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不了人。”
方脸男从旁边的草丛里捞出了一把麻醉枪,抵着谢清宴的脑袋,大剂
量的麻醉从脑袋注射进去,可以让人死的很安静,比子弹好使。
匍匐在草丛里的陈超立刻要爬起来,被旁边的周寻涛压了一把。
周寻涛抬手打了个指令,示意战友们都别动,随后秉着呼吸瞄准了方脸男的手腕,只要对方手一动,他就把他的手打个稀烂。
只不过有人比他们先动了手,瘦脸男声音很严厉,“你干什么,杀了人,和偷一只老虎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你想让我们被九洲追杀一辈子么先生说最近九洲查得很紧,甚至查到了国外,让我们小心些,别把人惹急了,兔子急了也咬人。”
说的都是外文,但不是什么偏僻的外文,这里所有的战友都能听懂,周寻涛额头上的汗滴到眼睛里,辣得疼,也还秉着呼吸一动不动,这群人都是疯子,事关谢清宴的性命,他不敢大意。
好在方脸男顿了顿就收手了。
“只是试试周围有没有埋伏。”虽然这个和小老虎关系亲厚的人确实很难缠,但吉尔说的没错,死了人,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这也是他们放的是迷药,而不是毒药的原因。
方脸男飞快地把麻醉枪拆成条,别在衣服不同的地方,看起来更像是装饰品。
高瘦男走过来,弯腰把小老虎拎出来晃了晃,“谢清宴护成这样,应该假不了。”
“应该是真的。”虽然基本能确定是真的,但瘦脸男还是用刀在小老虎背上划了一下,看小老虎稍有抽搐又没了动静,刀片上有血,这才起身说,“真的,得手了,发信号吧。”
哨声一响,不到四分钟的时间,有机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灯光亮得刺眼。
车上的人没有下车,连头盔也没摘,只是在路过的时候扔了一包东西,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总部那边我发送了消息,老秃鹰很高兴,给你们追加了20的赏金,现在执行下一步计划,九洲已经不安全了,所有的钉子都会在最近几天撤出境内,上京这周新接的单子还没有完成,哈里斯去上京支援9号,9号金子是普通动物,不需要伪装,任务不难,需要的是速度,拿到以后尽快撤离,吉尔你们三人立刻带着小老虎出关,都准备好了。”
方脸男接住包裹,“知道了。”
两方人交错时间不到一分钟,帽子男重新发动机车,很快消失在了森林里。
陈超带人暗中跟上去。
周寻涛放出无人机,上面载着的信号干扰器会在方圆两公里范围内造成信号隔绝,对方既无法自爆,也无法传递信息,他稍一摆手,瞄准劫匪的各小队立刻开枪,麻醉针破空而去,精准地注入四个劫匪的脖颈,他们这边用的也是强化药,见效非常快,方脸男甚至来不及转身,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都捆起来”
周寻涛冲到谢清宴身边,“怎么样还好么”
谢清宴平喘了口气,“无妨。”
沈丰州和蒋森赶过来,扶着谢清宴上了后面那辆小客车,蒋森虽然是第一次参与任务,但之前在新南有过
一次经历,勉强稳得住心神,拿了医药箱来给谢清宴查看伤口。
烧焦的布料完全贴在了皮肤上,谢清宴大半个背部都糊了,整个人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的,浑身被汗湿透。
蒋森拿出纱布,酒精,伤药,清创刀,看着谢清宴依然清明平静的瞳眸,心里的敬甚至到了畏惧的地步,敬他受这么重的伤硬是一声不吭,浑身都湿透了,却连发颤都没有,成功骗过了劫匪的眼睛,畏惧这人冷静到了在不知道有爆炸发生的情况下,依
然头脑清醒地第一时间护住小老虎,理智到了让他胆寒的地步。
一个有心脏不好在危机时刻却依然选择跳机接住小老虎的人,如果爆炸时对小老虎的生死没有反应,就太假了,稍有脑子的人都会一眼识破,谢清宴简直天衣无缝。
酒精洒在背上引起的阵痛几乎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和力气,但现在根本没时间耽搁,谢清宴后腰抵在椅子上,让周寻涛把瘦脸男绑上来,“弄醒。”
剩下昏迷不醒的同志暂时留在了原地,有兄弟暗中看着,车正往机场开,车里装了照明灯,亮如白昼。
周寻涛揪着瘦脸男的衣领,把对方掼在车厢壁上弄醒,对待暴徒实在没必要客气,这样能节省很多时间。
剩下的三人在另外那辆军用车里,王学方和警队的人正在审问。
周寻涛剥了对方脸上的两层假皮,露出里面一张异国脸。
蓝眼睛,白皮肤,下巴上一圈胡茬,脖子上刺字字母,这是一些国家重罪犯特有的标志,也有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以这个标志为荣,看样子和其它那些躺下的偷渡客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暴徒。
周寻涛按照谢清宴的要求把脑内传输仪贴到他的脑袋上,这东西说起来复杂,但成品还不到乒乓球一般大小,看起来更像是家里用的吸门桩。
男子醒来对上谢清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