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巫月见桑桑头发衣裳都很整齐,就放下了心“圣女,等摄政王回来,这宴会就能散了,您也好早些回去歇着。”
桑桑点了头。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珩才姗姗来迟,不过现在朝中并无一人敢和陆珩计较,都装作无事的一起对着空了的龙椅唱喏,然后才一一退场。
可人们的眼睛却毒的很,摄政王久久不来,而到来之时神情落寞,好似遭了什么了不得的伤心事一般,要知道这可是大齐说一不二,握尽天下精兵的摄政王啊
可想而知,第二日朝野间会传出些什么谣言来。
宴会终于结束,桑桑先回了宫室,然后命人烧了一大桶的热水,好好的泡了个澡,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夜已经深了。
盖上被子,桑桑闭上眼睛就想起今天在偏殿里的一幕幕,她终于和陆珩说清楚了,她狠下了心肠,还特意捡了最伤人的话来说,她想这下陆珩会真的放下她了吧。
桑桑只盼着陆珩能和她好聚好散,各自过自己的日子,平平稳稳的就好。
这样想着,桑桑睡着了。
镇国公府,听松院内。
十安在廊庑下不断徘徊,脚下就跟生了钉子似的,总也站不住,还时不时地看向屋子,结果发现灯光还亮着,然后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很是焦急的样子。
安嬷嬷在一旁见了就道“十安,怎么还不去睡,这大冷天的站在这儿做什么”
十安脸色一僵,安嬷嬷等人现在还不知道圣女就是桑桑的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嬷嬷您去歇着吧,我在这儿守着世子。”
等安嬷嬷走了,十安才又叹了口气。
刚刚世子在宫里的面色就不对,可当时人多,世子好歹撑住了,等一回府,脸色就完全变了,十安自幼就伺候陆珩,自然能看清陆珩的心思,他知道陆珩是伤心到极致了。
十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桑桑拒绝了世子,再也不想回来了,可世子他受不住啊,他这两年做梦都在想桑桑,他怎么能失去桑桑呢。
可现在十安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这样干着急,只怕他过去跟桑桑说也没什么用。
而屋内,陆珩罕见的没有处理公文,而是坐在那里喝酒,一杯杯烈酒空腹入肚,像是在肺腑内起了火,烧的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只是机械的一杯杯喝酒,陆珩止不住地想起桑桑说过的那些决绝的话。
原来,从未喜欢过他。
现在她不要他了,只想做她的圣女,想来将来还会和另一个人成亲,然后有他们的孩子,永远的生活在一起,她会活的很好。
不,他绝不许这样。
酒意逐渐麻痹大脑,可陆珩却忽然坐直了身子,她肯定是在骗他,怎么可能会一点喜欢都没有,他们俩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就是想骗他,让他放弃她。
陆珩想,他应该怎么办呢,他二十多年黑暗的人生中,只有她是唯一的一抹光,他不能失去桑桑。
陆珩扔掉了酒碗,酒渍洒了他一袖子,可他却顾不得了,他只有桑桑,他不能放弃桑桑,他想和桑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既然当初他能和桑桑在一起,那以后自然也能。
让桑桑再一次喜欢上他,他还有机会
作为圣女,初来乍到大齐,尚还未熟悉,脚跟也没站稳,自然不能立刻出去四下活动,谁知道有没有人看不惯巫族,想要使绊子。
要知道除了百姓以外,尤其是当朝官员,可是不那么信重巫族和圣女的,他们都是积年的世家贵族,就算你是圣女,那也得给他们利益,他们才会为你所驱使,若是不小心侵害了他们的利益,那他们做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最开始这些日子,桑桑决定安安生生地在宫里住着,等日后站稳了脚跟,再活动也不迟。
这天一早巫祁就过来找桑桑说话“圣女,你用过早饭了吗”
桑桑请巫祁坐下“用过了,坐下咱们一起喝杯茶吧。”
巫祁喝了口茶,然后就说起了正事“圣女,眼下大齐正是动乱之际,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咱们在这一年多里务必要保住和平,保住百姓的安危。”
巫族来了不少人,他们最担心的就是陆珩的心思。
先帝忽然驾崩,以至于尚且八岁的幼帝登基,八岁稚童能做什么,朝政还不是由陆珩把持着。
说起大齐皇室,先帝一向体弱,只有幼帝这么一个儿子,连带着幼帝都跟着生来体弱,虽说皇室正统只有这一支,可还有那么多旁支,若非陆珩忽然横空出世,想来这皇位就要落到宗室之中了。
可就算现在陆珩成了摄政王,一时把住了朝政,宗室暂时不作乱,但也保证不了日后不作乱,到时候苦的是百姓。
桑桑拧着眉头“你的意思是”
“现在还没有什么确切的办法,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巫祁道,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让百姓少受些伤害。
桑桑听明白了,巫祁他们是怕陆珩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