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让一丝风言风语透露出来,这就是孤对于谋士的保护。”
诚然,风z对比起临安王风显,拥有更强的掌控力和敏锐度。如果是他听到改瓯为汉的计策,根本不需要经过那么一出。
对于一个谋士来说,一个能保护自己、并且采纳良计的主公十分难得。
盛如意也没有任何动摇,风z并不意外,只加大了一个筹码“最重要的是,孤身为太子,有认命太子僚属的权力。盛如意,锦衣夜行有什么意思,孤可以让你以女子之身成为太子僚属,得到堂堂正正的官职。”
在大齐,只有皇帝和太子,拥有任命官员的权力。
太子可以任命的官员是自己太子府中的僚属,如果这个任命和皇帝的任命相冲突,仍然以皇帝的任命为准,这是朝廷的预备行政机构。
这就是风z最大的诚意和筹码――他根本不必询问风显能给盛如意什么,风显的财力、物力,风z都有。但是他能任命盛如意为太子僚属,这一点,风显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太子僚属也十分珍贵――如若太子任命了一个酒囊饭袋为僚属,那么,在陛下和朝野看来,就是他欠缺政治能力,所以,太子可以有无数谋士,但是堂堂正正的官职就这么几个。
更何况盛如意还是一个女子,风z将要力排众议,这是他对盛如意能力的最大肯定。
他在盛如意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立即从太子府赶过来,却马上抛出橄榄枝。
如果是从前,盛如意或许会激动,接下这根橄榄枝――没有人想一直被憋在后宅,心眼小的如盛明歌,为一句话、一根镯子耿耿于怀,满眼都是脸面。手腕强的如侯夫人,她不在乎一两句话,却也得平衡妻妾之道。
但是现在,盛如意连声音都没颤过,她深吸一口气“殿下,臣女无才,当不得殿下赏识。”
风z皱眉――他审视着盛如意,风z相信,自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看错人,盛如意衣食无忧,有宣平侯府的势力和他给的财物,那么,她不会有任何生存上的短缺。
侯夫人等的确对她抱有敌意,但是以她的能力,她能在后宅完美解决,如果仅仅是为了对付侯夫人和盛明歌等人,便要卷入临安王和他的皇位之争,那就是杀鸡用宰牛刀,为了处理这么小一件事情,卷入危险重重的皇位争斗,这样的事情,盛如意不会去做。
所以,经过这么一排除,风z能够确信――盛如意为临安王献策,为的是心中抱负,她不甘陷于后宅,投靠临安王,是她能一展拳脚的政治平台。
可是,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会拒绝他的提议。
风z微微敛眸,造型考究的琴放在他面前,由琴上,风z心中忽泛涟漪,他问道“你怨孤”
风z直言不讳。
一旁的莺儿捂住嘴,既惊于风z居然直言,又惊于他居然以疑惑的语气问出这句话。
三年陪伴,就算是一颗石头心也该捂热了,他转身和离,哪个女人能够不怨
风z的确是抱着求才的心而来,他道“当日种种,你怨孤理所应当。”风z道“但孤身子已好,如若不全力问鼎皇位,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想了想,道“你既对孤有情,孤的处境,你定知晓。”
哪怕是冷酷如风z,认为悉心的照顾紫禁城任何一个宫女都能做到的风z,都不得不承认当初盛如意对他有情。
风z并不傻,他在深宫内帷长大,知道能共患难的真情弥足珍贵,可是那又如何在他看来,真情只能是温情的点缀,如若要仗着此生活,全然不够。
不得不说,风z生了一副好皮囊,他低眸低语时,身上如同缠绕着清寂的落寞,无论是他的权势、还是长相,都极容易让人爱上。
但盛如意早爱他爱过了,现在她只觉得稀松平常。
她仍然道“殿下请回吧,臣女知晓殿下为求贤能效仿明君三顾茅庐,臣女也知以殿下城府,以言语之术无法哄骗殿下,那么,臣女向殿下说实话。”
“殿下之前所为,臣女心中并未留下男女之怨。”盛如意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怎么会有男女之怨,她道“臣女只觉狡兔死、走狗烹。故而,臣女无才无能,无法向殿下献策。”
狡兔死、走狗烹意思是君王功成名就后,屠杀忠臣,能够共患难,而不能同富贵的典型。
按照风z曾经对盛如意所做的事,的确有这样的嫌疑。
风z却皱眉“孤从未迫害过任何一位有才之士,也绝不会做下此等事。国之栋梁,只要不害于社稷,于国有利,那么,孤也自信以孤之能,能驾驭人才,坐稳皇位。”
盛如意听见他的话“三年遭遇,莫不敢忘。”
她这时非常恭敬地行礼“殿下,臣女目光短浅,只能见到臣女所遭遇的。臣女胆小怯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盛如意轻描淡写一句话,没有一句怨恨责怪,却让风z没了话。
他忽然发现他不知道怎么劝盛如意,盛如意在他微末之时陪伴照顾他,他一朝病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