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陆九洲的神识,只要白穗将灵力渡进去了就能与他的意识相连。
“有距离限制吗”
“没有。”
“那次数呢”
“不限。”
陆九洲声音有些沉,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少女的手背,细腻的肌肤温软让他有些耳热。
“只要你想,随时随地都可以和我说话。”
白穗没说话,只盯着陆九洲看了许久,从眉眼落到了他的唇上。
她想起了前几日那个偏移的吻。
他越纵容越温柔,那荒谬狂野的念头便像是野草蔓延,如何也止不住。
可以亲一次吧,都要离开了。
陆九洲对她是有感觉的,不然也不会说那种话,还不介意别人把自己误会成他的心上人。
可是万一她会错意了,是他不想被人纠缠所以拿她当了挡箭牌
而且之前亲他的时候他好像很生气,她这样知错不改实在不大好。
其实白穗能够感觉得到她做了陆九洲应该不会介意。
但是人就是这样,越在意的东西越在乎的人越会患得患失,胡思乱想。
再没有得到准确答复之前,她不大敢尝试,怕适得其反。
“”
算了,这么牵着手也挺好的。
一直等着也没有等到白穗动作的陆九洲沉默了一瞬,他低头看着少女嘴角上扬哼着小曲儿轻轻晃着他的手。
单单这样就满足了
“怎么了师兄,我脸上有什么”
她觉察到了陆九洲的视线,抬头看了过去,话还没说完。
一缕头发垂落,紧接着一片阴影覆了上来。
青年的呼吸灼热喷洒在了她的面颊,他伸手微抬起她的下巴。
那双眸子晦暗明灭,让她突然忘了后话,只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呼吸都交缠,近到那心跳声都震耳欲聋地响。
白穗紧张得攥紧了手,仰着头踮着脚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期待的温软并没有落下,一道剑风凛冽,骤然从他们身旁擦了过去。
白穗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护着她的头将她带到了怀里。
她心下一惊,睁眼顺着剑气传来的方向看去。
宁玦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山,他眉宇之间戾气很重,引了命剑直直朝着不远处的一棵松木挥去。
树木后面一片衣角掠过,两柄灵剑旋飞过来,重重迎上了惊蛰的剑面。
巨大的冲击力带起了无数飞叶尘埃,等到一切平静之后,一个青年慢慢从树后显露了身形。
手中各执一剑,脚步一深一浅。
白穗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青年,看到他刚好将嘴里叼着的草叶吐掉。
青年生的丰神俊朗,轮廓深邃。
可打扮却颇为随意,头发披散着只用了一根树枝束着,衣衫更是破旧近乎褴褛。
他对此并不在意,手腕一动,收回了少有的两把命剑。
剑光清冷,带起的风拂起他的额发,而也是这个时候白穗看清楚了他眼下的一道十字的刀痕。
青年淡淡瞥了白穗一眼,这才想起了宁玦的存在似的懒懒掀了眼皮。
“怎么哪儿都有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宁玦气笑了。
之前秘境时候在他身上栽了跟头心头的气还没消,不想对方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你找死”
他懒得和青年废话,月白色剑光劈开了松木,直接往对方面门过去。
然而宁玦的剑还没落下,天昭骤然出鞘,剑比声快。
等到听到声响时候,天昭已经重重将那月白灵剑打了回去。
“陆九洲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我又没对你那宝贝师妹动手,你多管什么闲事”
不单单是宁玦对于陆九洲贸然插手的事情怒气冲冲,对面的青年倒是不意外。
搅了人好事能有好脸就怪了。
陆九洲薄唇抿着,神情冷得似夹裹了风雪,让人脊背发凉。
青年见了倒不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径直走到了白穗身后。
“队友,我打不过那孙子,劳烦你请你那师兄护我一下。”
队友
白穗恍惚了下,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过去。
“你是万剑宗的谢长庚,谢师兄吗我叫白穗。”
“不用那么客气,既然都是队友了,叫我名字就好。”
谢长庚说到这里一顿,看着少女清明的眼眸,里面没有任何嫌弃神情。
“我以为你见了我会很失望,毕竟如你所见,我是个瘸子。”
白穗以为谢长庚是那种敏感自卑,又偏执冷漠的性格。
毕竟原文里也是这样描写他的,不过是后期,看来前期的他还算好相与。
“拿剑用手又不用脚。
只要能永剑,你和其他的剑修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