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这是陈婆婆攒下来舍不得吃的,桑桑听话的含了一颗糖“祖母,您怎么不听劝呢,桑桑过的很好,您不必挂心的。”
桑桑看的清楚,陈婆婆的身子越发不好,定是日日愧疚兼之想念才如此的,明明之前陈婆婆的身子还算硬朗的,若是此行她没有回来,说不定陈婆婆真会
陈婆婆没见过什么世面,可也知道大户人家从来都是吃人的地方,是以从前并不相信桑桑的来信,只以为是宽慰她,可这回见了桑桑能被主子允许回来,又穿的这么好,定是得了主子的欢心,她也终于放下了心。
桑桑又道“祖母,您在这儿好好养身子,等以后孙女被放出来了,就回来寻你。”
陈婆婆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们主子这般说了,准你回来”
桑桑骗陈婆婆“可不是呢,再过个几年,桑桑就会放回来的,您可一定养好身子等桑桑回来,”就算是骗陈婆婆也好,如此才能叫陈婆婆有活下去的念头。
陈婆婆原本已经不想活了,她日日后悔卖了桑桑,后悔当初的决定,可就算她哭瞎了眼睛桑桑也回不来了,如今桑桑这么一说,她又决定要好好活下去等桑桑回来了。
祖孙两人叙过话,桑桑又将随身带着的银子给陈婆婆,这些银子在国公府里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柳树村足以够陈婆婆好好过上几年了。
陈婆婆自是不肯要的,这些银钱还是留给桑桑好,她一个老婆子省俭些便能过活下去,可在大户人家里还是有钱傍身才好。
说起银子,桑桑才问起陈山的事,要是陈山还来骚扰陈婆婆朝陈婆婆要钱,那她做什么都无用了,那陈山着实无赖,就算是她也说不动陈山。
说起陈山,陈婆婆对他是彻底寒了心“他说要出去做活,离了柳树村了,”这样也好,陈山能靠自己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桑桑有些惊讶,然后便是欢喜,这样陈婆婆就不必受陈山拖累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桑桑就要离开了,她笑的很甜,脸上两个梨涡隐隐“祖母,你等我回来,”她已经趁陈婆婆不注意时将银子放在匣子里了,这样陈婆婆便能过的好好的。
陈婆婆低低地应了一声“诶,”她得好好活着等孙女回来呢。
出了柳树村,国公府的马车就在不远处,灯火通明,桑桑问十安“我那大伯陈山”陈山可是个泼皮无赖的性子,怎么会自己做活。
十安就道“是世子吩咐的。”
桑桑叹了口气,陆珩还算有点良心,如果他能再好一点,放她离开就好了,可惜她知道这不可能。
入了夜,江水像墨一样深重,风声夹杂着水声,听来颇是震撼人心。
桑桑站在甲板上,她看着夜里江面上来往的客船,一旁过来一个婆子,她笑道“桑桑姑娘,快往里靠一些,莫要掉下去。”
桑桑笑了下,其实她很会游水,跳下去也无妨,但还是感谢了婆子的好意,现在她们正在去登州的水路上,陆珩包了这整条船,再有两三天就要到了。
又站了片刻,桑桑才提着食盒进了船上的一间屋子。
水路平稳,陆珩终于能看书了,桑桑小步走过去,将食盒里放在一旁,然后给陆珩研磨。
过了会儿,桑桑发现陆珩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就坐在圆凳上打瞌睡,陆珩一般都要忙到很晚,她也练就了坐在凳子上打瞌睡的本事。
过了会儿桑桑便睡着了,可这次她睡的很不安稳,好像梦见了许多片段似的东西,桑桑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桑桑的身后有一个尖锐的条案,她这样醒来正好撞到了腰上,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陆珩停下笔,他侧过脸看着桑桑,睡着了竟也会撞成这样。
桑桑眼泪汪汪的,她用手轻轻摸了摸腰,疼,实在是好疼,她轻嘶出声,陆珩从匣子里拿出了一盒药膏“府里带来的。”
那必然效果很好了,桑桑接过来,她想着出去寻同船上的婆子帮她涂,下一刻,她就改了主意“世子,桑桑动弹不得,您帮桑桑涂。”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机会吗,怎能轻易放过。
况且这说来很合理,伤在腰上,她又碰不到,自然要劳烦别人了,桑桑又把药递了回去,她的睫毛扑闪闪地眨。
陆珩看着桑桑,他接过来,玩味的笑道“好。”
桑桑整个人趴在小榻上,头半枕在软枕上,露出半侧脸来,她今日穿了樱色的上衫,陆珩掀开她的衣襟,露出了方才撞出的痕迹。
果然撞得颇重,淤青的痕迹明显,衬着桑桑细白的肌肤越发显眼,十分可怖。
陆珩用手掌揉了些药,然后缓缓地涂在桑桑的腰上,为了化开药力,都是要缓缓揉开的,陆珩些微用了力气。
桑桑忍着疼,过了一会儿便习惯了,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外面的江水声。
桑桑的腰肢不盈一握,肌肤细白,衬着昏黄的灯光生出几分妖娆来,若是旁的男子见了怕是早就受不住了。
陆珩挑了眉梢,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