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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夜宴哥有话让我带给你。”

季暖低眸，顺势也就着地坐下来，用拇指为夜宴拭去唇边的残血，道“嗯。”

宁佑看着这个样子的她，神情复杂，终是开口，道“姐，夜宴哥说的话我很多听不懂。”

“我背给你听。”

季暖“好。”

“暖暖，我搜了柏尼的精神力，但关于他怎么来到这个世界我还是不清楚，该是有某种力量在保护着那些东西。”

“我知道，和我在一起的这两个世界并不是你的全部。我不知道你是怎样跨越世界的，也不知道你一直在做的事情毕竟这些也不重要。”

“但我从柏尼明风那里大约猜到，他其实对你的事情并无所知。可，他在跟着你，或者说，有什么其他人一直在看着你跟着你。”

“你不是一个人。”

“小心。”

“原本只是想杀了柏尼明风让你在这个世界无忧的。可他的话太多，我发现的东西也就更多便不得不动用精神力多搜一下了。”

“过了这么多世界，我的精神力所剩无几，全部动用之后，估计就没命和你道别了。”

“别做让我心疼的事，我会惩罚你的，暖暖。”

声音落下，季暖攥着夜宴衣角的指关节因为用力已经开始微微泛白。

宁佑虽然声音喂喂哽咽，可说话的时候也当真同背书一样没什么差别。

即便这样，季暖也能顺着这些话，回想起夜宴的语气，动作，神态

想起他的种种。

宁佑想了想，又道“姐，夜宴哥还让我同你说你不要怪他不留着命同你一起生活。”

“他本身就是没有什么生命的。”

“少则一天，多则一周，他”

“他的身体，无论如何都活不过七天”

季暖闻言，蓦然嗤笑。

系统没有给她这些讯息，她自己也没料到果然，她还是个废物。

明明可以早一些察觉到的

怪不得当时柏尼细染要以一月为期。

怪不得柏尼细染方才说什么无所谓争这几天。

怪不得他要教宁佑东西来帮助她。

原来，他没有多少寿命了

笑了一下之后，她又开始低笑，一声一声，颇为吓人。

柏尼细染说得对，她确实不配

这样入骨的爱，这样不顾一切不要命的爱竟然是送给了她这种人。

两滴眼泪将要落在夜宴的袍子上，季暖急忙把它们接住。

而后她让眼睛恢复清明，随手扯下自己的衣服上柔软干净的一角，缓缓擦拭他的唇角、微微沾血的脸颊。

她轻柔地把他放在地上，脱下他的鞋子，用布擦拭着他脚踝处的泥

宁佑就这么看着。他看着自己姐姐发了疯一样的为夜宴清理身上的每一处脏污。

想阻止，却又发不出声响。

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色，宁佑一张嘴，两行泪就随着落了下来。

“姐”

“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好吗，姐”

她靠近胸口的位置，可还插着一把匕首呢啊

季暖恍若未闻，继续做她手头上的事情。

一直到自己满意了，才缓缓站起了身子。

这时，只听脑海中响起了一阵系统提示音。

“叮，任务完成，是否离开”

季暖眸中毫无波动，向柏尼细染的方向扫了一眼。

只见那人也在看着她，只不过其眸光空洞，脸色惨白僵硬，明显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是心死还是身碎

不得而知，季暖也没有去系统看一下任务最终成功的原因。

也算是好事。

免得她一个人要在这个没有他的世界里继续挣扎。

季暖看着地道入口，口中说的却是一连串命令。

“奇戎。”

“以后你的主子便是亚斯宁佑。”

“还有所有人。”

“你们听好了，以后这江山的主人也是亚斯宁佑，他，是新的国王。”

说完，也没等其他人从怔愣中回神，季暖便向地道入口走去。

不安的感觉太强烈，宁佑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姐”

一边喊着，他一边噔噔噔地向前跑。

可还是没能够到她的袍角。

季暖回了个身，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有什么不懂的，和连晋商量。”

“姐”

“姐你别走”

“我一个人会被欺负的姐”

宁佑在地道入口处被绊倒，他哭着大声呼喊，可依旧没有将人喊回来。

地道里已经十分闷热，宁佑几次三番被劳累折腾，再加上急惧相交，他喊着喊着竟然晕倒在那里。

帝国虽大，可都城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