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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军与安康军,都是朝廷为了防范西南才建立起来的,确切的说是在裴进西征汉州大败之后,朝廷短时间内无力征伐西南之后,才慢慢弄起来的。
在太康朝的最后一年,太康天子疯狂从禁军之中向汉中增兵,为了显示决心,更是把自己的小舅子谢敬也调了过去,到了元昭年间,京城在西南的汉中军与安康军就正式成军了。
汉中军虽然都有禁军的底子,但是毕竟大多都是从西南地方征募的士兵,谢敬这个人又是志大才疏,因此汉州军的精锐程度,很不怎么样。
相比较来说,反而是一点禁军底子都没有的安康军,要强上一些,毕竟安康军的主将是前任禁军大将军裴进,平日里训练之类,全是按着禁军的标准,军事素质反而要高一些。
但是归根结底,这两支军队,都要逊色禁军不少。
此时用他们挡在西南军前面,也是因为禁军调拨不灵的无奈之举,好在这两支军队还算听调遣,收到种玄通的命令之后,立刻顶了上来,冲在了最前面。
迎接他们的,是汉州军火器营最猛烈的火力
此时的汉州军将士,进了京城之后,势头正盛,禁军两个折冲府挡在他们面前,也只挡住了它们两个时辰左右,便被他们钻出了一个缺口,攻破了防线
此时,这些汉州军已经打到了京城自南而北的主道,得胜大街上
进了这里,就意味着汉州军已经打进了京城地理上的城中心,不过这个城中心与后世的中心不太一样,因为皇城是坐北朝南,京城实际上的政治经济中心都在北城区,打进了城中,距离皇城还有大概五六个坊的距离。
卯时初,汉州军已经进了宣平坊
此时,汉中军赶鸭子上架,拦在了汉州军面前,沐黑脸这会儿已经杀的眼红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些将士,声音低沉“火器营先手”
“火器营出手三轮之后,咱们一起冲杀过去”
今夜,汉州军的战术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打进皇城里去
也就是说,他们只需要做最尖锐的矛头,突破面前的所有阻碍,一路打过去就行了,并不需要把这些守军歼灭或者击溃,只要他们撕开一条缺口突破过去,其他的事情他们身后的宁州军,会料理干净。
汉州军的火器营何其利害,几轮天雷下来,原本素质就不高的汉中军,几乎已经很难成军组成像样的阵型,沐英命令盾手冲在最前面,掩护着几百个火铳手一轮齐射,就把汉中军的防御阵线彻底击溃
沐大将军一声怒吼,带着两万多汉州军,从这个撕开的缺口初,直接闯了过去
这些汉中军,被这种凶狠的战术直接打懵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想要填补这个缺口的时候,汉州军已经突破了数千人过去,同时跟在汉州军身后策应的宁州军,也已经赶了过来,他们列在汉州军两翼,掩护汉州军突进
就这样,禁军两个折冲府守了两个时辰的阵地,数万汉中军只守了半个时辰,便被西南军突破
这时候,备战的安康军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汉州军主力就已经突破了防线,沿着得胜大街直奔皇城
“这些废物”
正在观战的种玄通脸色铁青,险些就要破口大骂了,他咬牙切齿,怒声道“命令汉中军,安康军,不惜一切代价拦住那些反贼”
“禁军呢禁军的人都死了吗”
老爷子怒发冲冠,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配剑,扔给了一旁的长孙种衡,他声音愤怒到了极点“你提着本将的剑,去寻周岩卫平,以及禁军那些折冲都尉,见了人直接一件杀了,然后接掌禁军兵权”
“半个时辰之内,禁军如果还没有动作,你也提剑抹了自己脖子,不用回来了”
种衡这些年多在京城任事,这一次也是因为祖父年纪大了,他才陪在身边照顾,听到这老头要把自己也砍了,这位种家的长孙苦笑了一声,双手接过老将军手中配剑,叹了口气。
“末将遵命”
种衡提着剑便去寻禁军的两个将军去了。
然而,此时的正面战场上,局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沐英带着汉州军一马当先,沿着得胜大街直扑皇城,在汉州军的身后,汉中军与安康军的人,正在想法设法的追赶,试图拦住汉州军。
然而,李信亲自带领的宁州军,已经策应了上来。
宁州军的火器营虽然损失惨重,主力也只剩下一小半,但是宁州军一路上招揽了许多新兵,这会儿投入到京城的兵力,已经超过了七万人,人数甚至在汉中军与安康军之上
而且宁州军的火器营并没有完全瘫痪,仍然有超过三百个投掷兵完好无损。
更重要的是,投掷天雷这个差事,实际上没有什么门槛,是个人都可以扔,无非是扔的准不准而已,在这种乱局之中,也无所谓准不准了,只要朝人堆里扔,效果立竿见影。
唯一有些麻烦的是,京城也有天雷,虽然京城天雷的数量质量都远逊西南军,但是京城天雷之中的铁片歹毒,被扔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