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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肖看着底下那缩成一小团地女孩,可怜见儿的。
但他却一点也不心疼。
这孩子根本不可人疼。
那像鸡毛一样缤纷的发梢,那被涂的看不出模样的脸还有那眼睛上乌起码黑的烟熏妆,可能是因为被绑架了,挣扎了哭了,现在那张脸更是惨不忍睹。
黑一块白一块红一块,跟怨鬼一样。
以前还能人模狗样带着恨意和不服气地喊他一声肖哥,现在倒好,直接成肖儿了。
也不像是那种妈妈喊孩子的fee,就纯粹是那种吊儿郎当的感觉,后头那个是纯儿化音。
可搁她嘴里,就被他硬生生地听出来小绿楼客人喊花魁的感觉。
像什么话。
不知道都跟谁学的。
像是猎豹一样充满寒意和危险的眸子眯了眯,路肖愣愣向旁边人道“把她给我拎起来”
旁边离他最近的那人上前一步,当真拎起了季暖的后脖领子,一点客气意思都没。
路肖看了一眼她后脑勺上那滩和头发黏在一起的血渍,皱眉,声音冰冷依旧“怎么回事。”
季暖看着那张超级无敌帅的大脸,苦比比道“磕的。”
“那帮人来者不善,补药碧莲地想践踏我这朵祖国的小花儿,结果我挣扎着就磕到了脑袋。”
“迷迷糊糊地听见他们说话,他们似乎是觉得我死了,就吓得跑路了。”
旁边的保镖们神情都颇为诡异。
说真的,这位要说自己是特么祖国的花朵,那也绝壁是食人霸王花
现在这都什么孩子啊
路肖显然比他们理智一点,听见这人地话之后也只是眸子黑了黑,然后淡淡地嗯一声。
“拎回去。”
“是”
然后季暖就被这么七荤八素地吊着。
她干笑两声“肖儿啊,你让他温柔一点,这样很容易死人的啊喂。”
“肖儿啊。”
“肖”
“闭嘴。”路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再不老实一些就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奇暖嘁了一声,对于这人几乎蔓延了漫山遍野的寒气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任由这帮人把她拎到车上,又被从车上拎到家中客厅,最后被扔到沙发上。
等到最后,就剩了她和路肖两个人。
“禁足两个月,这两个月要是被我发现你出了门,就打断你的腿。”
“说到做到。”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懂么。”
三句话,句句都充满寒气和冷意,似乎下一刻便要将她掐死一般。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从沙发上扒拉着跪立起来,摊在沙发靠背上,十分不怕死道“肖儿啊”
“其实,被这么绑了一次我觉得我以前实在是太傻了。”
“我觉得现在全世界还是你对我好。”
路肖闻言眉头皱了皱,狐疑地扫了她一眼,没接话。
季暖笑着继续“其实,我忽然想上学了。”
这一句话落下去,路肖本来就没有褪去的寒意一下子又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客厅。
“没听懂我刚才的话”
“禁足,两个月。”
“再整出幺蛾子来我便在你父亲墓前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
还没等季暖再说两句话,那人便已经转身出门。
不多时,便有一个医生出现在客厅为她看伤。
虽说结果是没什么大碍,但还是给她拿了不少药。
等一切结束之后也没等着人回来。
这个别墅是路肖个人的,他本人喜静,故而这里只有自己和计小暖两个人住。除了固定人员定时来这里清洁打扫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人了。
季暖百无聊赖地顺着回忆走去了属于计小暖个人的房间。
然后
“雾草这都是什么jb”
“雾草,这特么也不是少女,这特么是黑暗少女我的天”
季暖活了千把来岁什么人都见过了,可第一次踏足这样的房间她还是忍不住gg一声。
这一整个大房间啊,全特么摆满了被涂成鬼的哈喽kei替,满墙都是粉红色,可半墙都挂着假发,着实像是鬼屋。
剩下的地方也被化妆品和杂乱的衣物堆了个严实,实在是插脚不下。
原身是以不允许路肖打扰自己私生活为由,从不让他活着清洁人员踏足自己的房间,而她本人也没有要收拾的意识,可想而知这是一个什么破烂地方。
好在别墅够大,屋子也够多,季暖挑了一个差不多的房间,去里头的浴室洗了个澡。
双脚踏在毛茸茸的洁白地毯上,站在镜子前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影,季暖不由被惊艳了一下。
刨除去那几绺鸡毛外,这孩子还是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