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烟笑盈盈的道“小孩淘气一些才好,小王爷多可爱。”
独孤漱溟白她一眼道“紫烟,你可不准惯着他,他看碟下菜,有什么事就专去找你帮忙。”
袁紫烟笑道“小王爷做的事很有趣。”
她喜欢帮独孤弦,一半是因为他的身份,另一半是因为很对味口,也喜欢胡闹。
“你比他还小呢。”独孤漱溟没好气的道“不准再跟着他胡闹啦”
袁紫烟无奈的点点头。
李澄空道“接下来,你们准备做什么”
“把天道盟清扫干净,剩下的都灭掉。”袁紫烟明眸放光“一个不留。”
“唯我独尊呐。”李澄空似笑非笑,似讥似嘲。
袁紫烟不解“老爷,这样不好吗”
“独木难撑。”李澄空摇头道“但凡一方势力,是需要对手的,否则,离消亡也就不远了。”
“怎么可能呐。”袁紫烟越发不解“老爷,为何一直要给烛阴司制造对手,让烛阴司一家独大不好吗”
“没有外敌,则有内乱。”
“有我们的制度在,怎么可能内乱呀”
“嘿,你倒是信心十足”李澄空摇头。
袁紫烟道“老爷,只要公平行事,他们有矛盾也能解决,不至于酿成深仇。”
“没用的。”李澄空摇头“人性难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这是最省力的办法。”
“好吧,听老爷的。”袁紫烟迟疑一下,无奈的点点头。
小胳膊怎么可能扭得过大腿,老爷既然决定了,自己劝谏不听的话,那只能遵命。
“老爷,”徐智艺轻声道“那就饶过天道盟,什么也不做”
“嗯。”李澄空颔首。
袁紫烟张了张樱桃小口,最终合起,没再纠缠不休。
这个问题不可能再有什么变化,只能按照这个来,虽然不甘心,恼恨,却只能束手。
她觉得憋屈,红唇紧抿,眉间带煞。
李澄空瞥她一眼。
袁紫烟忙展颜娇笑“老爷,放心吧,不会阳奉阴违找他们麻烦的。”
李澄空轻笑。
“真的”袁紫烟忙道。
李澄空摇摇头“你自己相信吗”
“保证做到。”袁紫烟娇嗔“老爷就看着吧。”
她其实心里也没底。
自己到底能不能忍得住
看到机会,一定会忍不住出手,只是不自己亲自出手,给别人一个暗示,自会有人出面,还赖不到自己头上。
即使老爷知道了,也无话可说,再者说,也不会有什么苛罚。
徐智艺轻声道“不过老爷,对那些刺杀小王爷的,未必处罚太轻了吧”
“你是怕其他人有学有样,也刺杀弦儿”
“既然代价这么轻,何不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代价轻吗”李澄空摇头“我觉得一点儿不轻,看似仁慈,其实也够狠。”
“老爷你还不仁慈呀”袁紫烟哼道“再仁慈下去,难不成直接放了他们,毫不追究”
“他们是不死,但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李澄空摇摇头“服过劳役后,他们宗门必然衰败,恐再难翻身,而他们几个动手的便是迁怒的目标、宗门的罪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嘛。”袁紫烟道“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真有希望”李澄空笑笑。
“确实够狠的。”徐智艺轻轻点头。
表面看去,针对小王爷的刺杀者,镇南城城卫只是捉了其宗门所有青壮封了修为服劳役,既不杀也不伤,好像仁慈无比。
对其宗门却是莫大的打击。
是针对其精气神的打击,毁了他们的锐气,将南王府的强大栽植于他们心底,再难生出抵抗之心。
这其实也是一种杀戮,针对精神的杀戮,不针对身体会给人一种仁慈的错觉。
当然,如果仅从活命的角度,确实是仁慈。
但站在宗门的利益,历史的大势上看,却是狠辣无比。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练功”
“是。”袁紫烟无奈答应。
李澄空看向独孤漱溟,缓缓道“夫人,过一阵子,我准备让弦儿离开镇南城。”
独孤漱溟不解。
李澄空道“他该收收心了,再这么散漫下去,会让他失去敬畏,浮躁不堪。”
“去哪儿”
“去他师父那里。”
“真要让他过去”
“该打根基了。”李澄空缓缓点头“住一两年再回来不迟。”
“也好。”独孤漱溟想了想,慢慢点头。
她也感觉到独孤弦越来越难管,浮躁不堪,越发自满,觉得全天下就他最聪明,谁都不如他。
他根本不怕自己,打罚都无用,再这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