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盛如意知不知道兵法,盛如意也说不知道。
曾经风z问什么,她都知道,和离之后,问什么她都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只是不想告诉他
这些时日风z连轴转地处理政务,现在眉心有些烦躁,他伸手轻抚,到底终结了今日这个注定没有结局的谈话。
风z抬下手那瞬间,便把一切情绪都敛尽,他道“孤知晓了,风雨难消,请进酒楼一叙。”
“本王也要来讨教军阵之法。”这声音由远及近,冰冷孤傲,丝毫没有给太子面子。风z抬眼望去,看见风御身上半湿,走到廊下。
他眉心的红羽熠熠生辉,对盛如意道“上次一别,你谈起宣平侯府曾用过的军阵,现在可有空”
风御这时就如同他的武器方天画戟一样冰冷霸道,他朝风z行了一个利落的礼外,就一直目光灼灼盯着盛如意。
风z并未发作――风御和风显不一样,风显是一个武夫,但是他仍对皇位有念想。因为有念想,所以恪守礼仪,做出兄友弟恭的模样。
而风御对皇位无念,武艺超绝,他这身桀骜不驯的脾气,哪怕到了父皇面前都不会收拢。
盛如意原本便要借着避嫌拒绝风z,和风z这样的人说话,或许多说一句、少说一句,都会把他把心思摸透。
现在她正好道“臣女有空。”
风御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不带任何犹豫地对风z道“皇兄,那臣弟这就带盛五小姐离开。”
话语之快、语气之坚定,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只是随便问盛如意一句,借此堵风z的嘴。
风z好脾气颔首“那孤先进去。”
他像是没有一丝气愤,走入飘香楼――风z从不认为和女子约会是男子的成功,谁和盛如意一起避雨,说明不了什么哪怕盛如意是唯一偶尔能在他心里掀起一点点、一点点涟漪的前侧妃。
风z觉得自己不在意,他压制情绪也已经习惯,但是他走入飘香楼,酒楼老板迎上前时,风z走到楼梯拐角,他像是不经意间,朝外面望了一眼。
外面只余风雨,不见佳人。
他走到楼上雅间,喝着祛湿的酒,独处下来时,风z没有丝毫掩饰,他面无表情,双目如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侍卫走上前,拿走他面前的酒“殿下,多饮伤身”又瞧着风z的脸色,道“殿下还在为盛小姐的事情烦心可是,殿下,也许那个谋士不是盛小姐”
能做风z的侍卫的男人,也是京城贵族子弟。
他当然知道以风z的眼光,看不上只会献计吃蝗虫的人。风z却看着桌上的酒杯,酒水清冽,看起来和普通的水一模一样,实则烈性无比。
他道“不一定不是她。她的戏,没有她的计策好。”
他想到盛如意露出的那抹极淡的惊诧,面对他的忽然发难,她惊诧倒也说得通。但是,风z记得上一次他问她是否懂兵法,她也是这样疑惑而惊讶的表情
这是一丝破绽。
盛如意想的没错,和风z这样的人一起,最好少说话少接触。
风z认为那位谋士定然和盛如意有关,更是有七成可能就是她本人,但他仍无法确定。
他捏着手中的酒杯,无论如何,他不会输。
哪怕现在时局对他不利,他也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另一边,盛如意同风御一起坐在酒楼,开着门窗表示二人的坦荡。盛如意率先说话“殿下,臣女不懂军阵。”
“知道。”风御道,“魏统领已经同我说了,军阵的险和奇,必须得实地演练。”
他看着盛如意发上湿润的地方,皱眉“你的头发没干,叫人进来擦干。”
盛如意忙阻止他“已经干了一大半,不必劳烦了。”
“”风御皱眉,好像有些不认同,但也没硬拗,只道“喝完姜茶,这么大的风雨,小心着凉。”
风御无论再美,气质再傲,但是他那粗哑的嗓音出卖了他的年纪。
盛如意有些忍俊不禁“殿下不怕着凉吗”
她看着他半干的衣服,风御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自己的衣服他和盛如意当然不一样,他就是淋上几天几夜的雨也不会着凉。
风御只道“怕。”
他冷冰冰说完这话,盛如意也被一噎,她本以为风御会斩钉截铁的说自己不会着凉,没想到他那么不按常理说话。
哪知,风御下一句话便是“所以,你帮我再多喝一碗姜汤。”他容貌绝美,一点看不出是在玩笑。
“”盛如意失笑,没想到风御也会开玩笑,她也道“殿下会着凉,臣女不会,所以臣女仍然只替殿下喝一碗。”
“撒谎。”风御简单置评,对盛如意说她不会着凉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二人正说着,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走进来,在桌上放了一碟桃心酥,盛如意讶异,她没有点这个,所以,桃心酥是风御点的。
少年郎,爱吃甜。
风御却把那碟造型精美的桃心酥推给盛如意“我听说,女子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