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云月却不得不在这种人的面前弯腰,并且恭敬地说“民女不敢。”
“不敢那你不服气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不服气”
宋子盛高声怒喝,气势很足,围观的百姓们,已经被吓得不敢议论任何。
但李云月却没有被吓到,即使她还弯着腰,但宋子盛却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惧怕之意。
这个妇人,倒是有胆识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说出点什么来。
李云月道“回大人的话,民女只是好奇,为何大人不给石河村村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还有,为何石河村村民会主动纵火烧房子”
“再有,我们石河村,不仅有物证人证、证明廖知府是犯罪之人,而廖知府只拿出人证来,且这些人证还是他自己的人,谁能确定这些人是否有包庇他,故意做伪证”
“民女不服气的只是,得不到应该得到的真相,而好人还要遭受刑罚,大人,这如何让人服气如何让人不寒心”
她一连串的反问,以非常快速、但却非常清晰的语句问出去,就怕宋子盛中途会打断她的话。
就算最后会失败,但至少她已经做过努力。
宋子盛对她的表现,倒是诧异,这妇人竟有几分口才,在他面前说话,都不带停顿的,却又确保大伙儿都能听到她都说了些什么。
“本官现在告诉你,你这些问题的答案。那些村民纵火,就是为了陷害廖知府,后来廖知府被押入大牢,就是最好的证明。”
“至于你说的人证,有可能一个人是被廖知府买通的,但那么多人都那么说,难道廖知府买通了这么多人吗这说不过去。”
“至于你说的好人遭到惩罚先前廖知府,难道没有在牢里受过苦吗”
对于宋子盛的回答,李云月是有一万句话可以反驳的,而且他句句话都有漏洞,可,她刚要开口,宋子盛就已经抬手示意她,不许再说了。
李云月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如果她不能再说点什么,这个案子,就会这样了结了,而村长将会遭受五十板子。
五十板子,对于村长来说,可是会要人命的
李云月不畏强权,再次开口“宋大人,廖知府有他自己的证人,这件事我们无可厚非,也不做辩驳。”
虽然她很不想这样,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只能妥协,先将村长救下再说。
宋子盛多瞅了她一眼,举步走向高堂之上坐下,看向李云月,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李云月便继续道“可是石村长,于此事又有何干系放火的人并不是他,惩罚给他五十大板,未免有失偏颇。”
“纵火之人虽然不是他,可是是他撺掇村民们放火的”廖奇伟这时候插进来这样一句话。
李云月讥讽地扫他一眼,“哦廖知府,大伙儿都说是你逼迫石河村的村民烧火的,你有证据自证清白吗可我们这儿,却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不是村长撺掇石河村的村民放火的。”
廖奇伟避开了目光,不敢与李云月对视。
李云月再次对宋子盛道“宋大人,石村长与我等村民,都是一样的,他并未多做什么,也没撺掇谁去做了什么,如若您真的要打他五十大板,就请将我们石河村全部村民,都抓来,人人都挨上五十大板,那才叫做公平呢”
宋子盛喝道“哼,石如江的五十大板,是为你们全体村民受的”
“大人,既然是为我们村民受的,那我们村民也有代替他受这五十大板资格,是吧既然如此,还请大人将这五十大板平分起来,给到五个村民来代替他承受。村长年龄大了,受不了五十大板,您会将他打死的”
“你”宋子盛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这村妇的圈套,她见扳倒廖奇伟无望,就立即转移目标,拯救石如江。
偏偏,他到此时才发现这村妇的目的,宋子盛有些恼火,他居然败在一个农村妇人的手中
“宋大人您认为民女说得对吗如果村长不是为我们村民受的五十大板,那我们全村的人,都得遭受这五十大板才对,是吧”李云月继续追问,不给宋子盛拒绝的机会。
宋子盛不可能将全村的村民,都捉来打五十大板啊,那样做只会村民们奋起反抗,就好像先前廖奇伟在石河村遭遇的结果一样。
可是五十大板,分成五个人来承受,那和不打又有什么区别。
他想拒绝吧,可他刚刚已经说过,村长是为广大村民们遭受的五十大板。
李云月仔细观察着宋子盛的反应,见他内心震怒、面上却不显示,便继续道“其实,这件事说起来,我们村民又有什么错呢如果我们真的有做对不起廖知府的事情,也不过是因为,我们误会廖知府罢了。”
“既然廖知府没有伤害石河村,那同样的道理,我们也没有伤害廖知府啊,为何我们整体村民,需要受罚呢大人”
既然他断案不讲究逻辑,那她现在也无需讲究什么逻辑了,只需要用强势的态度,将宋子盛给堵得无话可说便可。
边上的杨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