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意思,不过最主要骂得还是何家,因着三皇子妃也在,据说还有回嘴,贤妃怒极,当场在淑妃宫里气晕了过去。”
深宫内院,本就人多眼杂,堂堂四妃闹成这个样子,哪里还瞒得住,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白楚扑哧一笑“贤妃虽说胡搅蛮缠,但也算个聪明人。”
孟芊芊和何鸿博之间的事儿,哪怕贤妃不知道,如今四皇子因为孟芊芊无辜牵连到这场风波了,就贤妃护犊子的劲儿,不迁怒孟芊芊和孟家才怪。
但这时候闹这么一出,就是给孟家表态,她的怒火全是冲着三皇子和何家去的,她的立场也是在孟家,哪怕结不了亲,有贤妃间接为孟芊芊表清白,照样能招揽到孟家。
“览川,”白楚弯唇笑道,“左右我这儿无事,你要不先回去看看三哥和四殿下那边,可有什么要帮忙的。”
览川一愣,迟疑着说“夫人我”
“你顺带就是帮我带句话了,此事并不单单牵扯到三皇子,别一时意气就同三皇子对上了,若是得空,让他们多注意着安王的动作。”
对上她笑盈盈的明眸,览川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好,那奴才快去快回。”
“嗯,你小心些。”
览川走后,双喜忧心道“小姐,您还管那些事做什么反正现在我们跟沈家都没关系了。”
白楚懒洋洋地又坐回了软榻上“你以为那些在背后追踪我的人是谁都是在一条船上的人,我自然是要管的。”
双喜又想劝,在她心里,自家小姐最是无辜不过,要不是有那么多位高权重的人连累,本应当清清白白、自自在在地做她的三少夫人,哪用像现在这样左避右逃的操劳。
这时候她倒忽略了当初明明是她家小姐自己找热闹凑上去的。
不过她才刚开口,就被白楚抬手止住了“不说了啊,我昨晚都没睡好,双喜,你去将窗棂放下来,让我再小睡一会儿。”
闻言,双喜连忙收住口,不敢再打扰她“好,奴婢这就拿小被子来给您盖着。”
按理说,这儿的装置摆件样样都好,连着床都是由上号的花梨木做的,金银丝线的滑丝锦被软绵温暖,就像是暖阳底下的厚云,躺上去整个人都仿佛是陷在里头的。
偏偏白楚就是睡不惯,这几日辗转反侧,连肩和腰都酸疼起来,最后发现还不如这个普通的软榻躺着舒服。
可惜这场小睡持续了没多久,白楚的梦才做了个头,就被双喜轻轻推醒了“小姐,小姐有人来了。”
白楚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来,“谁”
“小姐,是陛下来了,就在屋子外等着您呢,您还是快些起来吧。”双喜小声在她耳边说,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知道自家小姐与这金玉阁的主人素有来往,但谁能想到会是当今圣上呢
高高在上的帝王突然出现在她跟前这个隐于闹市的小屋子里,双喜惊愕之余,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白楚睡眼惺忪着坐起来,乖巧地伸手让双喜给她套上外衣,“行了,头发就不用梳了,你随便找条丝带来,挽起来就好。”
双喜惦记着形容不整,面君就是不敬,还想着再劝,被白楚一句“你就不担心圣上在外头等急了”给堵了回去,也再顾不得什么,赶忙服侍白楚净面洗手,稍稍收拾一下就走出了内室。
“楚华见过陛下。”
皇帝缓缓转过头来,见她穿了件秋香色底色、白玉兰花纹的半袖长衣,松松垮垮的由两根丝绦束在腰际,虽说不露一点肌肤,但轻薄细柔地材质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玲珑妙曼的身姿,衬着行动间身形变换的弧度也越发动人。
乌黑的长发只随便用发带束在肩后,偶有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落在鬓边,随着纤长白皙的脖颈来回微微晃动,调皮可爱。
“陛下”
见他不做声,白楚又唤了一声,莞尔笑道“您这是不认得我了才多久没见哪”
“是啊,”皇帝不着痕迹地回过神,笑道,“朕以为此生都再见不到你了。”
“没想到才过去这么几日,一时难免有些怀疑是不是你是不是旁人假冒的。”
白楚撇了撇嘴“我就知道您要先嘲笑我一顿才肯罢休。”
“可这也不能怪我呀,若不是您的皇后突然盯上了我,我这会儿都该到我的庄子里住下,好好享受天蓝水清、恬淡幽静的田园生活了。”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大约是上天就舍不得让你出京吧。”
白楚轻哼着说“那您如今打算怎么办”
皇帝语气温和“既然皇后已经疑心上了你,你倒不如索性将这个罪名坐实了吧。”
白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脱口便道“我是不会随您入宫的。”
皇帝深邃的眉宇间恍然有一丝怅然转瞬即逝,轻笑道“朕就知道,你还是这句话。”
白楚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笑脸,成熟儒雅,仿佛与过去的不同,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您,是遇上什么事了么”
皇帝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