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因马出事,负责疾风的那个三个下人自然遭了殃,虽然立刻就供出了季扶这个真正的治疗者,但还是被打断了一双腿,赶出了王府。
云王接下来要收拾的便是季扶,所以在被人带走的时候,季扶并不觉得意外,神色淡然。
马奴不顾一切想跟上去,却被人王府侍卫们拦住,刚想挣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饶是他体格庞大,但双拳难敌数手,侍卫们的利剑架在他脖子上,轻易便划开一条血丝,若是再乱动弹,下一瞬便要割破他的喉咙。
季扶淡淡地扫一眼过来,示意他不要添乱。
马奴立刻读懂了他的意思,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相信季扶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他的主人比他想象中更聪明。
季扶被带到了云王面前。
云王坐在轮椅上,满眼的阴沉几乎要化成实质溢出来,可怕的气场将所有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残忍道“来人,给本王打断他的腿本王要亲眼看着你们行刑”
话音落下,便有人上前捉住季扶,按着他跪下去。
季扶怎么肯跪,那几人正打算用强制手段,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仿佛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似的,瞬间就松开了少年。
季扶心中暗叹,哑巴这个设定果然十分不方便,这种时候甚至车分辩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还好他有所准备。
想到这里,他飞快地从怀中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纸飞机,对着云王的方向飞过去。
云王的第一反应便是暗器,正欲侧开轮椅躲开时,才发现是纸折成的怪物,心中生了一丝好奇。
他扬手接住,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墨迹。
有字
鬼使神差般,云王随手打开。
纸面上的字迹行云流水,矫若游龙,笔锋间流露着潇洒纵逸的气息,难得的好字。
云王控制不住地看下去,俊脸却变得更加阴沉了,仿佛笼罩着一层黑雾,“季扶,这是你写的”
季扶闻言点头承认。
“呵”云王冷笑一声,看着季扶的眼神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不屑道,“你以为靠着这张纸上的胡言乱语就能逃过一劫吗”
纸上写着疾风并不是简单的生病,而是有人下了毒,季扶可以替他查出来是什么毒。
云王看着这些字只觉得可笑。
先前那三个下人撒谎治好疾风时,他便让人找来兽医检查,结果同他们说的无甚差别,疾风是生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能治好实属奇迹。
第二日需要用马时,他从兽医那里再三确定疾风没有问题才骑出府门,谁知疾风再次犯病,他反应不及坠马受伤。
那兽医自然也跟着那三人一起遭殃了,新入府的兽医诊查过后,也表示疾风的确是犯病了,且无药可治,先前根本就没有治好。
所以云王知道先前治马的人是季扶时更是震怒,认为季扶不懂装懂才害得他受伤,当即让侍卫把人抓过,让对方也尝尝断腿的痛苦滋味
如今看着季扶写的这些字,云王更是半个字都不信,甚至觉得季扶把他当成了傻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云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只纸飞机飞了过来,他手痒痒地接住,便见上面写道
“此事略过,幕后下毒者心中得意。毕竟王爷不是损了银子,而是折了一条腿。”
云王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怒不可遏道“就算要查,也不妨碍本王打断你的腿”
又是一只纸飞机“但只有我能查出此毒。”
云王像是把纸飞机当成了季扶,狠狠地揉成纸团,眉心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锐利如刃,审视着眼前的人。
从头到尾,季扶都是不慌不忙,没有丝毫紧张,甚至比他这个地位最高的王爷还要从容。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季扶有这么大的胆子更没有听说他何时有了治马的本事。
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他,季扶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那些没用的兽医都查不出疾风中的毒,如何查出下毒之人
唯今之计只能先放过季扶。
可云王又觉得很不甘心。
季扶可是害他断了条腿
侍卫们看着纸飞机飞来飞去“”
他们到底还要不要抓人啊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云王冷冷地盯着季扶,恨不得把他盯出个洞来,阴森森地威胁道,“要不然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然而季扶根本不痛不痒。
云王沉着脸让人把季扶带到马棚,让人备下笔墨纸砚,亲眼看着他如何验毒,一阵不明觉厉地操作。
季扶提笔写下了自己的诊断。
云王查看过后,不善问道“既然你知道疾风中毒,之前为何不告诉本王”
季扶轻飘飘地看他一眼。
云王这才想起他是个哑巴,冷哼一声,又找茬道“疾风之前有所好转,说明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