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嗒嗒含糊道。
吕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怪吓人的。不过那个肖顾刚才真的跟个医一样,像模像样地给你检查呢,他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好医。”
嗒嗒心不在焉地听着,咬了口凉凉的冰棍儿。
“肖顾,今天还是多亏了你,不咱们可赢不了”
“是啊,肖顾那三分球真是绝了快狠准,漂亮”
“肖顾,你看什么呢喂”
边上人一直在对肖顾说话,可他却没反应过来。
远远地,他盯着嗒嗒看。
她小小的个子,脖子缩在明黄色的围巾里,裹得像根大玉米似的。
额头还微微红,鼻尖也冻得红,可中却拿着冰棍,一口一口咬个不停。
每咬一口,她就一个瑟缩,打起哆嗦。
是冰棍太好吃的了,她不舍得丢掉吗
望着这一幕,他不自觉低
了声。
不知不觉,到了期末。
一转眼就过了好个月,嗒嗒在学校里适应得特别好,宿舍大部分室友的相处很融洽,交到了个好朋友,还成为妮妮姐姐宿舍里的团宠。
这回考试结束了,嗒嗒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临出的一天,又了卢妮的宿舍一趟。
“妮妮姐姐,我明天坐火车回家,你不和我一起回啊”嗒嗒坐在椅子上,拿着卢妮递来的酸枣糕吃着。
卢妮看着这能酸掉牙的酸枣糕,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哆嗦了一下“嗒嗒,有什么是你不爱吃的”
嗒嗒不出来,摇了摇头,继续重复自己的问题“今年我哥哥回家过年,你不跟我一起回”
“我不。”卢妮脸一黑,“我爸妈给我寄信了,过天会来看我的,到时候我带他们在京市转一转,不回了。”
嗒嗒不死心“那你不回看卢爷爷了吗我爹已经先回家了,我一个人坐火车回,好没劲啊。”
“爷爷上回也给我信了,他说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来过京市,过天跟我爸妈一起来。”
这些年,卢德云子女们的关系缓和了一些。
或许是年纪大了,渴望温暖,又或许是他忽然不愿意再被过往的恩恩怨怨所牵绊,总之他开始试着放下心结,接受孩子们的陪伴。
嗒嗒本来还着将卢妮哄回家呢,这会儿没戏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我哥哥失望了。”
卢妮面不改色。
嗒嗒咬牙切齿“铁石心肠的妮妮姐姐”
正在她话音刚落之时,宿舍门被推开了。
卢妮的室友看见嗒嗒,了声“嗒嗒也在啊”顿了顿,她又给卢妮递了一个杯子,“这是倪建光上回跟导师沪市出差时特地给你带的杯子,说是能保温的,冬天用特别好。”
卢妮冷淡地扫一眼“我又不缺杯子。”
“可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啊,你还是收着吧。他知道你冬天一到,就喝温热的水,这杯子就跟我们家里那种热水瓶的原理是一样的,倒了温水,隔半天用都还是烫的呢。”室友坚持
道。
“我不,平白无故的,干什么收人家杯子啊。”卢妮摇摇头。
室友还劝“妮妮,你又不是不知道倪建光对你的”
“咳咳咳”嗒嗒扯了扯嗓子,咳嗽声,“妮妮姐姐,你是不喜欢,我帮你还回吧多好的杯子呀,让他自己用,别浪费啦”
说完,嗒嗒猛一站起来,一抓了个酸枣糕往嘴巴里塞,一只接过保温杯,飞奔出。
看着她迅速跑开的身影,卢妮的室友哭不得“我看嗒嗒还让你当她嫂子呢。”
“我才不愿意。”卢妮瓮声道,“你看她哥寄来的那些信,我一封都没看。”
“你是不愿意,那怎么不干脆把信扔掉呢”室友忍不住了,好言相劝道,“我们都不小了,已经到了可以处对象的年纪。你果真对人家有法,就不再扭扭捏捏的,我看嗒嗒她哥哥这段时寄来的信已经越来越少了,是人家死了心,以后就真不给你信了。”
“不就不谁稀罕”卢妮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耳朵红红的。
望着她这一脸傲娇的神情,室友摇摇头。
这真是旱的旱死涝旳涝死啊。
嗒嗒握保温杯,飞速向男宿舍楼跑。
嗒嗒知道这个倪建光,他最近对妮妮姐姐可殷勤了,看见什么都恨不得给她买,只求在她面好好表一番。
妮妮姐姐在是不为所动,但她记得,在自己的预言镜中见到,这倪建光,就是妮妮姐姐将来的丈夫。
嗒嗒虽然希望妮妮姐姐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可她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若是倪建光对妮妮姐姐好,她绝对不会破坏他们。
但问题是,预言镜中,倪建光在毕业后就成了个大渣男,将妮妮姐姐的活折腾得一团乱
她绝对不允许妮妮姐姐的人被这样的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