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的很呢,你还敢开着窗子站在冷风下,真是不要命了。”
宝珠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十足的关心模样。
桑桑没忍住笑出声“宝珠,你如今可像是个爱说教的姐姐了,再说,我又不是那瓷做的,你用不上这么担心。”
宝珠叹气“怎么能不担心,你这小身子骨”
她可是亲眼见过桑桑被取血时候的破败身子的,如今虽用不上取血了,可那病根儿到底落下了,桑桑的身子骨到底比寻常人弱些,自然是要上心些的。
说到这里,宝珠也意识到这是个不愉快的话题,她连忙转了个话头。
“桑桑你整日在屋里,还不知道外面传些什么呢,”宝珠逗趣儿地道“她们还以为你被世子厌弃了呢。”
桑桑心道这也是可能的,那天陆珩生气的事传遍了听松院上下,虽然她们两个已经和好了,但旁人不知道啊,尤其打那天以后陆珩又出去办公了,一直没回府,她们就更以为这是桑桑遭到厌弃的证据了。
宝珠又道“你可是不知道,外头有好些人跃跃欲试呢。”
原本陆珩不近女色,可后来有了桑桑,众人也就都知道陆珩还是喜欢女子的,这回桑桑“失宠”了,自然有好些小丫鬟起心思了,跃跃欲试想着勾搭陆珩,毕竟陆珩是世子,无上尊贵。
桑桑一愣,然后笑了出来,陆珩果然是个香饽饽。
见桑桑这么没心没肺的,宝珠被气了个仰倒,算了算了,反正她总也说不过桑桑。
桑桑顺道问起了二房的事,二房这些天倒是消停了许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宝珠知道的很清楚“二房的人嚷嚷了好些天,总也没揪出真凶,只能这么撂下,至于二少爷的胳膊,虽然由巫医接好了,但听说以后会妨碍写字,怕是日后只能用左手了。”
桑桑心道这又是原书没有的情节了,她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打消陆晋的心思,免得他总刺杀陆珩。
正说着话,桑桑就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些冷,她就同宝珠道想歇个午觉,宝珠一听就出门了。
桑桑扯过被子睡了起来。
这觉越睡越不舒服,桑桑在梦里都觉出自己的身子冷热交替,酸软不已,尤其是额头又热又晕,难受极了。
可偏又醒不过来,她还是听见了细碎的说话声才醒来。
睁开眼时已经是夜里了,屋里燃着灯,依稀还能听见雨声,想来是外面还在下雨,桑桑睁开沉重的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巫祁。
他坐在床榻边儿,修长好看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俊美的脸有些严肃。
桑桑第一个就要开口喊巫祁,可紧接着就瞧见了一旁鸦青色的衣袍的边儿,是陆珩,桑桑心里一个激灵,哑着嗓子道“世子”
陆珩俯下身摸了摸桑桑的脸颊“不要说话,专心等巫医。”
他下朝回来就到了桑桑的屋里,想着先看看她,可没想到一进屋就瞧见了她晕红的脸颊以及发热的身子,她这是又发烧了,故而他立马请了巫祁过来。
桑桑点了点头,她在心里轻轻吁了口气,幸好她刚才反应快,要是她开口就叫巫祁,陆珩肯定能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同时,桑桑也彻底清醒过来了,那种熟悉的难受的感觉涌来,她知道她这是又发热了,哪哪儿都疼,此时最好就是歇着。
巫祁的眼睫轻颤,他的手指从桑桑的手腕下落下。
陆珩就道“巫医,咱们去外面说。”
巫祁点了点头,然后随着陆珩一起出了门,宝珠这才过来帮桑桑掖紧了被角“你看你,定是那时候被风吹到了。”
桑桑无奈一笑,她这身子真成纸糊的了。
外头,雨幕从房檐落下,陆珩和巫祁站在了廊庑下,正好被遮的严实。
巫祁开口就道“桑桑姑娘只是普通的发热,并不要紧,不过还得养上些日子。”
陆珩先是谢过巫祁,毕竟就是他也极尊重巫族的人,巫祁亦不是他的大夫或是下属,而是他们府上请着回来的,自然要在方方面面都礼数周到。
这之后,陆珩才说起桑桑的病情“巫医说的是,可她一旦生病,总是像比寻常人严重一些”
陆珩也亲眼见过桑桑的病,说来都是些发热的小毛病,旁人可能几剂药下去就会好,可桑桑的病势却会拖得很久,且好起来也要比旁人难些。
巫祁看着外面连天的雨幕,轻轻地道“世子。”
陆珩侧过脸,表示认真。
巫祁俊美的容颜露出几分冷来“你可是忘了,桑桑姑娘她曾被取血数月啊。”
陆珩握紧了手骨,是啊,他竟给忘了。
“寻常人任谁被取血数月,身子都会破败,桑桑姑娘亦如此,”巫祁叹道“所以这之后我隔几天便帮她诊脉,帮她开药服下,稳固身子。”
巫祁继续道“可再怎么说,她的身子也不比从前了,普普通通的发热对她来说,就要慢上些日子才能好全。”
巫祁说的确实是事实,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