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转念又有安慰她的意思,“楚华,你也别担心,我会同白家兄长说一声,不会出事的。”
白楚本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当知心姐姐修复他那颗受伤的心,正无趣呢,没想到下一秒他又想到别处去了,不免有些好笑“姐姐虽然敬畏兄长,但到底男女有别,兄长不好插手内宅之事,且朝中事务繁忙,三哥你也别白白让他费神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挑个日子回府跟母亲说一声就是了。”
沈瑜之觉得有理,看着她的目光中仿佛带着点怜惜“我知道此事让你为难了,只是周指挥使不是个能轻易招惹的人,我担心回头你姐姐收势不及,被他抓住把柄,会牵连到白府,甚至是你的声名。”他说的很是认真,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
白楚莞尔一笑,悠悠然地叉了快切好的水果放入口中。
沈瑜之不光是不了解她,更不了解白音华。
随着天气渐渐冷下来,外头连着几日下起了密密麻麻的秋雨,这时候的伞就是那么小小的一顶,但凡风大一些,连头发都能打湿。
白楚也就歇了要出去的心,直到天气放晴了,才说要去白府一趟。
有沈瑜之在旁边为她周旋,白楚如今的行动还是挺自由的,大约是看在儿子的份上,长公主对她虽然不能说多亲近,但也多有纵容。
想到这儿,她都有些不忍心再让白音华去祸害他了。
白楚到白府上时,自然也是先去拜见老夫人,之后拐道去给张氏请安。
身边无外人在侧,张氏对着她也懒得装出一副慈爱亲热的模样,想到自己前程未定的女儿,再看白楚丽雪红妆、姿容清艳,若不是生活过得十分如意,哪能养出这番容貌和气度
她眼底的冷意怎么也散不去“二丫头今日怎么想着来看我了沈三少爷没有跟着一起来么”
白楚意味不明地一笑,即使名分已定,张氏这边上下都没有称沈瑜之一声二姑爷的,可见张氏心头多少还存着几分不甘。
“母亲这是哪儿的话女儿是想念您才迫不及待挑了个好日子回府上坐坐,这到底是女儿一番小心思,如何能带连了三哥男儿在外头总有正事要忙的。”
所以来看望她就是无关紧要的琐事
张氏听着那声亲昵的“三哥”,神情一僵,暗自咒骂了声真是蹬鼻子上脸的小贱人
以往看她老实,原来却是个内里藏奸的。
张氏越发后悔,好在多年修养,尚能端住脸上和蔼的表情“好孩子,你乖。不过既然已经嫁了过去,你也该一心多向着夫家才是,别的不说,早早为沈家诞下子嗣,绵延后代,才是最重要的。”
这群妈妈辈的怎么回事
白楚颇有些无语,又从张氏的口中察觉出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明眸稍稍眯了眯,淡淡应道“女儿知道,多谢母亲的教诲了。”
“对了,”她恍若突然想起,“前几日听三哥说起长姐与柔嘉郡主的事儿,听说仿佛闹得不太愉快。”她黛眉轻蹙,隐有忧虑,“母亲,也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若是实在不好,女儿回去托长公主去劝劝柔嘉郡主,您说呢”
张氏依稀听出点别的意思,可听见最后一句,只以为白楚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受长公主看重,眉头一凛,方才的怀疑转瞬消散,转而化作恼意,硬邦邦地回“不必,长公主说起来也是看着音华长大的,若真有什么难处,岂能视而不见倒也劳不着你费心。”
“也是。”白楚弯唇笑道,“要不是阴差阳错,反让我替姐姐完成了婚约,本该是姐姐成为长公主看重的儿媳才是。”
张氏气极,脸上的神色难以维持,刚脱口出一个“你”字,李嬷嬷暗道不好,连忙出声接过话茬“二小姐可否用了午膳夫人知道您今日要来,早早让奴婢去备了您以往最爱吃的莲蓉酥。”她有意缓和气氛,笑道,“夫人可是念着您呢。”
说着,她暗暗冲张氏递了个眼神,要是过去不得势的二小姐,慢待也就慢待了,可如今她牵扯着当今看重的端敏长公主府,别说张氏了,白府上下都不敢轻视二小姐。
张氏膝下还有二个儿子,往日也是最重规矩懂分寸的性子,可受她庇护、只能战战兢兢到她跟前讨好的庶女一朝得势,这梯子还是她给架上去呢,人不感激涕零也罢,还有得势猖狂的做派,她自觉是被恩将仇报的委屈人,这一口气就没忍住。
这会儿见李嬷嬷提醒,总算把这口怨气憋回去了,等有一日音华嫁给了安王,成了名正言顺的王妃,她倒要看看,哪里还有这小贱人站立的份
白音华为了说服张氏准许沈瑜之和白楚的婚约,并转而支持她和安王,私下多多少少透露了几分安王的私藏势力,张氏每每一想,心都热乎起来,什么气都没了。
她眼里千好万好的女儿,是只有天下最尊贵的男子才配得上。
要不是白家和她娘家没有人脉能联系上各位皇子,白音华身上的婚约怕还等不到沈家主动解除便让张氏取消了。
“是是,”这么短短几秒,张氏已然从刚才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