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要说话,但两人都沉默着,一时间竟找不到话题。
安七墨紧紧地握着李云月的手,身体仍旧紧绷着,他的情况没比李云月好多少。
两个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彼此都有点难受。
想了想,李云月便问“家里还好吧志柏的功课如何”
“以前年纪小,皮实一些,现在年龄大了,懂的道理也多了,不怎么让人操心了。就好比我这次出来,都不用怎么担心家里了,我相信他和娘会照顾好自己。”
“这样就好。”李云月顿了下,“之前拿回家的布匹,够用吗志柏和娘的衣服,够不够穿要不过两天你回去的时候,再带两匹布回去”
“够了的,娘也给我做了几身衣裳,只是出来的匆忙,没来得及换衣服,不然就可以给你看看了。”
说到这里,安七墨的语气里,多少夹杂了些许遗憾。
“没关系,下次看也是一样的。”
李云月侧过身来,面对着安七墨,笑着道“我相公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当然,不穿也好看。”
安七墨原本就没散去的热气,又凶猛地上涌了,他面上虽然镇定自若,但耳朵却悄悄红了。
“娘子这是在调戏我么”他问。
虽然此时热血沸腾,但他的智商还是在线的。
李云月捂嘴笑起来,“对啊,调戏你,你能怎样”
“”他的确不能怎样啊,现在她神志很清醒呢,要是他们两那啥啥,他伤口裂开事小,可被她知道自己受伤,就事儿大了。
“别闹。”安七墨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不许她乱动。
他们此时靠得太近了,一不小心就会走火。
李云月憋屈了一整天,这会儿心情好,他不让闹,她就偏偏想要闹。
奈何身体被安七墨,紧紧地禁锢着。
为了不让她再闹腾,安七墨道“想不想知道邢嫂现在什么情况”
“嗯,邢嫂怎么样了”自从上次听安七墨说了邢嫂的事儿之后,李云月多少有些放心了。
不过,后边的事儿,她仍旧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盼望着情况不要恶化才好。
“上次她处理黄大牛那件事,在十里八乡都传开了,那事儿大家谈论了好长一段时间。”
“邢嫂呢她肯定没被大家的言论给影响到吧毕竟那样的处理方式,她都已经做出来了,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了。”
“是啊,有年老的人们,说她太硬气了,很难再嫁到好人的。但也让很多受气的年轻媳妇儿们,将她当做学习的榜样,在被欺负的时候,都学会反抗了。”
说到这里,安七墨微微笑起来。
继续说道“现在谁家儿媳妇儿,稍微反抗婆婆一下,婆婆必定要说我看你都跟邢秀秀学的吧这么硬气,不懂事儿可你咋没跟人家学习挣钱持家的本事呢”
“哈哈哈,是啊,一个人有脾气之前,得有本事才行,不然得被唾沫星子淹死,对不对我们邢嫂啊,人家有任性的资本一般女人哪里有这个资本啊”
“我阿月也有任性的资本。”
“也是,我还是挺能干的,嘿嘿。”在外头谦虚就算了,在自家相公面前,李云月觉得,偶尔自负一下也没啥。
这也算是夫妻相处的一种情趣。
末了,她还不忘记夸赞安七墨,道“不过呢,我命好,就算我不能干,我嫁了你这样一个夫君,也可以有任性的资本了”
安七墨听言,眼底的笑意更加深浓。
他的阿月这么可爱也就算了,还这么会照顾他的情绪,真的很难得。
娶了她,他才是捡到宝的那个人吧
两个人东说一句,西聊一句,瞌睡很快就上来了,李云月连连打了几次哈欠过后,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
安七墨看着她微微垂着脑袋,窝在自己的胸膛上,泼墨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只觉得内心无比满足。
次日早上醒来,用过早饭之后,安七墨如常去看马业辉,他本想叫李云月一起去探望马业辉的,但李云月不愿意。
马业辉是平阳城来的人,李云月不愿意和那边的人,有过多的交集,她觉得自己现在在夷州城内生活就很好。
反正她也已经不再是公主李云月,就不要和原主认识的那些人打交了。
安七墨去看完马业辉之后,便和李云月去了布坊。
在布坊里,好像没有人知道,李云月和秦轩之间的事儿。
倒是小丽看到她安然归来,长长地松了口气,差点哭了。
其他人都以为,这两天李云月没来做工,是请假了,就没引起什么反响。
简单地了解了下布坊这两天的情况,李云月觉得没有问题了,就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做工。
安七墨没有立即离开夷州城,马业辉身上的伤还没好,他有部分兄弟走散了,也在等待和兄弟重聚,再一起回平阳城。
所以,这段时间,安七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