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自己的弟弟就要出卖自己的朋友这个选择让顾星诺怎么取舍
莫问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星诺,当年的那个恣意轻狂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沉稳如山的青年,面容褪去了那层青涩,明显瘦削的脸上棱角分明,莫问嘴角似是一扬,语调平淡地说了一句“你长大了。讀蕶蕶尐說網”
顾星诺满嘴的血腥,跪在地上,腰身却还是挺拔,人虽然双膝跪地,但并不卑微。听了莫问的话,顾大少也只是低着头道“大师,我弟弟无辜。”
莫问说“无欢人呢”
顾星诺因为牙关咬得太紧,脸颊凹陷下去,半响才说“大师,我没有见过无欢。”
“好,”莫问说话的语调仍是不变,道“你走吧。”
顾星诺抬头再想说话,莫问已经从他的身边走过,只是人影一晃,这人就出了这个庭院,没有给顾星诺再说话的机会。
院门外,澄观躬身站立。
莫问的目光从澄观的脸上一扫而过,随即人就远去。
澄观缓步走进庭院,看着仍跪在阶下的顾星诺轻摇一下头,道“既然主持让你归府,大公子,你还是回去吧。”
顾星诺闭一下眼,他的小弟无辜,可他也不能拿无欢的命来换顾星朗的命,人是有亲疏远近,可事关生死,他如何能选
澄观看顾星诺不动,便又道“既然你已做决定,无愧于心就好,长跪在此,与事无补,还是先回去吧。”
顾星诺小声道“国师,我是奉旨前来,现在人交了,大师没有给我只言片语,我如何回宫去复旨”
“你的意思是”
“大师没有允我走。”
澄观半晌无话。
“主持,”侍从僧人迎到了莫问的身前,道“少师已经醒了。”
“嗯,”莫问应了一声,往方才禅房的方向走去。
“那顾星诺那里”侍从僧人问莫问道。
“他不敢走,”莫问说了一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近黄昏之后,奉京下起了秋雨。
顾星诺跪在阶下,衣衫尽湿,但人还是跪得笔挺。
莫问坐在禅房里,看着枫林少师喝完了汤药。
“师父,”枫林少师喝完药后,便问莫问“伤我的那女子”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莫问道“已死之人,枫林你就不要再记着了。”
枫林少师心头一震,想说什么,却没敢说出口。
“那女子很美”莫问道。
枫林少师低头道“弟子没有看清她的相貌。”
莫问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枫林少师的肩头,温声道“情即是劫,想想你的师兄,不要让一个女子毁了自己。”
莫问提到无欢,枫林少师被莫问按着肩头的身体一颤。
“好好休息,”莫问拿开了手,像是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的一样,道“为师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师父,”枫林少师说“那女子并不想伤我,是玲”
“此事为师自有考量,”莫问打断了小弟子的话,道“你两次中毒,不好好休养会伤了根基。”
“师父”
“为师将你养大,不是看你自伤的,”莫问道“怎么,出了一趟远门,你就不听为师的话了”
枫林少师这才低了头,道“弟子不敢。”
莫问想走,但想想还是又跟枫林少师道“你不是玉玲珑的对手,再争,就是意气用事,自不量力了。为师能救你一次,不见得还能再救你第二次。”
枫林少师低头不看莫问,只是道“之前从没有听说奉天的玲珑公主习武,她如何一夕之间武艺非凡的”
“的确,她的那身武艺是天授”莫问说。
枫林少林呼地一下抬头,说“师父,既然此女有异,那为何”
“你啊,”莫问笑着摇了摇头,小声道“玉玲珑武艺非凡与我们何干”
枫林少师被自己的师父问愣住了。
“她为何要与我永生寺为敌,这个才是我好奇的地方,”莫问说完这话,转身往禅房外走去。
枫林少师躺在床上,把自己遇上玉小小的事,一件件地都想了一遍,最后枫林少师确定,这位公主初见面时就对他有敌意,根本就没有理由。
夜幕降临之后,从黄昏时分就开始下的雨渐渐地小了。
玉小小终于穿上了一身正儿八经的夜行衣,看着窗外渐小的雨,公主殿下很满意地说“看来今天我不放火,都对不起天了。”雨一停,放火就更容易了啊。
景陌在一旁笑道“公主,这夜行衣是否合身”
玉小小点头,说“不错啊,不大不小。”
看着自家公主身上完全合身的夜行衣,想想已经去大理寺救小庄的驸马爷,小庄额头的青筋蹦哒得没完没了,这衣服真不是特意为他家公主做的吗他怎么看着就是呢景陌的侍卫都是男人,这套女用的夜行衣是给谁用的
景陌这时跟玉小“公主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