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也不好说什么。
一时之间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顾止坐在床边用灵力一点一点帮白穗疏解了下酸疼的手脚。
看着她眉眼恹恹,有气无力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这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就是你受的大多都是他们的剑气,是打在经脉里面的。我只能帮你缓解,无法消除,只有等到睡一晚剑气散了就不疼了。”
“没事师尊,经过这几日我对疼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她说这话不是安慰顾止不让他担心,而是实话实说。
任何人照这么连续不间断揍个五日夜,谁都得麻木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顾止听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昆山,尤其是剑修修行自然清苦艰难,但是任何修行也是讲究循序渐进的。
白穗这样的修行太急进了。
少有弟子会因为一个磨合修行而被折腾成历了雷劫一般狼狈。
“g不是,我就不懂了,这仙剑大会又不是只有今年一次。你若是想去见见世面我带你去便是了,结果你非要参加。”
“你才入宗门多久就择了剑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小,凡是可以慢慢来,用不着这么着急的。”
之前时候顾止就不是很赞同白穗参加,可是少女格外坚持。
他想着到时候也会去蓬莱,有他在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于是在白穗软磨硬泡下最后也就同意了。
如今看着白穗为了获得仙剑大会的参赛资格,将原本最短一月的磨合修行缩短到五日不说,还弄得遍体鳞伤的。
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将白穗的名字加到了名册里,如今名册已经送往了蓬莱,再想要更改也难了。
白穗也不好告诉顾止,自己参加这个仙剑大会是为了走主线剧情什么的。
她斟酌了下语句,轻声安抚道。
“我知道仙剑大会不是只有一届,之后我有的是机会参加。只是我觉得与其等个几年,能早些参加增长下经验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师尊你不是说蓬莱主今年也收了个亲传徒弟吗,他和我差不多时间入的宗门,他既然都能参加了我总不能给你老人家丢脸吧”
顾止和蓬莱主早些年都在昆山修行,和顾止是师祖亲传不同,后者本身就是蓬莱的剑修,只是被送来昆山修行一段时间罢了。
两人年岁相当,资质相当。
一开始时候就被放在一起修行,难免少不了一些人将他们拿来比较。
这些事情他们也都知道,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各自修行。
等到十年修行期满,在那蓬莱主离开昆山之日。
他师尊来接他的时候觉得就这么走了没见识过真正的昆山剑法太可惜,于是心血来潮让师祖这边选个弟子上琼玉台与之比试切磋一番。
就这样顾止最后以全票通过,被推选为蓬莱主的对手。
饶是心里再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为了不丢昆山的脸,顾止也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不想两人相安无事了十年。
到快要离开时候,竟然在这一次比试上结了梁子。
顾止是少有的天灵根属性,天赋极高。而蓬莱主也不差,风雷属性,天生剑修。
只是那时候顾止不过金丹,还不能完全压制住七煞的剑气,所以比试时候束手束脚,颇为顾及。
毕竟对方是客,临走前要是受了伤着实失礼。
而蓬莱主哪里知道这么多。
只当是顾止自视甚高,瞧不起人这才不用全力,于是动了怒。
这么一误会,让本该是点到即止的比试到了后半场完全失了控。
剑气相撞,打得不可开交。
最后两个人直接灵力耗尽,晕倒在了琼玉台上。
哪怕后面知道只是一场误会。
可是当时那么多人在,闹得那般难看,着实难以释怀。
再加上他们性格本就不合。
后头千年里大小摩擦不断,尤其是在顾止成了昆山剑祖,他当上了蓬莱主之后。
两大剑宗为了争这个第一剑宗的称号更是水火不容。
果不其然,一提到蓬莱主,顾止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不单单是想起了往事,更是因为之前那孽徒一事,那老东西就少不了冷嘲热讽他老眼昏花,是人是魔都分不清。
不过生气归生气,顾止并没有拿白穗的身体开玩笑。
“你不必和那老家伙的徒弟作比较,他那徒弟和季楚楚一样是个仙二代,而且生来便有一副龙骨。体质自然和常人不同。”
“也就是投了个好胎,从小用灵丹药浴滋补着而已,比起你还是差远了。”
“更何况你师尊我的面子早在收了那孽徒之后就给丢尽了。
我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光顾着修行伤了根骨。”
他压着心里的烦闷情绪,指尖微动,继续给白