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会的。
李云月的答案,十分肯定。
“邢嫂,我会的。不过说起来,我遇到七墨,算是我幸运,没有遭受那么多罪过而已。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的情况像你这样,我会按照自己刚才说的那样做。”
说到这里,李云月笑了下,“当然,做法是我提出来的,你不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即便我知道自己是在为你好,但也不能完全要求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就是这样,所以,她没道理要求邢秀秀完全听从自己的话。
邢秀秀是个成年人,她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
邢秀秀彻底沉默下来了。
她们两个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消磨时光。
接下来,邢秀秀是怎么做的,李云月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邢秀秀暂时没有和郭飞在一起,也没听到郭飞和父母分家的消息。
想必他们都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李云月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此外,她还要保证自己的休息时间充足,照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也就没有多少闲心,却关注他人的事情了。
如果邢秀秀遇到什么麻烦,主动来找她,她倒是能够给个建议什么的。
但主动去承担别人的生活,这种事,她是做不出来的。
北方的战争消息,还是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基本上都在说,哪儿哪儿快要沦陷了。
到处都是一片唏嘘声、哀叹声。
世事很让人绝望,但李云月也只能咬着牙齿,坚持积极地生活下去。
大概是之前,安家蒙受的冤屈太大,所以,这段时间,上天格外眷顾安家,这不,几天之后,李云月接到了安志柏科考得了进士。
得到这个消息时,梁氏几乎喜极而泣。
然后就一个劲儿地追问李云月,“何时志柏回来呀他这算是衣锦还乡对不对”
衣锦还乡那是大部分人会做的事情,李云月可不知道,安志柏是要回夷州,还是留在平阳城内,谋取一官半职呢。
别看她这位弟弟,平日不大爱说话,可心中想法甚多。
且还有句话是“虽寡言却心藏海”,李云月觉得此话搁在安志柏身上,也没啥突兀的。
“看他来信吧,婆婆无需着急,他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且安心等候便可。”李云月说道。
接下来的几日,梁氏日日在前院与门外走动,就盼着安志柏赶紧回家。
这大儿子参战了,二儿子也不在身侧,梁氏想想,就觉得自己格外凄凉,便忍不住一直等着。
事实证明,李云月的猜测是正确的,半个月后,家中收到安志柏一封家书,他在信上说,要留在平阳城中找事儿做,暂时不回来了。
他还说自己在平阳城中,拜了一个老师,这位老师会帮助他的,让家中人莫要担心他。
李云月晓得,这位老师是个什么用处,莫非就是赏识安志柏的,日后会带安志柏入仕途。
李云月看完信之后,有点担心,若那人是好人,倒也罢了。
可官场上,黑暗的滋生那是普通概率,她有点担心安志柏会被骗,这家伙虽然有点聪明,奈何社会经验还太少。
如此想着,李云月便立即给他写了封回信,信中所言的消极内容,她没让梁氏知道。
之后补充了梁氏要与安志柏说的话,就让人送到平阳城中去了。
安志柏虽然是初出茅庐,但李云月还有一点对他放心的是,安七墨为大齐流血流汗,平阳城中的人,得知安志柏是安七墨的弟弟之后,大抵不会过分为难他。
平淡的日子,日复一日,时光的轮转中,慢慢就到了秋天。
从春天等到秋天,邢秀秀和郭飞之间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刚开始是,郭飞的家人同意分家了。
但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分家就如同没分家一样,他的家人依旧像是吸血鬼似的,不断地压榨他,每次郭飞拿了工钱,也都是悉数被迫上交的。
来找他要钱的人,自然是他的母亲。
“飞儿,就算分家了,你也该养着你娘我,所以,娘从你手里拿钱,是天经地义的是不是要是没有我,也就不会有你,你得记着娘的生养恩情,得好好地孝顺娘啊。”
每次他母亲都是这么说,他能怎么办只能忧愁,又无能为力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要和邢秀秀结为夫妻,那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折磨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做了个决定郭飞到邢秀秀家中去生活。
邢秀秀虽然是和公婆、小姑子一起住的,但房子是她买的,她有自己赚钱的事业。公婆于她来说,早已经是父母一样的存在。
故而,郭飞此等行为,差不多形同入赘。
入赘,很多时候,男方都是被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