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小人知道错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小人”陈永定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做着好好的知府,忽然有一天就这样被抓了。
现在还要忍饥挨饿,他在战争期间,也没经受过这样的折磨啊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更要好好地反省啊,还吃什么饭、喝什么水对”见到的事情多了,李云月的内心变得强硬了很多。
如果单纯看到陈永定受折磨,可能她心里会有些不忍心,可是想到那些被他枉顾生死的难民,李云月就觉得没有什么不忍心的。
陈永定依旧在各种求饶,但李云月没再理会,踱步走了。
李云月让厨房做的饭菜很多,不断地蒸着馒头、煮着粥、以及其他等等食物。而安七墨则负责在外面找人过来,将食物运出去,让难民们排队好,然后分发食物。
可怜了陈永定,一直被绑在院子里,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们一次次地将饭菜拿走,饭菜香气从淡淡的到浓郁的再到淡淡的,如此反复。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结束,然后,太阳就开始西斜了,陈永定的嘴皮都干得要炸裂了。
给外边的难民们准备饭菜一个下午,李云月和安七墨也都有些疲倦了,晚饭两人就是在这里吃的。
“接下来怎么做沧州知府不能用,这是很大的问题。我们总要一个能够统筹一切、带头在前面走的人。”李云月接说道。
她和安七墨毕竟来自外地,虽然说安七墨是将军,可却没有当地的管辖权。
略作沉吟,安七墨道“知府不顶用,的确是个很大的难题。短时间内,平阳城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安排一个知府过来任职。就算要来任职,行程就已经需要很长时间了。现在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将陈永定物尽其用。”
李云月懂安七墨的意思,召集难民什么的都由陈永定去做,她和安七墨在背后做指挥。
反正陈永定和宋子盛勾结的事情,平阳城那边很快就知道,皇帝要撤陈永定的职时,肯定会安排新官下来的。
那么这段时间,沧州的事宜,就让陈永定去出面。他今日吃了这么多苦头,明日若再敢有什么举动,他们也不会放过他的。
这么决定之后,李云月就让管家去给树下的陈永定解绑,并给他点吃的,让他回到床上去睡。
陈永定被绑在树下的时候,他起初的愤怒的、不可置信的,可渐渐的,他发现李云月和安七墨真的不许他吃喝之后,他就真的感到害怕了。尤其是安七墨身上满含杀气,仿佛随时都能将他杀掉一样。
他就知道,李云月和安七墨不仅仅是给他点教训吃了,他在这夫妻两的眼里,罪该万死,于是他就渐渐地怂了,也不敢再求饶、叫嚣。
管家将他放下、给他东西吃、再让他上床睡觉的时候,陈永定觉得自己终于得救了,熬过今天,明天就好了。所以这个晚上,他倒是睡得安稳,毕竟白天已经被折腾一天了。
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第二天天还没亮,管家就来喊他起床了。
“大人,大人起床了”管家见他不动,甚至还上手拉他
“吵什么吵天还没亮本官还没睡醒呢”
他脾气很大,要甩开管家的手,甚至还用脚去踢管家,这回管家不干了,“你不起床,等会儿安将军拿刀上门,你那条金贵的命就不保了”
陈永定如梦初醒,猛地坐起身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光线很昏暗,他只大概看清楚大床的轮廓而已。
“你个狗奴才,怎么跟本官说话的呢”他起身,往管家身上踹去,结果管家躲开了,陈永定更加愤怒,这狗奴才居然敢躲
“大人,你清醒点,你现在只是沧州的挂名知府罢了,事实上早已经没有权力了,你还是赶紧起来做事情,安将军就要到门口了。”
陈永定又气又急,还想要厮打管家,可管家在说完话之后,就迅速离开他的房间了,陈永定光着脚追了他几步,追不上就抓起旁边的凳子砸出去,却砸不中,而他自己却是被自己折腾得累了。
他本想重新爬回床上去睡,可想到安七墨那张冷硬的脸,还有嗜血的气势,他就打了个哆嗦,迅速穿衣服鞋子,就小跑出去了。
“来人啊,狗奴才都去哪儿了快给本官打水洗脸啊你们这群狗奴才,再不出来,本官就要将你们杀了”他在走廊上大声嚷着,却没有一个人出现。
陈永定愤怒地继续叫嚷,这时候,安七墨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陈永定见他之后,立即就闭嘴了,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井里有水,想洗漱,自己去提水。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会再伺候你。过了今早,你也不能继续在这府里住着,你要去府衙住着。”
安七墨声音不高,可以说很平淡,可听在陈永定的耳朵里,他的语气就好像裹挟了刀剑似的,让他感到无比惧怕,脚步颤抖地往水井的方向走。
“你只有一盏茶的洗漱时间。”安七墨的话语,悠悠地从身后传来,“一盏茶的功夫后,到前厅来见我。当然,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