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伟的身体直接匍匐在地。
“这会儿明白过来了,也不算太愚蠢。不过嘛,本将也的确需要钱财,这些钱财,足够本将攻打你们大齐下一座城池了。”程万里得意地笑起来。
“程将军,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我是朝廷命官,您若杀了我,朝廷肯定会加派人手过来的,到时候您就麻烦了。”
程万里道“真难为你到临死之际,还为本将着想,不过本将和你想的不一样,本将将你的人头,悬挂在城墙之上,只会让你们大齐皇帝知道我燕国的厉害你们皇帝,会因此吓破胆子的,本将想想,就觉得很搞笑呢。”
廖奇伟顺势抱住程万里的脚,“程将军,您千万别杀了我,我是夷州城知府,我还有很多用处的,您需要钱,我可以到别的城里去给您筹钱,只求您不要杀我您若放了我,日后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哎呀,廖奇伟,你倒是乖巧,本将本该留着你的,可是啊,杀了你的作用,比留下你的作用,要大很多。此外,还有一点,本将不得不杀了你”
廖奇伟问道“还有哪一点”
程万里的长剑,就放在桌子上,他刚刚擦拭过的,现在他的手握住剑柄,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窗外的光顿时洒在剑刃上,反射出森冷的寒光。
廖奇伟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咽喉一阵刺疼,他耳边听到程万里的声音,说“因为,我的长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程万里手中的长剑,居然从廖奇伟的后颈,穿刺而过,顷刻间,廖奇伟便不能说话了,尖锐的疼痛过后,他的意识便开始涣散。
程万里将剑扒出来,廖奇伟脖子的血,顿时血流如注,廖奇伟身子往旁边一倒,直接倒在自己流出来的血里,没过一会儿,他的身下就全部都是血了。
而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只是他的气息,已经断绝。
程万里立即招呼人进来,“将此人挂到城墙上去,让夷州城的百姓知道,本将为他们除掉祸害了。也让平阳城的人,得知夷州城的知府已经离开。再告诉夷州城的所有百姓,只要他们臣服于我燕国,我们燕国便可保他们性命。”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办”
于程万里来说,攻打夷州城真的是太容易的事情,这里的知府是个之人,百姓们在他的欺压之下,早已经心存怨怼。
这次廖奇伟去掳掠钱财,更是将民众们的愤怒,冲上一个,他在这个时候杀死廖奇伟,可夺取民心,而且做起来毫不费工夫。
换句更难听的话来说便是,廖奇伟是自己作死的。
廖奇伟被杀、且尸体悬挂于城墙这件事,在一天之内,就已经传得夷州城人尽皆知,百姓们皆大欢喜,恨不得敲锣打鼓庆贺。
如此又过了一天,这事儿也传到石河村来了,百姓们乍一听,还不大相信。可这是大事儿,便有好奇不已的人,亲自跑去夷州城一趟,站在城门口,便看到悬挂在城墙之上的廖奇伟,便才跑回来告知大家,此事是真的。
听到这个消息时,李云月也着实愣了一下,距廖奇伟被带走至今,已经过去半个月的时间。
她还以为廖奇伟会和燕国之人勾结在一起,谋取私利,不曾想燕国将军,竟将他杀了,并悬挂于城墙之上。
莫说夷州城的百姓了,便是石河村的百姓,都忍不住想要放鞭炮庆祝,生前廖奇伟作恶多端,且屡次对付石河村的村民,石河村的村民对廖奇伟的恨意,并不比夷州城内百姓的恨意少。
只是夷州城的知府,是被燕国将军杀死,再悬挂于城墙之上,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在狠狠地打脸大齐。
不过现下村民们,俨然都没想到这一茬,只想着廖奇伟死了,当真是大快人心。
人死之后,都讲究入土为安,然,廖奇伟却没有这个好命,还被示众,可以说很让百姓们泄愤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梁氏语气略为兴奋地道“大概那廖奇伟也没曾想,自己会死得这么凄惨。前些日子,他不还在城中作威作福,掳掠别人家钱财吗报应来得这般快,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哎呀,真没想到燕国的将军,竟还会为我们夷州城的百姓除害,想来这燕国将军,也还算是有点人性,想必日后不会草菅人命才是吧”梁氏又狐疑道。
李云月“”
廖奇伟是如何被杀的,具体细节他们都不清楚,而现在婆婆得知廖奇伟是被燕国将军所杀,竟轻而易举便觉得这燕国将军,乃是不坏之人。
谁知道这是否是燕国将军的阴谋呢
她道“廖奇伟固然该死,可燕国攻打我大齐,攻陷我大齐土地,便也算不得什么友好之邦。占我国土者,我等也不该原谅、忘却。”
若忘却、若原谅,又和叛徒有什么区别这是李云月的底线,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皆是如此。
安志柏看了眼李云月,复又低头吃饭,什么也没说。
梁氏也怔愣了下,也跟着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