小姐来说时老爷不算是个好父亲,怕就是因此。”
“对啊,姐。现在都在传呢,说老爷和现夫人在先夫人生前就已经有所苟且,并且合谋气死先夫人。且现在司令大人年事已高,家财后继只有大小姐一个可能若是小姐死了,那家财兴许真的要落到时家。”
“所以妹妹你是觉得,传言是真的,时家真的差点要了大小姐的命”
“那姐姐呢姐姐不是这么觉得的”
“没有,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钱财真的能让人抛弃底线和道德的,我只是啊,信时家想要大小姐的命,但是还是不信二小姐会是那个下手的人,也依旧不喜欢大小姐但是时老爷和夫人嘛”
她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明显了。
那个年龄偏小一点的丫鬟摇了摇头,道“有句话说得好啊姐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真觉得二小姐爹不疼娘不爱百般忍辱负重是为求全我不这么觉得。世界上哪有这么能忍的人我看啊,八成二小姐和她爹娘是一伙儿的,光把大小姐当外人当摇钱树,又为了钱想要置大小姐于死地。”
“妹妹你这话说的”
“不对吗姐,你想啊,若你是二小姐,你能做到那样的程度吗试问天下间真的会有人能做到那样的程度吗太浮夸了反而显得有些假。且世间真的有不爱自己的女儿反倒爱继女的母亲吗这也太让人难以相信了。你说大小姐被疼着宠着,可是你想,你爹娘会对你做到那种溺爱的程度要我看啊,这时家对大小姐,说起来似乎是疼爱,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供着财神呢”
“说的也是。爹娘无论再怎疼我,也不会像时家这么夸张。他们家这捧着一个孩子冷落另一个孩子,真有点像想刻意做给谁看一样。其实我也纳闷的,就是二小姐为什么要放着近处的医院不去偏要去那边边角角的远处,现在想来,恐怕也不止为了贪便宜。”
“”
“放肆竟然不好好做事,胡乱嚼主人家的舌根子,是想被赶出府吗”
她们正在那头聊着,不防一个声音从门边传来,十分严厉。
这声音一听就是管事丫鬟阿年。
俩人惊了一下慌忙回头,刚要道歉,便瞅见了站在阿年旁边的时渺,当下脸都吓得白了。
“还愣着干嘛,继续在这里碍眼吗”
“还不快出去”
还没等她们道歉解释,便被阿年从这里轰了出去。
两个丫鬟距离门边的距离很近,说的话八成都已经进了时渺的耳朵里,阿年来这里大约也听了不少。可却没想着要罚这俩宫女,没体罚,没扣钱,没赶人,甚至连一句像样的训斥都没有。
明摆着是不给时渺脸。
等两个小丫鬟走了之后,阿年也没问候时渺一声,只看着季暖道“大小姐,阿年既然来了,那便在这里提醒您一句。该防着的人要防着,该报的仇要报,绝对不能心软,也不能信白眼狼的话,更不能听白眼狼的话这几日并不太平,大小姐您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可掺和到什么不该搀和的事儿里啊”
季暖懒懒地抬了下眼,道“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