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食品厂仓管员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个好活，田芸工作调动很顺利，一周后，她就拿着调令去县高中报道了。

工资等级差不多，但是奖金没了，田芸一个月工资比在食品厂少了二十多。一天里，她除了课间学生来还书借书，平时打扫完卫生就没事了。

陈文涛就忙了，他在服务大厅入口处，拍照办身份证直接找他。

身份证是去年才出现的新事物，工本费是七块，拍两张大头照要三块钱，算下来一个身份证需要十块钱。

十块钱在八六年是什么概念呢，以现在工薪阶层田芸的工资为例。她之前在食品厂工资加奖金能拿到八十五块左右，调到县高中之后，奖金没了，每个月只有六十块钱。

办个身份证是她月工资的六分之一，一般来说，来办身份证的都是出去打工需要证件的年轻人。

听上去只是一少部分需要办理身份证，但放眼整个县需要办理身份证的还是很多的。

最起码对于陈文涛来说，他每天经手办理的身份证最少的时候也有十来个。多的时候，一卷胶卷都不够用。

算下来他八六年下半年一个月能净赚一千多，比他一年的工资都高，而且是逐月递增。

第一个月算账时他自己都惊呆了，这也太暴利了吧

但仔细算算还真是，别人要是接这生意得先投资两千左右的成本。而他的所有器材都是小九给兑换的，零投入。

一个身份证收3元，就按每天来办身份证的20人算，他每天收入六十，扣除买胶卷的费用，每个月也能有一千多的收入。

九零年之后，来办身份证出去打工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不耽搁进厂打工，很多人都是临时身份证和长期身份证一起办，顺带着要拍一寸彩色证件照。

大头照的价格从三元已经涨到五元两张、七元四张。一寸彩色证件照一版八张八元，加急十五元。

靠着这个小生意，陈文涛在月工资两百多的九十年代，每个月都有几千块的收入。

另一方面田芸在照顾好女儿和家庭的同时，每个月都能绣出一副大图。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从一千五逐年涨到到五六千。

悦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学习芭蕾舞、小提琴和钢琴。小提琴是田芸给报的，钢琴是她自己主动要学的。

下午放学后悦悦一要霍梅给找的音乐老师家里学一个小时的乐器，二四六去舞蹈班学芭蕾。

田芸刚开始怕孩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拦着陈文涛不让他给买乐器。毕竟小提琴和钢琴价格都是非常贵的。

练了半年后教悦悦的音乐老师对霍梅说:“梅姨，悦悦在音乐方面天赋非常好，学什么都很快。

但是不管是小提琴和钢琴都需要大量的练习。我建议最少要给孩子买一样乐器，让她每天在家最少练习一到两个小时。要不您跟悦悦爸妈商量一下”

霍梅一听孙女有天赋，那叫一个高兴，先跟老师道谢，并连连保证会尽快催着她爸尽快给买乐器。

等到陈文涛和田芸下班回老院接悦悦时，霍梅递给陈文涛一张存折:“这里面有一万块钱，你拿去给悦悦买一台钢琴，要是不够你就再添点钱。

悦悦音乐老师说了，孩子天赋非常好，要咱们好好培养呢。你赶紧麻溜的去买钢琴啊，就这两天，不许耽误我孙女练琴。”

陈文涛愣了一下赶紧摆手:“这是您跟我爸攒了多年的棺材本儿，我可不能拿。给悦悦买钢琴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之前是怕她小，没定性。既然老师说有天赋，那我周日就去买。”

霍梅一巴掌呼到他背上:“你这熊孩子会不会说话你妈我还硬朗着呢，什么就棺材本了再敢胡说打死你。

这钱我不是给你的，是给悦悦的。放心，我手里还有钱呢。当初你外公外婆留给我的压箱底钱还在银行存着呢，你也别看我，没你的份，那是给悦悦攒着上大学用的。

萌萌她外公外婆有钱，也不稀罕我这仨瓜俩枣的。你发什么呆啊拿着，兔崽子你欠揍是吧你有钱你有几个钱我看你做点儿小生意挣俩钱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陈文涛挨了几巴掌只能接过存折:“妈，您也不能光疼悦悦，大哥家萌萌也是您孙女。给多少都是您当祖母的心意，什么就仨瓜俩枣了”

霍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拉着悦悦的手出门遛弯去了。

在厨房做饭的田芸冲他招手:“你呀，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妈生大嫂的气了，你这个时候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陈文涛一脸八卦:“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前几天咱妈领着悦悦、萌萌去买运动装时还好好的，这咋说生气就又生气了”

田芸低声说:“就是因为买运动装，咱妈给俩孩子一人买了一套衣服，还买了双回力的帆布鞋。

大嫂来接孩子时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