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府后人”
“嗯,算是我表弟。”赵熺道。
宋宁盯着赵熺看,赵熺道“我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你们,这种事我要是能随便说,我也不会怂这么多年了。”
“再说,先前我都不知道他是,他不来找我,我也不认识他。”
赵熺看宋宁盯着他依旧不说话,他不得不道“我我是装受伤告诉云台是太子要杀我,可我也没敢别的啊。我就想着云台念及兄弟情,早点咳咳反了,就他能反啊。”
宋宁问道“为什么只有他能您和贤王都不行”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我们圈养这么多年,莫说养兵我就家里多个婆子别人都知道。”赵熺道,“我活的还不如路上跑的狗。”
宋宁明白,那些能揭竿而起就能造反的王爷,都是只能活在稗官野史里。
一杆挥,千军万马莫说不好凑,人家跟不跟你反就算跟了,你得发军饷、得给人一口饭吃吧。
更何况,现在是太平时期,人好好的有饭吃,为什么要跟着你做杀头的买卖
不当儿子不是爹的,谁都不傻。
宋宁正要说话,门口有人气冲冲你来了,赵弢提着剑大步冲了进来,眼睛血红地在房间里一顿找,随即三两步跨到宋宁面前,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一屋子的人都惊了,有的惊呼有的后退,有的吓的想上来劝。
赵弢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头发散了一缕,他瞪圆了眼睛咬着后槽牙问道“赵云台在哪里”
宋宁是坐着的,杀气十足的剑搁在她的脖子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弢,问道“王爷在齐王府啊,殿下怎找微臣要人呢”
“我刚才去过了,他不在。”赵弢道。
他在来这里以前,就以前提剑去过齐王府了。
小内侍去请不敢进去,可是他敢。
齐王不在府中,所以他来这里找宋宁“狗贼,赵云台这个畜生在哪里”
“殿下,微臣真的不知道,不然,您问圣上”宋宁提醒他。
你想清楚,杀不杀我怎么杀得圣上说了算。
“那我就先杀了你。”赵弢盯着宋宁一字一句道,“他害死了我母后,他得偿命,他必须死”
“你是他在乎的人,那我就杀了你再杀了太后。”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赵弢真的动了杀心。他在宫中长大,赵炽虽对他看上去很关照,可只是在人前而已,他没有父爱。而宫中其他人,永远关注的都是十爷。
那个天下人人都知道的十爷,明明已经臭名昭著,可关注在乎喜欢他的人那么多。
唯一真正爱护他的人,只有他的母亲。
他只有母亲。
“我要杀了你。”赵弢举剑,这一瞬宋宁一跃而起,在剑落下时险险避开,但也就这一下,门外的侍卫进得门来,两个人拦着了赵弢。
宋宁站在椅子后面,看着赵弢。
“你在干什么”赵炽从门口进来,呵斥赵弢,“谁允许你在宫中佩剑行走,还举剑杀人”
赵弢咚一声跪下来,吼道“父皇,我母后去世了,是赵云台母子还有宋世安这个狗贼害死了我母后。”
“父皇,我要替我母后报仇。”
赵炽呵斥道“胡说八道,你母后是病死的,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父皇,他们居心叵测,他们有谋逆之心,父皇您您明鉴啊。”
赵炽拂开太子,在正中间坐下来,怒道“谋逆你十叔不是这样的人,小宋爱卿如此单纯一心查案追寻公允的律法,他怎么可能的谋逆”
“父皇”赵弢要说话,赵炽忽然对魏训昌道,“魏阁老你来劝一劝太子。”
魏训昌福灵心至,上前来就跪下道“圣上,微臣有证据证明齐王和宋氏父子一起欺君。”
无数的视线猛然投向宋宁。
宋宁一脸无辜地站在椅子后。
“不要再说了,朕的心情现在无比悲痛,朕不想再听到别的任何不好的事。”赵炽说完,魏训昌喊道,“圣上,这可是关乎社稷的大事,便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也肯定是劝您听的。”
“父皇,您就听一听吧”
附和魏训昌的官员都跪下来,不附和但讨厌宋氏父子的官员也跟着推墙,总归是,不管什么罪,有的没的听一听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坏事。
宋宁看了一眼吕孝仁和罗子章,他们两个人暗暗叹气也跟着跪着。
求赵炽听一听魏训昌的罪证。
一时间,殿中也就宋氏父子二人没有跪。
赵炽心痛地看着宋宁和宋延徐,疲惫地摇了摇头,道“行吧,就且听着魏爱卿要说什么话。”
魏训昌开口就喊道“圣上,这个宋世安根本不是原来的宋世安,他是宋宁,阆中宋宁”
“宋宁”赵弢第一个问的,“阆中宋宁又是谁”
魏训昌很激动,和半辈子都没这么激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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