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宗从御书房赶到事发地,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大树,心中在咆哮,这到底还能不能让他过一天好日子了死了正妻,闺女嫁了一个残废,儿子得送去给人当人质,宠了多少年的小老婆原来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善良,天天披着张假皮在跟他演戏,他还惹上了永生寺,帝宫被烧了,近侍也被杀了,他这还不够惨现在连大树都能飞起来了,这到底还让不让他活
“圣上,赵相还在下面压着,”一个禁军将军跟贤宗禀道。讀蕶蕶尐說網
“跟朕说有什么用”贤宗冷着脸说“抬树啊。”
禁军的这个将军抹了一把汗,这树立起来有三十米,三个人拉着手抱不拢树身,这么大的一棵树,他们一时半刻搬起来真的是有困难,“臣已经去调人手过来了,”将军跟贤宗说“圣上放心,臣一定尽快把赵相他们救出来。”
“这事是谁干的”贤宗问,赵秋明是死是活贤宗已经不在乎了,皇帝陛下现在就想知道这个。
将军很为难地看看自己的君王,说实话,能把这树连根拔起,再扔过来的人物,朝中一定没有,江湖中估计也不存在,不过皇家应该还是有一位的。
贤宗说“你看朕干什么朕能让这树飞吗”
将军把头一低,直接说出凶手,将军怕自己人头不保。
“不知道就去查啊,”贤宗几乎要跺脚喊了,手下的臣子都不争气,所以他这个皇帝才会这么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声巨响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大地再次颤动。
禁军的这将军来不及多想,喊了一声圣上,就把贤宗往地上一扑,这要是再有棵大树飞过来,他可以先替圣上扛着啊。
在场的人看着这将军的举动,都下意识地往地上倒。
禁军的这个将军看着这帮人的动作,想喊已经无力了,都扑到这里等压吗一个两个犯蠢也就算了,为什么大家要一起犯蠢
片刻之后,等大地又平静了,等待中的大树没有飞过来,天还是很蓝,地上还是躺着突然就生命结束了的落叶松。
禁军的这将军长出了一口气,爬起身来就要拉贤宗,说“圣上您没事吧”
贤宗面朝下趴地上,半天不动弹。
“这是怎么了”顾星朗跟着澄观国师这个时候也到了,贤宗身上这身明黄色的龙袍太显眼,所以地上卧倒一片人,驸马爷和国师大人还都是一眼就看见了贤宗,顾星朗忙就开口问“圣上,您,您这是怎么了”
禁军的将军看贤宗不动弹,心脏顿时承受不住,伸手扶贤宗说“圣上”
“别动,”在场一个懂医的大人喊了起来“太医呢快去喊太医。”
澄观国师嘴角一抿,快步走到了贤宗的身边,问贤宗“圣上身上是哪里不舒服伤到骨了”
这要是伤到了骨头,那是不能让人胡乱搬动,这个道理不但玉小小这个外来人口懂,本土原住民们也懂。
将军已经站不住了,往地上一跪,先就给贤宗请罪,说“圣上,臣该死。”
贤宗慢慢用手臂撑着地,自己从地上坐起身来了,怒吼一声“这还能不能好了”
将军一看贤宗的样子,刹时间面如土色了。
顾星朗坐在躺椅上一看自己的老丈人,顾三少马上就捂脸,这画面实在不能直视。
应该是被扑倒时,牙齿磕到了嘴唇,贤宗的嘴唇豁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下巴血红一片不提,衣襟也被血染红了,身上还沾着树皮,松针和泥土,一向养尊处优的皇帝陛下,就算昨天晚上被火烧,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一看龙体伤了,除了顾星朗跪不下来外,在场的人,连同澄观国师一起,都往地上一跪,甭管这事是不是自己干的,都跟贤宗请罪。
“去查,”贤宗往地上吐血,一边说“去给朕查,查是哪个混蛋弄出的动静呸”又一口血吐地上,贤宗说“朕要诛这混蛋的九族”
顾星朗说“圣上,先止血要紧。”
贤宗看一眼自己的女婿,大家都跪着,他还坐地上呢,就这个货坐软竹的躺椅上,贤宗再次觉得这个女婿不顺眼,“朕坐这里,你还坐那儿不动”皇帝陛下跟女婿吼“朕要你这个半子有何用”
大家伙儿一起默,大皇子上个月才十一,好像还不如驸马爷管用呢。
顾星朗一向是个实话实说的实诚人,跟贤宗说“圣上,臣双脚有伤,臣现在”
“闭嘴”贤宗嘴唇上的血随着贤宗的怒吼飞溅着,“谁让你伤的你说你这伤怪谁”
这个大家伙儿都知道,怪圣上。
“圣上这是怎么了”就在贤宗要跳起来冲顾星朗破口大骂的时候,又有一个不开眼的人来问他怎么了。
“朕怎么了,你没长眼睛”贤宗愤怒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枫林少师也是坐在一张软竹的躺椅上,一脸关切地看着贤宗。
列祖列宗,贤宗闭嘴闭得太快,把舌头又咬到了。
枫林少师看看地上的大树,看着澄观国师道“这里伤着人,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