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晌午时分,大伙儿都在田里忙碌,家家户户都忙得很,却忽然听到有人说,廖奇伟带着官兵来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村的人便都知道了,大伙儿连忙放下田里的活儿,赶忙跑回家去。
纷纷拿起镰刀或者锄头,还有拿柴刀的,比较弱势的妇人则拿着锅铲,或者拿着菜刀。
全村的紧张气氛,瞬间被调动起来,没等廖奇伟带着官兵进村子,大家都已经整装待发,仿佛下一瞬廖奇伟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能瞬间了结他
“没想到这狗官,还敢亲自到这儿来,他怕是不要命了”
“狗官几次三番来破坏我们的生活,这次我们就叫他有来无回。”
村民们正自发地组织在一起,嘴上说着凶狠的话,手上舞着锋利的“武器”,可见大家的愤怒都被调动起来了。
在村口外打探情况的人,这时候大步跑了过来,嘴里连连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家宝,什么不好了不是那狗官带着人来了吗前两次我们都叫他们的人,屁滚尿流地跑了,还有啥事是我们害怕的”
那被唤做家宝的年轻男子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次真的不好了,来的人很多很多,每个人都腰佩长剑。”
“来多少人啊加起来难道比我们村民还多不成我们村子有二百来口人,他们能来多少人”
村民们的口气,很是不屑。
石家宝还是很慌张,虽然村中人很多,可大家都不会武功啊,只靠一个会武功的安七墨,怎么能应付得了那么多官兵
“他们、他们大约来了五十多人”石家宝语带颤音,可见是很害怕。
这是以前人数的很多倍,由不得他不害怕,别说村中有二百人了,怕是有四百人也不管用,况且他们这二百多人中,还包括妇人和老人在内,这些人都是需要保护的。
听到说来了五十多人,村民们脸色便都有了惧色,还有人叫道“安七墨来了吗有人去喊他了吗”
他们目光所到之处,还没得见安七墨本人,大伙儿便都感觉像是没有主心骨一样迷茫。
的确,五十多位官兵,又都腰佩长剑,是他们拿着锄头无法对付的,搞不好是真的要付出性命,和他们对抗才行。
可是想到要有流血和死亡,他们就害怕。
“安七墨还没来,大概是还没听到风声,怕是等他来要一段时间,已经有人去喊他了。”有村民如是说道,声音里满是紧张。
那现在怎么办
安七墨没来,廖奇伟却带着官兵来了,他们要不要先去躲躲
甚至有一部分人在想,要不要以安置自己孩子为理由,先回家去避一避
不过这部分人还没来得及说出,石家宝就又道“来、来了,廖奇伟带着人来了”
大伙儿都已经看到了,这个时候想溜走的,也只能偷偷溜走了,不需要再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石村长站在最前面,他手里紧紧攥着锄头,在他身后左右,都站立着身材魁梧的男子,再后边也有身材魁梧的男子,不过妇人和老人居多。
看到廖奇伟浩浩荡荡的队伍时,现场没有人不害怕,但有人选择躲在后边,就也有人挡在最前面。
面对流血和死亡,或许绝大多数人下意识地会选择躲避,但现在他们有时间来选择自己做个英雄,还是做个懦夫。
选择做懦夫的毕竟在少数。
故而,当廖奇伟的轿子落在他们面前,他从轿子走下之时,就看到不少村民,拿锄头或者镰刀或者柴刀、菜刀等等,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他们进村的大门
“乡亲们,我们又见面了,各位别来无恙啊”廖奇伟将众人的恐惧尽收眼底,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快意。
先前这些家伙不要命地将他赶出去,还拿石头、垃圾砸他,上次还将他派来的人,打得重伤,现在轮到他来找这些家伙算账了。
“哈哈哈,大家这么紧张做什么拿着锄头、镰刀你们打算下地干活吗也对,本官一路过来,的确看到不少的村民,在田里劳作,现在正是栽种水稻的季节,对吧瞧,你们什么季节要做什么,本官都知道,本官可是真的关心你们的生活啊”
村民们只是更紧地握着手中的工具,没有谁回应廖奇伟的话语。
廖奇伟看着他们,道“你们还不放下手中的东西吗你们就是这样欢迎本官的本官可是朝廷命官,见到本官你们不下跪,可是犯法的。”
村民们还是不发一语,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廖奇伟。
“喂喂喂,那边有人跑了,跑什么本官在此,居然敢跑你们两个,去将他捉来,本官要好好问他话”廖奇伟指向人群最后面的一个村民,如此说道。
立即有两个官兵,拔出长剑大步过去,将那个试图躲避的村民,给抓过来。
此人正是许久之前,试图对李云月行不轨之事的石坤
这些时日以来,随着安七墨和李云月的名声,在十里八乡越来越响,他也尝尽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