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星诺看来,福慧皇姑跟花春临的婚礼,是一个引蛇出洞的机会,让他们有机会将藏在奉京城的凶徒们一网打尽。
在玉小小看来,皇姑的婚事,意味着她又要割肉了。
而在贤宗看来,这场婚礼,是他补偿皇妹的一次机会,所以听了顾星诺引蛇出洞的计划后,贤宗顿时就感觉自己苦逼了。上一次他为国,将福慧送去了朱雀,这一次他又要为了跟莫问玩命,还有自己的女婿,把福慧推出去受难吗
“圣上,”顾大少跟贤宗道“臣一定保证皇姑和花家大公子的安全。”
贤宗说“有玲珑在,这两个人当然不可能死,可言若啊,你有没有想过,福慧会恨朕”
顾星诺一愣,说“圣上”
“朕的这个皇妹已经够恨朕的了,”贤宗叹道。
顾星诺默不作声了。
“朕知道了,”贤宗感叹完了后,跟顾大少道“你去安排吧。”
“臣遵旨,”顾大少忙就领旨道。
“毁了一场婚礼,但朕总算是让她嫁了心悦的男人,”贤宗低声说了一句“比起玲珑和星朗来,福慧和花春临这样的,算是很好了。”
顾星诺跪下道“臣该死。”
“算了,”贤宗摆手让顾星诺平身,道“这笔账朕会找莫问算的。”
顾星诺这里站起了身,有太监在门外禀道“圣上,有西边的急报。”
“让送信人进来,”贤宗马上就说道。
顾星诺站在了一旁,低声道“怕是白虎国那里有结果了。”
没一会儿,送信的轻骑校尉跟随太监走进了御书房。
贤宗打开急报匆匆扫了几眼,跟顾星诺道“还真被你说中了,白虎国的那个小皇帝暴亡,左佑立了一个刚满月的小娃娃为帝。”
顾星诺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轻骑校尉,道“白虎那里还有什么动静”
轻骑校尉道“他们的京城前些时候打得厉害,小的听说有皇室逃往了永生寺。”
贤宗把急报往桌案上一拍,道“知道这个皇室是什么人吗”
轻骑校尉道“这个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这个皇室当时人不在京城,是被永生寺的人从封地直接护送逃走的。”
“这个人有封地,”顾星诺马上就跟贤宗道“那这个人就是小皇帝的哪个皇叔了。”
贤宗道“那白虎的那位太后娘娘呢”
轻骑校尉道“小的只听说,左氏太后从帝宫的城楼上跳了下来,就跌在左大元帅的马前。”
贤宗说“那她是生是死呢”
轻骑校尉摇头道“这个小的没有听说。”
贤宗挥手让这轻骑校尉退下。
顾大少跟贤宗说“左佑不自己称帝也是对的,这个时候他的大敌也是莫问,所以这个时候他要保证白虎不生大乱。”
贤宗却叹道“那是亲姐弟啊。”
顾大少低头没言语,左氏太后能保左氏一世的富贵,可左氏太后一旦身亡,或者被小皇帝架空了权力,那左氏一族只怕是要遭灭族之祸了,亲姐姐跟家族之间,敦轻敦重,左偌怕是根本没的选择。
贤宗提笔想给左佑写一封信,只是几次欲落笔,又都停住了,总觉得有欠妥的地方。“这信你去写,”贤宗果断把这差事丢给了顾大少。
顾星诺道“圣上,这封信还是等左佑的信到了,您再回他一封吧。”
贤宗一想,也对,左佑再大权在握,那也只是个摄政王,凭什么他这个皇帝要先给一个摄政王写信有份,有没有
到了第二日的早朝,贤宗对白虎之事只字不提,只说了要将自己早年认下的一个妹妹下嫁花春临之事。
当即就有大臣出列问道“圣上,此事是何事之事”这么多年,圣上都没说过认过一个皇妹的事,现在这位突然就冒出来了
贤宗不急不忙地回了这臣子一句“朕认个妹妹还要你同意”
“臣不敢,”这位大臣忙就跪地请罪。
“这事朕就是跟你们就一声,朕嫁皇妹,要问你们的意见”贤宗又说了一句。
这一回没人跟贤宗理论了,皇帝嫁妹,能关他们什么事
到了第三日的早朝,顾星诺正式拜相封侯。
对此,大臣中有人高兴,有人心中嫉恨,也有不少清流中正之臣忧心忡忡。
顾星诺这一拜相封侯,顾家一门双侯,还有一位驸马,这家人手中的还握着重兵,这样的权势,是不是过大圣上宠坏了一个赵家,那这个顾家会不会被圣上再宠成又一个赵家
但不管众臣如何的忧心忡忡,顾大少成为丞相之事,没人当众提出异议。说顾星诺为相不好,得罪了顾家不说,还要得罪公主殿下,这位现在谁能惹得起
到了福慧皇姑出嫁这天,贤宗亲自站在帝宫的城楼上,如同当日送玉小小出嫁那样,目送一身嫁衣的福慧皇姑被来迎亲的花春临用红绸牵引着,步上了花轿。
福慧皇姑的这次出嫁,谈不上十里红妆,但也着实让奉京城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