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殿下浑身一僵,然后猛然抬头看向李信,目光里满是询问。
李信含笑点头“殿下,侯敬德愿意见你了。”
七皇子手里的茶水差点都打翻了,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
“信哥儿的手笔”
有没有侯敬德,对于魏王府来说,不止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如果侯敬德不在魏王府这一边,那么李信手底下那一支羽林卫右营基本有等于无,多少会被侯敬德所部看住。
而有了侯敬德,整个羽林卫就可以尽数为魏王府所用
刨去城外的禁军不谈,三千多羽林卫基本就是京城里一小半的武装力量,能够把这支力量握在手里,魏王府不仅可以进退有度,甚至
甚至可以考虑宫变
因为京城里就只剩下内卫了,而羽林卫的力量大致与内卫相等,只要在内卫那边再做一些小手段,兵变的成功率就很高了
李信微微一笑“今日侯敬德来我家里庆祝我乔迁之喜,得空与他多聊了几句,此人颇不甘心当前境况,想着再往上攀爬,被我抓到这个关口,终于把他说通了。”
七皇子哈哈一笑“信哥儿可算帮我解决了心头之患”
“有了侯敬德,羽林卫就是咱们的手中刀了”
李信呵呵一笑“远不止一个羽林卫。”
魏王殿下转头看了一眼李信,笑着问道“信哥儿的意思是”
李信微微低头,淡然道“殿下莫非忘了,羽林卫不止左右两个郎将,还有一个中郎将”
“而那位中郎将”
说到这里,李信脸上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姓叶”
羽林卫右营和左营如果都倒向魏王府,那么在中郎将叶璘不管是的情况下,等同于整个羽林卫全部倒向了魏王府,到时候身为中郎将的叶璘,就会无可避免的被拉下水
不管他有没有在羽林卫管事
叶璘是陈国公叶晟的小儿子,大将军叶鸣的幼弟,他如果被拖下水,叶家就干净不了
叶家,是当今大晋第一将门,就是老牌将门种家,与那位灭了北周的陈国公叶晟相比,也要逊色不少
那个仍旧健在的陈国公叶晟,在满朝上下门生旧部不知道有多少
如果陈国公叶晟能出面支持魏王殿下,那么这个帝位就会直接多出两成左右的把握,
魏王殿下被李信这么一点,顿时两眼发光,抚掌大笑“信哥儿,你真是绝了”
李信微微低头,笑道“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要把侯敬德彻底拉到我们这一边。”
魏王殿下眯了眯眼睛“信哥儿既然能劝动他见我,那么其实就已经成功了八成,剩下的两成,就看我这个魏王,能不能扶的起来了。”
“侯敬德要在何处见我”
李信微微低头“他不愿意来魏王府,还是在我家里,约好了今日晚上戌时。”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魏王殿下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笑道“我去换一件衣服,咱们这就去大通坊,多到一会儿,也显示我的诚意。”
片刻之后,魏王府的马车缓缓出动,朝着大通坊方向走去,马车里,魏王殿下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裳,拉着李信的衣袖笑道“信哥儿,我若登基,你便是新朝第一功臣”
李信微笑不语。
戌时左右,李信院子的院门准时被敲响。
李信过去打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人,用黑巾蒙面,看起来很像是后世电视剧里的刺客。
李信先是惊了惊,然后打量了一眼这个“刺客”的个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侯大哥,没必要这么谨慎吧”
这个“刺客”摘下面巾,露出了一张黢黑的脸庞,正是如今的羽林卫左郎将侯敬德。
左郎将苦笑了一声“身家性命所系,不得不谨慎。”
他对着李信肃然道“李兄弟,事先说好,如果谈的拢,你我以后便是生死兄弟,如果谈不拢,大家还是同僚,但是只当我没有来过这里”
他说出这话,显然是担心魏王府用他会见皇子的是要挟他就范。
李信拉着他的衣袖,把他拉进了院子里。
“侯大哥,若是谈不拢,你转头就走,我们总不能事后强行带上你,即便带上你了,你矢口否认就是,又有谁捉得住你的把柄”
“再说了,若我等事败,都是掉脑袋的下场,小弟没理由平白无故,拉上侯大哥一家。”
侯敬德松了口气,迈步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身紫衣的魏王殿下已经长身而起,对着侯敬德拱了拱手“久闻候将军勇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种逢迎的话,平日里侯敬德听得多了,但是这话从一个皇子口中说出来,份量就大不一样了,这个高大的汉子低头抱拳,恭声道“卑职侯敬德,拜见魏王殿下”
相比较来说,侯敬德要恭敬的多。
毕竟李信与魏王殿下相处时,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