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季扶真的不可。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某种不可描述的混乱情况,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推开站在面前的墨森,跑了。
众小弟们一脸懵逼地看着老大去追,“啊这,我们要不要去追”
“不用了吧,老大不是去了吗”
“感觉季扶不太对劲的样子。”
“眼睛那么红可能哭了吧毕竟被老大欺负。”
墨森一路跟上去,可季扶却是逃得飞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他停在两条小路前犹豫了下。
一条是回学校的路。
另一条则通往那位太子的住所。
墨森更倾向于季扶会回学校,毕竟他又不认识什么太子,而且听说那位太子喜怒无常,性情暴戾,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季扶又不是失了智,怎么可能会去太子那里。
于是他并没有考虑多久,朝着回学校的路跑去。
然而墨森没想到的是,季扶还真的处在失了智的边缘,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自己千万不能回学校,便往另一条路逃去。
此刻,他躺在绿幽幽的草丛里,浑身发热得厉害,呼吸急促,额头满是汗水,落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季扶下意识擦了擦眼睛。
一双墨蓝的凤眸对上他,强势而又熟的冰冷气息仿佛有意识地包裹着他,带给他丝丝清凉。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高大得像是一座冰山,灿烂的阳光洒落下来,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衬得他更加耀眼和璀璨。
季扶微微睁大眼睛,漂亮的瞳孔紧缩着,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了男人的脸。
强大的精神力笼罩着这座华丽的城堡,像是为它加上了一圈保护罩,困住了空气中越发浓郁甜美的花香那是来自于雄兽人的激素味道。
白夜凌面无表情地将季扶放到床上,少年却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脸蛋红扑扑的,失去清明的双眸泛着潋滟多情的水光,眼角的泪痣红如滴血,红润似果的唇瓣微启,像是在邀人品尝。
更致命的是,他身上还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如同季节药般令人疯狂的香气。而白夜凌作为离他最近的人,俊美脸庞也覆上一层薄薄的红,冷厉的蓝眸幽暗深邃,藏着汹涌的巨浪。
季扶开始不安分起来,灼灼盯着男人,像是把他当成了什么猎物,会随时露出尖牙咬他一口似的。
可惜小猫咪不知道他面对的是怎样的庞然大物,恩将仇报地往对方身上扑去,骑在男人身上,挑衅着要打架。
他很成功地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两个人十分激烈地在床上打了起来,简直难舍难分,连衣服都被撕成了碎片。
季扶气势汹汹,可真正到了关键处却不知道该怎么打了,最后还是男人手把手教他该怎么继续打下去,怎么打才能把对方打哭,打到求饶。
季扶深得真传,奈何体力不达标,没一会儿就被男人按着打了,对方简直可恶至极,还逼他露出了猫耳朵。
他们从白天打到黑夜,从床上打到沙发,再到地上、浴室房间里一片狼藉,仿佛经历了世界大战,到处是水。
季扶感觉自己快被打死了,最后男人咬住他敏感脆弱的猫耳,他顿时缴械投降,输得一点不剩了。
季扶醒过来时,阳光刺眼。
他条件反射地用手背遮住眼睛,耳边听到“刷”的一声,似乎是有人拉上了窗帘。
意识慢慢回笼,季扶动了动手臂,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似乎是被人治好了。
“醒了”磁性的男声微微暗哑,语调冰冷却是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季扶猛地睁开了眼睛。
站在床边的男人俊美无俦,高大劲瘦。一身冷白的皮肤,宽阔的肩膀,坚实的胸膛,如雕刻般的腹肌,性感的人鱼线流畅地往下延伸
他每一分肌肉都分布得恰到好处,只是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像是猫的抓痕,甚至有些还渗着血丝。
看到自己的杰作,季扶当机的脑子终于恢复了运转,瞬间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和太子打架了。
而且是一遍又一遍。
并且,他们在诡林也打过一次。
嗯,很好,他可以交待遗言了。
白夜凌慢条斯理地穿着新衣服,举手投足俱是优雅,他和银古都是军人,却并不像银古那般一板一眼,身上更多是出身于皇族的贵气。
“上一次,为什么跑了”他看向床上像是在发呆的小猫,狭长的凤眸发暗,“你不想做我的太子妃雄兽人。”
太子妃
季扶被这三个字雷得不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什、什么”
白夜凌给了他为数不多的一丝耐心,“我是太子,你就是太子妃。”
季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等等,这是不是太草率”
白夜凌道“婚礼需要时间筹备。”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