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等死吧。”魏庆啐了一口,从后门出去。
宋宁蹲了下来,冲着蒲汉生招招手“你来试试。”
“子慕,你脑子真喝马奶喝坏了吧,”蒲汉生站在木制的台阶上挥手臂,“太远了。”
宋宁抓着他的手臂,来够佛像底座。
“疼疼疼,”蒲汉生喊着道,“我的肋骨都被硌断了。”
马三通生怕喊他来试试,滋溜要跑,宋宁指着他道“就你那鞋拔子身材,你担忧未免太多了点。”
“谁、谁鞋拔子”马三通咕哝着。
宋宁站在佛台上想下来。
但她屁股疼,又不敢跳,就拉着蒲汉生的胳膊想挪下来,可挪也得屁股着地,她疼。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上去。”蒲汉生一脸的不解,“你咬咬牙,跳下来吧。”
宋宁蹲在上面若有所思。
“马三通,别光想钱不干活,来扶小爷。”宋宁喊马三通。
马三通不情不愿地搭着手,将宋宁从佛台弄下来。
后面的院子吵吵嚷嚷的。
宋宁一去,大家都统一露出同情的目光。
物件儿找到了,一个没少,张润田就不怕了,抱着包袱看热闹“小宋大人,要不、你趁机逃走”
“回家后,让你父亲给你处理这件事。”
另外一位佩刀的香客也道“我看也是。他东西都找到了,人很快就能找到了。”
“刚才我可听到了,在拍桌子审呢。”
宋宁冲着房间里看了看,发现廖耿正在审小和尚们。
“空心呢。”宋宁没看到空心小和尚。
张润田道“在另外一个房间呢,魏公子亲自审着呢。”
“只有他知道我包袱里有值钱的物件。”
宋宁颔首,问道“说起来,捎带你来京城的朋友没和你一起住庙里吗”
“他有地方落脚,不用住这里。”张润田道。
宋宁颔首“刚才你走的急,我没来得及问。既然你的客户是京里的,为什么跑去保定和你定这么多的首饰,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小宋大人,您问这个做什么,这和我丢钱没关系啊。”张润田道。
蒲汉生也跟着点头。
“他懂什么,不过是打岔假装自己会呗。”唐丙中幸灾乐祸地看着宋宁。
他一只眼睛还是肿着的,每一次眨眼都疼。
腰也疼。
这都是拜宋宁所赐。
抡了他两拳,他估计得疼半个月。
此仇必须要报。
“两拳不够,一会儿我再给你添,别急。”宋宁指着唐丙中,“好死不死话真多。”
唐丙中哼了一声,道“且等着你磕头吧。”
他话落,房间里传来空心的哭声。
院子里的和尚们都急了,想要进去,可门关着还守着兵马司的人,他们什么都不做不了。
“魏公子,空心自小乖巧,是老衲一手养大的,他不可能做偷鸡摸狗的事。”
魏庆道“人坏不坏,和谁养大的没有关系。”
明觉着急,可只能等。
“打一顿就行了。”那佩刀的香客道,“有的小和尚,看着清净干净,可顶不是东西,蔫儿坏。”
庙里的和尚都看着她。
宋宁也看着他,问道“请问您贵姓”
“在下通州钱礼巷,来京城镇安镖局找我师兄,接他和他妹子去看病,但他这两日有事,我就住这里等他。”
宋宁叉了叉手,道“那您以后要做镖师”
“我本来就是镖师,但不准备留在京城做,通州那块买卖好做多了,我想带我师兄一起去。”
宋宁笑着应是“那边码头多。”
钱礼巷应是,宋宁一转头看向那位拄着拐的老者,他已经搬了一把圆凳坐着了,竹竿就靠在身边,见宋宁看着他,他含笑道“当小宋大人要放弃了,这一百个祖父可不好喊。”
老者说话很和气,笑盈盈的让人觉得舒服。
“肯定不能放弃。喊祖父不过动嘴皮子,可磕头就要了我的小命了。”
老者并着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觉得宋宁是既纨绔不知事又还挺幽默风趣。
“老朽孙英,原在京中开了一个茶叶铺子,上个月生意做不下去了,我索性就关门回家了。”
“这两天正好有空,就来一趟把落的东西收拾一下。”
“在庙里一边住着一边等我预定的驴车来。”
秋意上前来,一头的汗,和宋宁道“他房间确实有几包茶叶和一些被褥桌子等物件。”
是真的要搬家的架势。
宋宁诧异地看着秋意。
“你不查,我也得帮您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您给人磕头吧。”说着拂袖走了,继续去查。
宋宁好奇,她查什么
“算了,你慢慢查吧。”宋宁谢了孙英,又朝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