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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出新鲜事、惊奇的事儿。
这事儿惊奇在于,宋宁的案子没有查明白,然后让苦主的家里人写状纸告一通人。
把整个羽林卫都作为被告。
羽林卫的侍卫门都懵了。
毕竟,羽林卫那么多人,负责的事情不少,也不是人人都进过新煤山,负责那边的守卫。
“人失踪就找人,找不到人就死了,死了就抓凶手,他不是大名鼎鼎的推官吗,解决不了事情还想把责任赖到我们头上”
“他这分明是想拿我们当做踏板出名。告我们,我们还告他呢”
羽林卫里的侍卫们愤愤不平气的不得了。
这叫什么事儿。
此刻,停在通州全信生被一早赶到的汤兴业和乔四拦住,两人面无表情看着他,道“对不住了全真人,你被人告了,得回京城协助调查。”
“啊”全信生露出不敢置信地表情,“贫道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人要告贫道”
汤兴业回道“失踪的李春茹和苏老五的家人递的诉状,他们不单只是告您,全体羽林卫也被告了。”
“什么如此荒唐的事,圣上也同意”
乔四冷笑一声“圣上觉不觉得荒唐和你无关,你跟着我们回去就行了。”
“马在这里,想必全真人会骑马吧。”乔四说着,将缰绳丢给他,“对了,我们宋大人说了,吧你的道童一并带上,也叫我们见识见识你用三十六种香料,熬制的秘药。”
“抱歉,小童早就走了。”
“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全真人先和我们走吧。”乔四道。
乔四和汤兴业带着全兴生回到大理寺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来的早的人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有人看到了全信生就骂道“你这个道士,知道小宋大人要告你,你还跑那么远,这不是给小宋大人添麻烦吗”
“就是,眼下大家时间都紧的很,小宋大人更忙,你一个人耽误了我们这么长时间。”
全信生进到公堂内,一公堂站着满满当当挤挤攘攘的人,都是羽林卫,上从尹治、韦通达和另外两位副统领,下到最基层的侍卫。
全信生打量着坐在公案后宋宁,她穿着官袍,帽子戴的很板正,面色也很端肃,但他怎么看,都觉得那张脸不怀好意。
“贫道拜见宋大人。”全信生进到衙堂内,再回头一瞧,衙堂的门口人头攒动,议论声嗡嗡响着。
全信生抚了抚袍子,站的笔挺。
宋宁冲着他示意“你先站在一侧,稍后一刻钟。”
难道还要挨个儿来一遍全信生应是,一抬头看到了韦通达,两人对视一眼,他退在一侧,韦通达头垂的更低。
全信生退后,等站稳了又是一愣,这才发现在正堂后的侧房里,光投过来可见隐隐绰绰,难道里面有人
他往后退了一步,打眼就看到了苏子安,苏子安也仿佛感应到他,探了个头,两个人对了一眼又各自散了。
全信生就知道了,这侧房里坐着的不止太子,恐怕有不少人在听堂。
“升堂”宋宁拍了惊堂木。
里外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宋宁目光巡视了一圈笑盈盈道“今儿这个堂升的很特别。这特别之处在于,原告虽只有两位,但被告却是成千上百人。”
“前所未有,是不是”宋宁问大家。
外面百姓齐齐点头,有人道“大人,真的是前所未有。”
“有这感觉,那就对了。”宋宁笑着。
大家也嘻嘻哈哈跟着她一起笑。
侧房内,唐太文觑了一眼吕孝仁,低声道“吕大人怎么没有去做原告”
“两位原告对比两千被告。”吕孝仁面无表情地道,“这样也工整。”
唐太文冷嗤“近墨者黑,和小宋大人接触多了,就连吕大人也变的风趣幽默了。”
“是吧,那是吕某的荣幸。”吕孝仁道。
“马上这个天大的笑话,会让你觉得更荣幸。”唐太文指了指外面,“拭目以待。”
吕孝仁不置可否。
外面,宋宁已经接着道“去年九月十八,京中男子吕止和他的同窗好友李春茹,相约去新煤山赏枫,两人卯时六刻进山,有山中守卫亲眼所见。”
“但此后,两人再也没有走出新煤山。”
“此前相传,吕止和李春茹二人相约逃避世间烦扰,而相约离开京城,所以才失踪不见。”
“但这个月个二十四的早上,京中男子苏老五卯时四刻左右到山脚钓鱼,此后也失踪不见了。根据本官寻查的线索,可以确定,苏老五进到山中捡拾干柴。”
“无独有偶,前后两次三人失踪。吕止和李春茹相约离开的可能性也被排除。”
“近两日本官进山排查,几乎将整座山都翻找了一遍,却完全没有三个人的踪迹。按民间说法,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新煤山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三条人命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