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寻找桑桑时陆珩就吩咐人画了桑桑的画像给人辨认,可桑桑既然已经决定逃走了,怎么可能还是原貌,说不定会在脸上动什么手脚迷惑他们,所以最开始时就是说所有长的相像的都带过来,说不定哪个就是桑桑。
天上的星子闪烁,陆珩舒了口气,又是一场空欢喜,桑桑到底在哪儿呢。
那随从看了陆珩的面色心中也是一沉,桑桑逃离的时间点太对了,当天从建康城离开的有那么多人,那么多马车,还有那么多商队,想在这其中找到桑桑谈何容易。
“世子,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当真一个一个找过去吗,这根本是力所不能及之事。
“找,”陆珩的眉眼冷峻。
就算翻遍大齐,他也要找到桑桑。
这厢,桑桑躺在马车里修养。
她的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说不上什么,只是觉得浑身虚弱,没什么力气,她闭着眼睛,心道就快了,只要到了地方就好了。
这支商队最终到的地点是青州,再有一两天也就到了,而且陆珩已经搜查过这支商队,她应该是安全了。
桑桑想她下一步该去哪里。
她终归还是要在一个地方生活下去的,不可能到处东躲西藏,她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她甚至还想去魏国,到了那地界就不归陆珩说了算了,不过那样风险太大,她最终给否了。
这几天她和张伯还有商队上的其他人已经聊过了好些,说了大齐国中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最后桑桑确定了泉州。
泉州位处南方,四季分明,气候宜人,而且整个城市生活富饶,老百姓过的也好,应该很适合她生活。
很快,商队就到了青州,桑桑和张伯辞别,这一路张伯当真帮她良多。
这之后,桑桑去青州的街市上买了路上需要的东西,又买了些贴身的衣服,看来她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不能以本貌示人了,只能装成男子。
买完需要的东西后,桑桑去了青州的一间医馆。
来之前桑桑特意打听过,这间医馆是坐堂的,很注重,大夫会在雅间里单独诊脉,只不过费用收的高些。
桑桑要的就是隐蔽,她爽快地付了钱然后进了雅间等大夫诊脉。
一般来说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夫医术好,给桑桑诊脉的大夫得有六十多岁了,他摸了桑桑的脉摸了许久都没出声,眉头皱的紧紧的。
桑桑抿紧了唇“大夫,有什么话您便说。”
桑桑心里其实是很害怕的,自打跟着商队走了一路,她的身子就一直很虚弱,她总是想起那老道士说过她是早夭之相,桑桑想她怕不是会和原主一样死去吧。
大夫捋了捋胡子“姑娘的脉确实是奇怪,老朽诊不出来,只隐约觉得是体虚,需要好生补养。”
大夫还说他技艺不精,叫桑桑去旁的医馆看看。
桑桑想起之前她怀孕时陆珩请来的那些太医,一样对她的身子没办法,她点了点头,然后又去了好几家医馆,大夫们都说看不出来,按体虚治了,又给桑桑开了好些药,不过大夫们都说没什么大事,只要吃药养身子就好。
桑桑拿着大包小裹的药走了,她想起之前她怀孕时九死一生的模样,她心道这应该是那次怀孕闹得,得好好养上一段日子,于是桑桑就把这事撂下了。
在青州收拾好一切后,桑桑登上了去泉州的客船。
这艘客船很大,都是去泉州的人,船上什么都有,桑桑到了后就把行李放下,然后找了管事的叫他帮着熬汤药,只需另外付些钱即可。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桑桑好好的睡了一觉。
船可比马车上稳多了,还能随意走动,桑桑很是满足,再坐几天的船就到泉州了,到那时她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
睡梦中的桑桑唇角都带着笑。
而陆珩却师出不利,他并未在这些商队里找到桑桑,几乎是所有下属都放弃了,他也执着要接着去寻找。
正巧这时,来了一支镇国公府的侍卫。
“世子爷,老夫人叫您回去呢,您都在外面蹉跎这么长时间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国公府管事的道。
陆珩却并未下马“不必再说了,你回府吧。”
管事的见拦不住陆珩了,心中一片昏暗,心道这世子爷是不要官职不要前途了,竟然就这样舍下一切。
陆珩还要再走,就听见一道熟悉的苍老的声音“我看你还要去哪里”
陆珩回过头,只见范老夫人从马车里下来,她奔波了一路,发髻有些乱了,可饶是如此,也显出老封君的端庄来。
“陆珩,我看你是忘了咱们祖宗的基业了,你要为了那女子放弃一切不成,你舍得将从前的一切都放下吗”范老夫人加大了声音道。
她说时缓慢,可一字一字都掷地有声。
陆珩为了寻找桑桑已经擅自离朝十几天了,在这期间,他放弃了一切,甚至可能会让仕途都断掉。
范老夫人的目光中全是失望“你就是这样对你父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