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诺长到二十六岁,还没问过家中后宅的事,突然被顾辰派了这个差事,顾大公子为难道“那祖母那里”
顾辰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往外走。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顾星诺只得跟在顾辰的身后,应声道“孙儿知道了。”
下人不一会儿给玉小小送来了早膳,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吃饱肚子的玉小小,坐在桌前埋头大吃,心情极好。
王嬷嬷手里端着一碗粥,喝了两口就没了胃口,跟玉小“公主,你这心怎么就这么宽呢”
玉小小几口喝了一碗糯米粥下去,又自己动手添粥,跟王嬷嬷嘀咕了一句“这个好吃。”
自从公主殿下病了一场之后,但凡能吃的东西,都被公主殿下夸过好吃。王嬷嬷叹气,往玉小小的身旁又站了站,说“昨天晚上,老太太闹成那样,就算了”
玉小“不是没事了吗”
“她那是大不敬”王嬷嬷怒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打她一顿”玉小小问。
王嬷嬷气短了一下,那老太太能受得住自家公主一巴掌吗
两碗糯米粥喝下肚后,玉小小又开吃油炸蛋。
“总之不能让那老太太蹬鼻子上脸”王嬷嬷不甘心道。
玉小小嘴里塞满了东西,抬头看王嬷嬷一眼。
王嬷嬷不能直视自家公主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每回看见吃的,这位都双眼放光,这是要闹哪样
想想被埋在荒山里的尸骨,镇国侯府是被满门抄斩的,听残暴女帝那时候对着顾星朗尸骨说的话,顾三少爷还是被寸剐身亡的,玉小小想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跟王嬷嬷说“他们一家很可怜的。”
都被人啪啪打脸,打一晚上了,这家人还可怜王嬷嬷无话可说了,活生生把自己气死,好像也不值得。
几个大夫这时候站在顾府正院的一间堂屋里,跟顾老元帅和老夫人说顾星朗的伤。
听完大夫们的话后,老元帅捻一下颏下的白须,道“各位辛苦一夜,顾某这里多谢了,”老元帅说着,冲几位大夫一抱拳。
就算顾辰这会儿是个庶民了,大夫们也不感受老爷子的礼,纷纷侧身避让。
老大夫跟老元帅说“元帅,顾三少爷的伤还是要听公主殿下的,三少爷正值青春年少,残了双脚,缠绵病榻过一生,对三少爷来说此生无望啊。”昨天晚上,老夫人闹的那一场,让老大夫现在想起来,心有余悸,玲珑公主要是被老夫人闹得分了心神,那顾三少爷的脚筋能不能接上,真是两说了。
顾辰起身,冲老大夫又行了一礼,道“多谢先生了。”
几个大夫又与顾老元帅寒暄之句之后,告辞而去。
大夫们走了后,堂屋里就老夫妻二人坐着了,老夫人臊眉搭眼地坐着不言语。
顾辰看着老妻,问“你是不是想我们全家再去坐一回天牢还是把公主逼走,你就痛快了”
老夫人说“我,我怎么知道公主真的会医”
“星朗是她的夫君”老元帅说“公主会害自己的夫君你是老糊涂了吗”
老夫人强自分辩道“之前我听说公主把星朗的药泼了,公主要是无心跟星朗过日子,那她”
“闭嘴吧,”老元帅听不下去了,“公主不想跟星朗过日子,那她下嫁给星朗做什么你当星朗还是个全乎人,京城里的姑娘都想嫁他”
“那她为何要泼星朗的药”老夫人固执己见地问。
“这是那个丫鬟跟你说的吧”老元帅冷声问道。
“青玉”
“我不管她是什么玉,”顾老元帅把手一摆,跟老夫人说“我已经命星诺尽快把这个丫鬟打发走。”
青玉是顾家的家生奴才,母亲就是伺候老夫人的人,老夫人看着青玉长大,说是主仆,这感情却足够深厚,老元帅要把青玉打发走,老夫人是真舍不得,“青玉是我已经许给星朗的人,”老夫人说“你要把人打发到哪里去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让我家宅不宁的奴才,我留她做什么”老元帅道“这事你就不用问了,公主殿下对我顾家有恩,我还是这句话,你不要不识好歹。”
老夫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被老爷子这么数落,面子上是真挂不住。
顾老元帅气哼哼地起身就走。
老夫人说“公主还得过来敬茶,你要去哪里”
老元帅头也没回地出了房门,看一眼正在院子里罚跪的青玉,命管家道“把她带下去。”
青玉的身子一抖,给老元帅磕头道“元帅,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为了三少爷,元帅饶过青玉这一回吧,”只两三下,青玉的额头就磕破了,血滴在青砖上,晕染开一片。
管家跑上前,拖着青玉就往院外走。
“老夫人,青玉知错了,”青玉看求老元帅没用,就喊屋中的老夫人。
老夫人坐在屋中没有出声,老元帅是一家之主,老爷子这一发话,这事她还怎么管
管家把青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