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屏风里走出来的青年穿着和梵紫一样,绣着精细花纹的衣衫。
不过只是看着相似,然而不单颜色,两人衣衫上的图腾也有着很大的区别。
梵紫的多为花鸟,看着灵动鲜活,而青年身上的却是用金线绣着的云纹龙蟒。
他脖子上戴着银环,手腕上也有,上面没什么繁复的纹路,衬得他肤色如雪莹白。
一头乌发如瀑,前面掺着银线金丝编着几股细长的鞭子,垂落在胸前,似画卷走出来一般的异域美人。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显然,他并不怎么相信自己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的符合条件的药人,竟被梵紫随便出去抓几只毒虫的工夫就碰上了。
梵紫听了这话心下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也是这时候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她抬起手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斟酌了下语句说道。
“这几日师尊不是给了我一颗七品毒丹的药方让我去炼制吗我查看了下我的百宝囊,里面恰好缺了一只赤尾蝎,所以我昨日就去了一趟沙漠。”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留意着对方的神情,青年神情淡淡,支着头示意她继续。
“然后说来也巧,近日不是又到了那些宗门弟子下山历练之际不是。我抓了那赤尾蝎后怕和他们对上生了事端,于是我就就近找了个风洞待着。结果不想没过多久就碰上了几个前来风洞避险的修者。”
“我原本不想他们进来的,只是他们实力不俗,又是三个人,胳膊拧不过大腿,没办法就暂且和他们一同在风洞待着了。”
“所以你是和他们交手时候发现其中有人是冰灵根”
梵紫摇了摇头,将当时的情况大致给青年说了下。
“没,我就和其中一个剑修交手了十几招,那个冰灵根的修者是我无意间发现的。”
“她当时应该刚和人恶斗过,灵力透支得厉害,我见她手中的命剑不凡,又看他们三人都是剑修,就把之前刚得用来测修者属性的两头蛇拿出来测了下,这才确认了她的灵根。”
说到这里梵紫见青年皱着眉在思索着什么,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将那身上还覆着霜雪的两头蛇拿了出来。
“师叔,我知道这种药人要找到极为困难,可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啊。你若不信一会儿可到拍卖场去看,那个剑修就在其中。”
她说着又摊开手掌将上面划破和咬破的地方给青年看。
“我今日之所以来找你也是迫不得已,那几个剑修阴险狡诈,霸占了我的风洞还威胁我让我帮他们辨毒制药,我立了血誓说有事要回去一趟,等之后会去寻他们,他们才放我离开。”
青年扫了她手一眼,上面的确有立过血誓的迹象。
“你既立了血誓,来找我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我不想被他们束缚驱使,那三人是一起的,你若把其中一个带走他们必然会穷追不舍。你到时候只留下那冰灵根的修者,把其他两人杀了便是,这样你得了那人做药人,我也不必受他们牵制。”
南疆的修者只做交易,不讲什么道义。
如果能够满足他们的要求,哪怕是妖修或者魔修,他们都不会介意。
这是他们惯有的思维。
要想得到什么,必须付出点什么,梵紫以这样重要的信息作为交换,他也得帮她处理些麻烦才是。
这很公平。
既然都是历练者,死在历练途中的不占少数,杀一两个修者也没什么所谓。
想到这里青年身子往后靠了下,神情慵懒,俊美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我可以答应你。”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告诉我那几个剑修出自哪儿,毕竟你也知道南疆既不属于正派也不站邪道,这样中立的处境行事便得更加小心。”
“若你招惹的是一些棘手的宗门,我是不在意杀什么人,就怕其他老东西到时候给我找麻烦。”
梵紫知晓对方有过前车之鉴。
或者准确来说不是他,而是他的师姐。
当年他师姐痴恋上了一个修罗剑修,奈何对方冷心冷情,于不通半分,她生了执念取了万年子母蛊下了情毒。
结果被其斩杀陨命。
这一事当年震惊了整个修真界,同样也给整个南疆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按理说这下蛊的是那女修,那剑修也斩杀了对方,也算相抵。
奈何那蛊药石无医,再加上那剑修地位极高,又是仙魔大战时候拯救苍生于水火的大功臣,备受各宗各派的尊崇。
这一蛊毒无异于,日夜侵蚀折磨着他。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各大剑宗还有许多依附于他们的宗派都不再与南疆往来。
没了往来交易,导致了他们药草再难置换,丹药更难炼制,萎靡不振了许久。
在之后近十几年的时间里南疆和各宗的关系都很僵。
直到三百百年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