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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似从前般淡雅沉静,反而十分妖娆魅惑,带着一丝丝凉意,道“没听出来么,那是催你去死的声音啊。”
闻言,明向贤神色一滞,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扶着轮椅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你说什么”
他的语气缓慢,还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季暖笑容不减,缓缓起身,转头看像对方,直视着他,道“我说,你快死了。”
“还需要我再讲一遍么。”
明向贤看着她生动而肆意的神情,气得额角直抽,“居然是真的你能站起来那楚怜的其他话也都是真的。”
他的语气断续了两次,听上去十分平淡。不是因为震惊,更多的是因为怒火。
季暖笑得随意,“对啊,她说的是真的。你之前不是半信半疑么,现在小爷我清楚的告诉你,我是风雪,但不是以前的风雪。除了这一点之外,楚怜说的都没错。”
明向贤的关节更用力,他怒吼一声,直接将轮椅抡起来摔到了旁边的墙上。
“你你竟敢”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是好东西”
“朕杀了你”
说要,他随手将腰间的佩剑抽出来,便要刺过去
“杀我啧”留下这略带嘲讽的三个字之后,季暖唇角微勾,身子又一次动了。
她速度快的几乎只剩了一道残影,手起,瞬间敲到了对方的腕子上。
眼看着对方因为吃痛而掉落的剑,她本想接住刺过去的。
却不料有人比她速度还快
她的手刚刚接住剑,便看见一个人极速驰来,将本站在她身前的明向贤拎到了她三米之外。
做这件事的人正是明执鸢。
下一刻,他便拿出了一个药包,连纸一起全都塞进了明向贤的口中
“这是你当时喂给我母妃的药,现在你也该尝尝它的滋味了”
明向贤奋力挣扎,却是一点作用都没。
被迫吞完药,明向贤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全都暗淡了下来。没有明执鸢揪着他的脖领子,他整个人便脱力一般顺着墙根滑落在了地上,满目绝望。
沉寂半晌之后,他忽然低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
“你们果然有奸情。”
明执鸢没说话,季暖也没说话,俩人就冷眼瞧着,跟看戏一样。
明向贤瞪着明执鸢,咬牙切齿道“早知你敢这么快翻脸,朕就不应该调查,直接取了你的狗头才对”
明执鸢低眸瞧着他,冷笑,“别说什么早知道了,清醒一点你的猪脑子不够用的,做不了那么果决的事。”
“朝野大事犹豫不决,用人不贤全凭自身喜好,倒是喜欢在阴谋诡计上花心思,如一个深宫妇人办计较短长,再让你玩下去,这江山定要废个透彻。”
明向贤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道“你当朝野大事是你在王府里过家家一个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的人凭什么在这里评价朕你以为所谓的篡位只是杀了朕一人便可笑话我告诉你,朕有寻儿,朕有朕有大臣朕的一切你都夺不走满朝文武一定会诛了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货色来给朕陪葬”
“还有,”一边说着,明向贤将目光放在了季暖身上。
他冷笑道“贱妇,你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小聪明就可以在朕跟前卖弄了告诉你,你连皇后都玩不过你以为你对她示好她就会和你抱团取暖呵”
“她既说早知楚怜会去杀她,那便肯定也会知道朕在外听着她在引诱楚怜认罪的时候不忘把你的心机抖落给朕看”
“朕会去桐安宫,还不是明执鸢刻意引导你被皇后卖了。朕也早在那个时候便猜出来你和明执鸢有所勾结。”
季暖看着他的脸色,在这时缓缓一笑,道“所以啊,人家说你像深宫妇人,这个评价一点没错。”
“你计较的这些有意义么到底还不是想说自己挺聪明的而已,有意义么,你还能活输了就是输了,省省力气去看阎王爷的嘴脸,老铁。”
她说的一些词明向贤都听不懂,但他也懒得再计较,只是暗着眸子,笑的得意“输了呵,好啊,那便当朕输了。但你以为你这个贱妇能活的长”
“你错了,早在朕知道你和明执鸢勾结之后,你吃的那份点心里便被加了料。”
说着,他的眼中微微带了些戏谑,“那药只要沾了,以后便需要每隔七日服食一次,不然便会全身溃烂而死。虽然你只吃了一次,但最多能撑一个月,你便会以一种最恶心的方式死去。”
“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你们,都需要给朕陪葬”
明执鸢闻言,缓缓蹲下身子看着他,目光玩味,“那份点心早被换掉了,你个蠢货我的女人我自己自会保护好。”
季暖也跟他同一个动作,同一个表情,道“而且朝野大臣也不会因为你的死而杀他,因为朝野上下,宫中内外,已经没有几个你的人了。就算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