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

没有谁能拒绝一个想要学习的孩子。

杜文华挪了下凳子，就这么隔着窗户帮小老虎把数字重新梳理了一遍。

它学得很认真努力，两个小时候还是很专注，杜文华看时间晚了，想让它先睡觉，“你得睡觉了，你爸爸不会有事，不要担心。”

小老虎呜喵着，跳到桌子的另外一头，用爪子抱着电话一点点挪过来，拱到杜文华面前，又把另外一本书翻出来，打开了第一页。

上面有图画，一个小孩正打电话，接电话的是警察，文字描述很少，但这幅画描述了一个打电话给警察寻求帮助的故事。

小老虎蹲在他面前，呜喵呜喵，眼睛里都是祈求。

它是要学习打电话，杜文华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它想要学习打电话，具体一点可能是120，因为120可以叫来医生，帮助当时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谢清宴。

这可能是它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它用它所有的智慧，在努力的想办法。

杜文华心里有些动容，倒也不拿它当一只动物看了，把座机的电话线先拔了，在120三个数字上按过一遍。

“这是紧急求救电话，你得先学会按免提，你需要准确地让屏幕上出现120三个数字，学得好的话我再教你复杂一点的按键，是一种密码，可以不用说话，直接给医护人员传递求救信息。”

“呜喵”

要准确的按好按键，对小老虎来说并不容易，因为它没有手，爪子对数字按钮来说太大了，需要反复的练习，不断重复单调的动作，这需要很大的耐心。

杜文华说完也不再管它，不关灯，自己带着眼罩在旁边小床上上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小老虎正蹲在窗台上望他，像是等着老师来上课的小学生，心里倒是乐了一声，爬起来检查小老虎的作业，发现它当真变成了一只会拨打电话的小老虎，也没有表扬，而是把剩下的求救编码教给了它，接着带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好心情去工作。

小狮崽起先是在院子里到处跑着玩，后头也跟着小老虎一起学习识字，它不懂，却也在旁边蹲着看，看的久了，也就能分辨一二三了。

小老虎学习得很认真，专注郑重的模样总是让人忍不住想教它，鼓励它，杜文华周寻涛忙的时候，外头守门的卫兵也会在吃饭的时候教它一点算术，识字。

杜文华吃饭的时候在自助区看见有苹果，没忍住拿了一个回来给小老虎，检查了谢清宴情况稳定，就允许小老虎进屋子里守了。

谢清宴一睁眼就看见两个紧挨着的小脑袋，小狮崽靠着小老虎呼呼大睡，小老虎脑袋一点一点的，正左右微微晃动着身体，企图和困意做斗争。

手边毛茸茸的触感让他真实地感知到了生命的气息，谢清宴眼里都是暖意，摸了摸手边的小脑袋，眼皮打架的小老虎一下就跳起来了，不断地立起来，欢快地跳来跳去，没有像先前那样直接扑上来，但整个地趴在他身边打滚，脑袋一直往他掌心里送，尾巴紧紧裹着他的手臂，眼睛里有开心，也有担心害怕。

日历上写着2月10号，昏迷了五天，肯定吓到它了，谢清宴安抚地摸着小老虎，慢慢地给它梳理着毛发，小老虎叼着他的手指，往自己雪白的肚子上放，抱着谢清宴的手臂想让他揉揉。

床头慢慢升起来了，谢清宴半靠着，摸到了小老虎的骨骼，“你的奶瓶在哪里，有没有吃的，先吃一点东西。”

小老虎的肚子就跟着咕咕咕叫起来，声音很大，谢清宴知道他昏迷的时候小崽子肯定没好好吃饭，让它先去吃了饭再来，“寅寅先吃点东西，我没事，寅寅不要担心。”

要爸爸喂

小老虎呜呼了一声，飞快地跳下桌子，跑出去一会儿很快又回来了，叼着奶瓶放到谢清宴手里，琥珀色的大眼睛里都是渴望和期待。

是想要他抱抱，想要他喂饭了。

谢清宴读懂了，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瓜，看了看奶瓶上显示的

数据，知道牛奶是新鲜的，手拿着喂给小老虎，小老虎趴在病床上，身体压得低低的仰着脑袋大口大口地喝，身后的尾巴开心得都翘起来了，尾尖一晃一晃的。

小狮崽也想喝奶，蹲在旁边嗷呜嗷呜的，谢清宴认出来时庚子午，温声说，“子午等下，寅寅喝完你再喝。”

杜文华在外面听到动静，进来给谢清宴检查各项数据，先前的心脏手术就是杜文华给谢清宴做的，两人打交道多，他看谢清宴清俊的眉目间皆是暖意，和两年前清冷淡泊的模样非常不同，再看看虽然赖着谢清宴要喂，但是一直矮着身体不让谢清宴抬手臂受累的小老虎，心情跟着很好，“它对你倒是也好，你不醒，它趴着一动不动，不吃不喝的，你一醒来，它倒是精神了。”

“麻烦杜老了。”谢清宴给杜文华道谢，他这条命捡回来两次，都多亏了杜前辈。

杜文华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了，“不知道从哪里走漏的消息，cy国的记者直接爆出来的骨影、仿生肉、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