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宗存在的历史已经很久远了,但禁地的存在更为久远,连掌门都不知道,这处封印是何时封下的,到底封住了什么,只有历代掌门口口相传铭记,就算衡阳宗没了,死也得守住封印
所以千百年来这里才会被列为禁地,没有允许不得入内
这日夜的修补,哪怕是练虚期的长老们也有点撑不住,修为稍低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冒汗了。
“申长老,你没事吧”
掌门扶住身旁歪倒下来的女子,一脸担忧的问。
申长老累嘘嘘的摆了摆手,站直身子抗议道“我不行了,得休息一下。”
看她虚弱的表情不似作假,再加上封印也趋于了平静,掌门便点了点头,道“那大家都回去休息片刻,我一个人在这守着即可。”
闻言众人可算是松了口气,连忙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这里感觉阴森森的,呆久了体内灵力都觉得不舒坦。
申长老回到洞府,一进门就看到女儿捧着留影石呆坐在榻上,撑着下巴,表情是熟悉的痴迷。
“真好看啊啊啊妹纸看起来好乖呜呜呜呜。”
“之瑶,你又干什么呢。”申长老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女儿的这种表现已经习以为常。
修士修为越高越难有子嗣,到申长老这种境界更甚,申之瑶是她年轻时和前道侣生下的孩子,找了许多年才找回来,刚养在身边还没到两年的时间。
加上愧疚等情绪,申长老难免对她疼爱了些。
申之瑶资质一般,也不爱修炼,唯一的癖好就是对着各种美人流口水,她也不做什么过分的事,顶多拿留影石录一录,申长老便睁只眼闭只眼随她去了。
“房间里头的留影石都放了一堆了,你还没看够”
这回又是哪个倒霉鬼。
申之瑶笑嘻嘻的喊了声娘,也不惧她,抱着申长老的臂弯把她拖到留影石面前,道“女儿这回遇到了一对好好看的兄妹你快来看认不认识。”
申长老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无所谓的抬眼看过去,原本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瞬间瞪大了眼睛,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那、那不是
申长老动作迅速的把面前的留影石销毁,这可不能让那位凶神看到啊啊啊。
“娘,你干嘛”申之瑶连忙去拦她。
“女儿啊”申长老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严肃的道“娘向来不管你怎么玩,可是如今,娘不得不跟你强调,你万万不能对上边的人有任何想法。”
申之瑶“为何”
申长老“因为你娘我打不过他。”
现在血的教训,都是从当年挨过的毒打中体悟出来的。
这位谢师弟恐怖的一批,哪怕那张脸再好看,也没人敢生出过别的心思。
为了防止女儿作死,申长老不放心的又在她耳边再三强调,叨叨了许久才走。
待她走后,申之瑶眼底浮过一抹暗色,轻声喃喃道“可不要产生什么意外”
变故往往令人更为担忧。
清早蝉鸣初晓,檀楹化为了原型待在灵壤里熟睡。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空气中多了些湿土的味道,屋檐上还在淅沥沥滴着。
谢长歌天一亮,便准时的睁开了眼,看了下窗台上的绿意安稳无事,便起身去了药园子。
灵露没了,他得去收集一些放着。
看守药园子的道长换了个陌生的面孔。
听闻谢长歌问起,新来的怀隐道长抚着胡须微微叹了口气道“你说怀留啊他寿元已尽坐化了,就半年前的事。”
突破不到更高的境界,面临的结果唯有寿元将近一条路,怀留的心思都放在这座药园子上,早已看开生死了,走时到也没有多少遗憾。
少年听完怔愣了一瞬,颔首道了声谢意,便提步往收集灵露的地方走。
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步伐走到一半,又换了个方向,来到怀留道长常宿的那间小茅草屋旁。
谢长歌站在门口注视了许久,仿佛眼前又出现了那位怀留道长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给他讲解养草事宜的场景。
修仙一途中,最常面对的便是物是人非。
凉风一阵一阵吹,残留的雨水从繁茂的树叶中滴落而下,从少年削瘦白皙的侧脸上一擦而过。
他拂了拂衣上落下的灰尘,转身离去。
檀楹这回奇异的做了个梦。
要知道,她平时的睡觉修炼,意识清醒的风吹草动都能听见,所以一般不会出现做梦这种事情的。
修为越高越不可能,有时候梦境反而像是一种预警。
梦里恍若仙灵之境,模模糊糊的看着像座山谷,鸟语花香,绿意盎然,围着一片望不到底的巨大湖泊。
湖里游着许多条颜色各异的小龙,有青龙有白龙也有红龙等等
它们齐齐围着中间那条瘦弱可怜的黑色小龙,用爪子挠它,用尾巴抽它,掰它那头顶上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